“魔王大人大晚上让莎莉召见我,是想让权梦侍寝吗?”
“如果你愿意的话忙完正事也不是不行。”菲尔笑对仅穿单薄睡衣的权梦,半透光的面料可依稀看到少女粉嫩的肌肤。
“魔法终归是对她有影响,会和我开玩笑了。”
“魔王以为他能影响我的性格,呵呵,要不是答应了某人。”
殿内的二人各怀鬼胎。
权梦投去鄙夷的眼神:“请魔王大人以摩擦力最小的姿态从我面前圆润地离开哦。不过在此之前,正事是什么?”
“给,这次的安排,你看看有没有问题。”
“难怪魔王大人提出我代替莎莉的主意,原来打得让我侍奉的算盘,现在倒假惺惺来问我一介小女仆的意见了?”权梦接过魔王递来的文件细细地翻阅一遍,揶揄道,“魔王大人您――”
“不后悔,我喜欢有点脾气的宠物,这个话题跳过。”菲尔早为权梦三番五次的嘲讽打好腹稿。
“好吧,我没意见。”
权梦脑子里浮现那行文字:除人前必要的伪装,魔王不得强制性要求权梦做女仆的工作。
从来没见过谦卑到这个程度的甲方。
排除一些无用的东西,整个安排总的来说一共几点。
首先是陪同人员,权梦、几位大臣、小部分王宫女仆和半数的魔王亲卫;其次出巡路线,这不在权梦关注范围之内;末尾是几人提前商量好的逃跑计划。
“其他女仆怎么办,你的王宫可不都是你的人,开始那段时间那个感性恋爱脑可没隐藏身份。”
“简单,稍微修改她们的认知,再以王宫地牢有要犯为名在秋巡期间封宫,任何人不得向外界联络,最后顺便把不干净的一批留下。”魔王转着笔,“双重保险,加上莎莉坐镇足够了。”
“嗯,记得把安梓留下,她知道我真名,也见过我真容。”权梦点头。
“喂,她算得上是你的朋友吧,就这么大义灭亲?”
“充其量也只是熟人,为了达成目标排除一切妨碍不是应该的吗?倒是魔王大人应该随便找个理由把她们全杀了才是最保险的手段。”权梦略带讥讽道。
菲尔满脑门黑线:“我的子民你不心疼,果然比起我你更适合魔王的位子。理性、冷酷、无同理心、不择手段……”
菲尔报菜名时无意瞥见少女不知何时露出的核疝微笑,被动地闭上了嘴巴。
麻了,魔王在魔王城被人类圣女压制了。究竟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敬请收看――妈的直接和她爆了。
我,菲尔,就是喜欢权梦,尽管她只是戴上配合我的面具。
菲尔承认初见权梦时确实重燃对当年莉莉安雅不告而别的愤怒,以至于给权梦带去极大伤害,也导致两人目前的关系如此僵硬。而在发泄完冷静下来之后,菲尔终于战胜了那个逃避莉莉安雅的死亡、逃避责任的,将自责和悔恨转化为滔天怒火肆意宣泄在少女娇嫩身体上的自己。
地牢里残留的淡淡血腥无声地记录独属于人性的丑恶。
好在已经过去了,他脱离了深渊。怀着建立在喜欢基础上的愧疚,菲尔要用一生偿还他的过失。
“魔王大人,魔王大人?你再不醒过来我就要用这根又长又粗的棒子狠狠抽你了哟!”
在权梦魔杖即将落下的瞬间,菲尔单手握住少女的武器,制造出一声响亮的音爆和一阵猛烈的气浪。
外面山上滚落不少石头。
这一棒子落实了能把魔王打得擦破皮。
“想什么呢魔王大人。”
菲尔松手让权梦有机会把魔杖收回,打趣道:“考虑要不要让尊贵的人类圣女为魔王侍寝。”
“正事说完,权梦不占用魔王大人幻想时间,希望明早见您时您已经把手洗干净。”权梦打开一道空间裂隙钻进去。
魔王眼睁睁地看着权梦语言匆忙动作却从容不迫地离开,没作阻拦。
那么多次出手,也只在边境那次得手。少女的空间亲和纵观两个世界的历史都一骑绝尘,可能只有完全成长起来的莉莉安雅能与之匹敌。
翌日,秋巡日。
朝阳稍微露了个脸,王都的大街小巷已陆续有了人气,居民们起的大早,自发聚集在魔王出巡的道路两旁,期待不久后的盛典。
王都,原教廷圣城,昔年的两次反抗都于此发端。魔王是第一次抗争的参与者,也是第二次的领导者,在这座城市自是人心所向。即使距今已二十余年,身强力壮的革命先辈大多成了垂暮老人,牙牙学语的婴孩成了后继之人,但积累下的黑暗十年的仇恨不可能被一代人磨灭。
王都无论新老一辈,都有对魔王近乎盲目的崇拜,而今一年一度的可能亲眼目睹偶像真容的机会,没有人会选择在被窝里牺牲宝贵的早晨。
回应这份憧憬,魔王设定曾经的出征日,如今的秋巡日,是属于全体留世界人民的共同假日。
所以还需要考虑嘛?为了尊敬的魔王大人给予的宽容,五点几了,起床先啦!
当然,如果仅是这样,赢不得如此大量的民心,更深层的驱动力是血海深仇。
依照惯例,以秋巡日为起点,征召背负深仇大恨的士兵,在魔王结束巡视的第二天,发动一年来规模最大的圣战,迎接新年到来。
怀揣各种心情,主干道旁渐渐聚集了人群。
“权梦大人,您准备好了吗?”
莎莉推门而入,看到一位身穿经典配色女仆装的银发女子在给另一位相貌迥异的金发女孩整理衣服。前者莎莉十分陌生,却有莫名的熟悉感;后者是老熟人权梦大人。
“莎莉,来帮我看看这个样子行不行。”
银发女子是乔装后的权梦,用物理方式远比那天是个人就能认出的魔法伪装朴素和难以分辨,也只有知晓两位棋手计划的莎莉能猜出她是权梦。
刚从侧面看的时候严肃的女仆长没发现有啥问题,但换个角度就让严肃的女仆长蚌埠住了。
一个金发但不碧眼的美少女面无表情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地任由另一个银发的美少女对自己上下其手,包括但不限于把金发妹子的衣服撕成破破烂烂的条状,在雪白的肌肤上留下各种各样的鲜红伤痕。
银发少女左右端详了片刻,又上手把眼前人胸前的布料撕去一块,把精致却苍白的脸捏成四分绝望三分痛苦两分羞耻一分欢愉的神情。
做完这些,权梦又仔细瞅了一会儿,觉得还是缺点要素,便使用法师之手在后山抓了只史莱姆,压碎空间将其变成胶糊状。再从随身空间取出牛奶倒入,搅拌振荡摇匀,最后加入一小撮石楠花粉末,这样权梦就收获了接近两升的高仿版高分子聚合物。
这很好,使只有史莱姆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莎莉在一旁眼皮跳个不停,作为身体年龄比权梦大几岁的姐姐,在权梦加入牛奶时就猜到少女充满本子气息的心思。在圣女大人动手的前一刻,终于看不下去的莎莉小姐一把拉住了她:“权梦大人,您是否有些过头了?”
爱屋及乌,即使是替身,那也是让善良的女仆长不忍心的存在。
“莎莉,你知道保守派和激进派的区别吗?”
“什么?”莎莉对权梦跳跃性的思维理解不能。
权梦操控那一大团乳白色粘稠液体在空中转悠,摇头道:“其实我偏向于保守派。”
权梦大人说出这种话应该没事了吧——
趁莎莉分心的瞬间,权梦指挥液状白色高分子聚合物从人偶头顶倾斜而下:“所谓保守派,就是认为激进派太过保守了啊!”
说着少女转身面向莎莉,以外人看来很滑稽的姿态挑起高自己一个头的女仆长的下巴:“以前在逃亡的时候我就是用这个方法让比我强的法师和骑士们放松警惕,最后杀死了他们。可莎莉,你说是谁撕开的南境的乌龟壳,使我不得不在幼女的年纪就向北逃亡的呢?”
莎莉一时竟产生眼前少女比自己还高的错觉,脸颊泛起尴尬惭愧的红,不敢直视银发少女的翠色眼眸。
“其实我也没那么在意啦,反正都是洗个澡就能弄干净的事,你当初也是受的魔王命令,军令如山嘛。而且我现在肯定不会去找魔王麻烦的,所以这些不好的回忆我就自己消化好了。”权梦故作无谓道,“走吧,去安放人偶。”
无视魔王城和地牢间的空间封锁,权梦随手开启一道空间裂隙,带着楚楚可怜的人偶小姐消失在裂隙中。
注意到少女全程都用魔法伪装和运送人偶,本体和替身总相隔三四米,莎莉脑子里循环播放不久前少女不经意的真情流露,咬着嘴唇跟了上去。
收获一份莎莉的内疚和好感,不错。
权梦微不可察地笑笑,继续将这场戏演到底。
两人来到关押过权梦的牢房,虽然过时不久,却已物是人非。
在心理年龄小自己二十岁以上的莎莉目睹中,权梦用法师之手将人偶固定在十字架上,戴上眼罩、耳塞和口球,不过瘾又在双手掌心钉入两根十厘米长的封魔钉。
大功告成。
还是魔王没受过网络时代文化的熏陶,玩法就传统的那么点,其实封闭六感才是最残酷的刑罚,就如权梦对她替身所做的。
“好瑟哦。”
“有点羡慕。”
两人在心里给出各自的评价。
不同于权梦,莎莉已经在考虑如何给日后可能和权梦结婚的魔王大人填补空虚的身体了。
毕竟这俩一个有S倾向,一个有M倾向,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