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挠挠头,困惑。
他不就是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怎么燕夜梦直接跳窗跑了。
就算是要抓老鼠的猫儿,也不至于这么心急啊。
跑就跑,你有钱吗就乱跑?
江北探口气,他没想着去追,因为确实追不上,总之,先去点份东西吃吧。
江北刚从楼上下来,客栈的大堂里,一片热闹。
刘温纶:“晏阳秋,你踏马能不能要点脸啊?别人的老婆天天惦记?”
晏阳秋:“姓刘的,你踏马少放屁,月儿姑娘什么时候成你老婆了?”
刘温纶:“曾文叔可是已经拍板了,等我交了聘礼,立刻就可以把月儿迎娶进门!”
晏阳秋:“那你交了吗?你也没交了,更别提,我跟月儿姑娘早就私定终身,曾老头答应的你,你怎么去把曾老头迎娶过门啊!”
刘温纶:“晏阳秋,你说什么!你是不是找死!”
晏阳秋:“我看你才欠揍!”
其他的客人也不管,只是乐呵呵的围观着。
江北摸到柜台。
江北:“小二哥,这是个什么情况?”
店小二:“嘿,客官您外地来的,却是不知,这两位便是咱们胡龙城有名的傻小子!”
江北:“啊?傻小子?怎么个说法?我听他们说法,都是深情男儿啊。”
店小二:“确实,确实深情,一个想明媒正娶,一个要私定终身。”
江北眨眨眼,静听店小二后话。
店小二发笑。
店小二:“但是客官,可懂那月儿姑娘何人也?”
江北摇摇头,
店小二:“那月儿姑娘,生存于波临楼中!客官懂了?”
江北眨眨眼。
江北:“没懂。”
店小二惊讶的看他一眼。
店小二:“客官可真是正人君子,这人来人往,胡龙热闹,哪一个兜里有点银子,不想尽快在波临楼里吐出来,哦,看我这记性,客官定是家妻在旁,不好野乱。”
江北嘴角抽搐,谁是家妻?你他娘的说清楚。
店小二露出一副我了解的模样。
江北:“那波临楼,是青楼?”
店小二:“错!”
江北:“啊?”
店小二:“不是青楼,是我们胡龙城中,最大,最热,最络绎不绝的青楼!”
江北:“那,月儿姑娘是?”
店小二:“波临楼有五位头牌,号称五水度江南,莲花见月开。分别就是,莲梦,花柔,见雪,月裳,开乐!”
江北挑眉,最后那个是不是有点不太对,氛围党?
店小二:“五位头牌,那叫一个备受追捧,就单单是这位月儿姑娘,那真是一月有余,片刻不嫌啊。”
店小二:“客官现在明白,为什么说这两位是傻小子了?”
江北抿着嘴,一个想要八抬大轿把一个万人骑迎娶过门,一个想要和一个万人骑私定终身。
店小二:“这事最妙的地方是,那月儿姑娘是被其父曾文卖给了波临楼,十二岁入楼,十四岁迎客,如今不过十九,那早就沉溺其中,无法自拔。而与其父,那更是断绝关系,再不往来!”
江北更绷不住了。
店小二:“胡龙城谁不知道,可独独这两位,不知道脑子抽根筋还是如何,两耳不闻他人言,一心只想美人怀。”
江北诧异的看着店小二,胡龙城最热闹的客栈,连店小二都这么能说话的吗?
在他询问时。
那刘温纶,晏阳秋两个人已经叫嚷着冲出去,说是要恶战一场,客栈里的客人都跑出去,甚至还有人端着碗筷。
店小二:“客官不去看看热闹?”
江北摇摇头。
江北:“不知道那波临楼在何处?”
店小二又露出一副我懂你得神色,热情的给江北指明了方向。
……
江北绝对不是色心起来了。
他就是,真心实意的去长长见识。
因为确实没有去过,以前看那些图书故事,说什么好男儿最爱上青楼。
江北也知道青楼是什么地方。
但,没见过,真的没见过。
所以,这胡龙城波临楼听起来,很青楼之中的翘楚,那作为他的第一次长见识之地,想来是很合适的。
而且,江北也确实很好奇,那五位头牌里面的开乐姑娘,到底是有多乐。
来到波临楼,确实是热闹。
江北还没真踏进去呢,便有两只手把他拽了进去。
一瞬间,莺莺燕燕围过来。
也不知道事图他的人,还是图他的钱。
江北脑子里回忆着千叮镇的经历,显得特别淡定,不过庸脂俗粉,不如恐怖一根。
江北没废话,找到老鸨子,就说要点头牌。
老鸨子态度本来也没有太好,但也没有太差。
老鸨子:“小郎君,怕是来的不是时候,这五位头牌,那可真是忙的不行,调度不开啊。”
江北:“哦?我听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知道老妈妈可有鬼嘴型?”
江北直接发挥自己的强大能力,砸钱。
老鸨子看到沉甸甸的金块后,一张脸上,褶子更多了。
老鸨子:“哎呦哎呦,贵客贵客,您且先上座,哎呀,贵客,这实在不是我不愿给您面子,真的是五位头牌被点了出去,我…”
第二块沉甸甸得金子,打断了老鸨子继续说下去。
她直勾勾的看着江北,满脑子都在猜测,这位俊秀的小爷,到底是哪家的公子,这出手,未免也太豪横了,亮金子的不是没有,但直接砸金块,还一块又一块的,可是头一遭!
老鸨子咽口唾沫,压住内心得渴求。
老鸨子:“客人,您就宽宏大量,真的是那几位得…”
彭!
又一块。
江北:“老妈妈,我时间紧,任务重,若是老妈妈不同意,那我也只能走了。”
老鸨子急了。
她怎么可能真放眼前得金少爷走人呢?要不是怕被嫌弃,她都恨不得自己上了。
老鸨子:“贵客!贵客!您莫急,我马上就叫人回来,不知道贵客您想要翻哪一位姑娘的牌子?”
江北:“呵,我不能都见识见识?”
老鸨子心里疯狂点头,那当然可以啊。
但,话从口出。
老鸨子:“今天,恐怕是…”
老鸨子说的很小心翼翼,深怕触动了这位爷的眉头,甩袖子走人,她这送到嘴边得金块,谁来补偿她?
江北:“老妈妈,我不为难你,所以你就想个办法,把人都给我叫来,我相信,只要金子砸下去,没有谁的面子,是抚不平的。”
老鸨子惊愕的看着江北。
这位小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怎么这般说话。
这简直,这简直说的是真理啊!
对啊,足够的金子砸下去,美人又算的什么?
老鸨子咽口唾沫,她的眼睛被金子彻底蒙蔽,人也下定了决心。
老鸨子:“好好好,您!您稍等片刻,我马上,马上亲自去问!”
老鸨子夺门而出,又叫了好几个姑娘伺候着江北。
江北被莺莺燕燕围起来,这些人是真不客气,看到金块,抓着他的手就到处乱摸了?
江北觉得自己怎么到哪里都这么被动呢?
果然是因为子承父志?
江北没有心思和这些姑娘玩耍,他今天搞这么一出,确实有点目的。
但这个目的能不能达成。
那就是另说了。
江北闭着眼睛,静静等待。
直至,整个波临楼突然一静。
……
唐泗:“都给我围起来,闲杂人风通通滚蛋,老鸨子,给我指一指吧。到底是哪个狂徒,如此大胆,竟然扰老子的好事?”
一队人马,看着像是官差。
一二十个人一下子窜进来,压的上一秒还热闹得波临楼瞬间安宁。
领头的是个青年,一脸怒火。
还有老鸨子,以及四位姑娘。
那当真是有点东西,不愧是头牌。
老鸨子脸上红肿,颤着手,把江北一指。
唐泗:“呵,就是你这个王八蛋?好,其他人,不想死的,滚,至于姑娘们,老鸨子,一个都不能走,懂吗?”
老鸨子低着头。
而那青年已经踏步,走到江北跟前,江北还坐在那,淡定的要命。
身边的一堆姑娘拼命的往他旁边挤,害怕的不行。
唐泗:“你这个王八蛋,拿几块金子羞辱我,是想死吗?”
江北挑眉。
江北:“你知道我是谁吗?”
唐泗:“我管你是谁,给我上,把这个王八蛋带走!”
两个官差直接冲上来。
彭!
一样东子砸在地上,掷地有声。
那是一块金子,
硬是让两个官差停下来。
唐泗:“傻愣着干嘛?你们是没见过金子吗?”
两个官差咽唾沫,没见过,没见过这么大的,真就是金块啊。
唐泗:“给我”
但还没有完呢。
彭!彭!彭!彭!
一块一块的金子砸下去。
砸的唐泗也闭嘴了,地上,已经有十几块的金子。
那大小,那数量。
看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那确定是金子?不是什么随处捡来的烂石头?
江北:“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吗?”
唐泗皱眉。
唐泗:“你是谁?”
江北摇摇头。
继续开始扔金子。
彭!彭!彭!!
又是一块块的金子扔在地上,等都可以装满一大箱子后。
唐泗:“够了!”
一滴汗水已经从他额头滑下来。
金子就是金子,就跟有太多钱的,肯定来头不简单是一个道理,他贵为胡龙城城令之子,他爹,胡龙城城令,都没办法爽快的砸出来这么多金子,
如果他不喊停,这个家伙,恐怕还会一直砸下去,他怎么能有这么多金子?
江北露出泛着冷意的笑容。
江北:“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
唐泗目光游离,他现在总感觉周围杀机四伏。
这种过度不差钱的主,怎么可能就一个人出来浪?
一定有强人暗中保护。
而这强人,他们这么多人都看不出来分毫。
唐泗咽口唾沫。
唐泗:“你,是波临楼的贵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