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超摇头,他哪知道啊。
江北:“那就你知道的几天,有多少死人?”
杨超:“没几个。”
江北:“没几个是几个?”
杨超:“就我们这些被挑中得倒霉,其他老百姓,都只是看看,不看的倒是会被威胁,说不看就杀了你,所以没人敢不看,小孩儿都得被绷大眼睛珠子。”
江北:“这么怪?不杀人却强迫看这种恶心的游行?难不成是什么邪恶祭祀?”
杨超只打哆嗦,他不懂祭祀,他只想活着。
江北:“行了,你可以睡一觉了。”
杨超啊了一声,就被江北拍晕,江北又开到那个大腹便便者,重施旧法。
江北:“嘿,嘿!”
老男人睁开眼睛,还有些迷离。
江北可不惯着,一把下去,醒身了。
江北提着老男人的头强行让他看四周,尤其是竖眉汉子的尸体,老男人果然是瞳孔地震,这下子,神也回来了。
江北:“嘿,行了,该说说呗,怎么个事?你叫谁?干什么的?”
老男人知道,这是更厉害的高人,还脾气不好。
遍地都是尸体,他自然害怕,不敢有任何隐瞒。
老男人:“小,小人周才信,为河马县城,城令。”
县太爷?
江北惊讶。
江北:“你堂堂一个县城的土皇帝,怎么混到这幅地步了?”
一句话,直接让周才信泪流满面。
周才信:“小人,小人无能啊!!”
江北有些恶寒,男人哭,还是个如此模样大餐的老男人哭,他宁愿去看老**哀嚎。
江北:“哭什么,你再不住嘴,信不信我杀了你。”
燕夜梦配合的呲牙,她还觉得挺有意思的,能看到江北不一样的一面。
燕夜梦自然明白江北是演的,所以,她才爱看。
周才信:“小人,小人不哭了。”
周才信倒真是爷们,能屈能伸,眼泪说停就停,这真不是装出来的?
江北被这迅速的变化逗乐了。
江北:“那就说吧,你先说,那竖眉汉子什么来路?叫什么名字?”
周才信:“高人在上,鄙人就是晁云寨的三当家,绰号竖豹子,”
江北:“真名呢?”
周才信:“真名实在不知道,这些个恶贼,害怕官府抄家,所以都不敢露出真名的,免得家乡扬名,祖坟不再。”
江北:“如此恶徒,还在乎自己的祖坟?”
周才信也觉得离谱啊,可事实如此。
江北:“这个晁云寨,很厉害?”
周才信:“厉害,咱们河马县城旁边最大的贼窝,一山落户五百人,大小当家便七个,都是身手矫健的高手,也是各个的心狠手辣,几年前聚集起来,便开始各处抢劫。”
江北:“然后就直接抢到你头上了?”
周才信:“小人无能,也是这些恶贼狡猾,居然伪装成老百姓混进来,借着一出高冤罪的戏码,冲了衙门,一时暴动,原来我那些衙役都早被买通,小人不过是普通老汉,便是精壮之面,又如何做到双拳敌其四手?”
江北点点头,这确实难以防备,毕竟强盗不龇牙咧嘴装一装,跟普通百姓有什么区别?
根本没有。
尤其是那些小喽喽,怕不是连个官府通缉都没得。
江北:“你说的衙役,就是死掉的这些?”
江北一指。
周才信脸摇头。
周才信:“不是不是,这都是晁云寨占了衙门,后立的。”
江北:“原来那些衙役呢?”
周才信:“拖家带口,都送去了寨子。是死是活,不知。”
那估计就是死了,江北可不觉得这种人能好心留活口。
江北:“听你的意思,晁云寨占了河马县城,不是一两天了?”
周才信:“是。”
江北:“那今儿个这种行径,又做了几天?”
周才信咽口唾沫。
就一个小动作,已经让江北定论。
江北:“此间之事,你做了帮凶?”
周才信:“小人没办法,真的没办法啊!高人!”
周才信直接跪下磕头,他也委屈,他有家有小,孩子年幼,他能如何?
江北:“你又哭什么?我像是什么正大光明的好人吗?你先说说,你是怎么帮的。”
周才信:“三,三年前,晁云寨占了衙门,当天就拿我的家人胁迫我。”
江北:“是哪个当家开的口?”
周才信:“正是这个该死的竖豹子。”
江北却听出来不对的地方。
江北:“难不成三年时间,你就见过这么一个三当家?”
周才信:“不,还有一个,自称晁云寨五当家,快电刀。不过他不常来,主事的还是这个竖豹子。”
江北:“那这恶贼威胁你做什么?”
周才信:“他悄悄换了衙役,又让我装作无事发生,稳定民心,实则是暗中开始搜寻一些人。”
江北:“什么人?”
周才信:“也没有姓名,只是说,要对生肖,对月份,这才行。”
江北:“哪些生肖?哪条月份?”
周才信:“说是虎,蛇,鸡,牛,猪。”
江北听得懵逼,这跟龙有什么关系?
周才信:“月份倒是一样,都是三月六。”
江北:“三月六?在你们这,三月六是什么好日子吗?”
周才信摇头。
周才信:“平平无奇。”
周才信也觉得奇怪啊,这普普通通的一天,怎么就这么重要。
江北:“找人做什么,竖豹子说了?”
周才信:“只说是,不问男女老少,只要对了,就抓住,若是有人阻止,杀掉,或者失踪。反正我负责压住风声,不让城里提前大乱,其他的全是他们来做。”
江北:“更具体的呢?”
周才信:“更具体,就是跟那个快电刀提到过,游龙会啥的,我也不懂。”
江北:“你抓人抓了多久?”
周才信:“一抓三年,直到半个月前。”
江北:“封城半个月?”
周才信点头。
江北:“不怕其他人打问回去?朝廷来人?”
周才信摇头。
周才信:“小人知道不多,但这帮恶贼,肯定有手段阻止,我倒是也期望朝廷来人,可一直以来,都是,闭门不见开。”
江北:“半个月前封城,你们就这样搞了?”
周才信:“没,说要最后验一验心。”
江北:“什么意思?”
周才信:“说是赤裸无一,游城示众,假货毙亡,当天就被砍死了两个,所以快电刀几次说再找人来,可等了十天,只抓住一个堪用的。但吉时已到!”
周才信:“所以,就先开了,我看这竖豹子的意思,就算快电刀没能及时找到第二个人,他也有后手。”
江北:“后手,不能是你吧?”
周才信打个哆嗦。
周才信:“高人,小人,小人的家人都搭不上边啊。”
江北:“那新生儿呢?”
周才信:“没有合适的,这也是这帮畜生头一个注意到的。”
江北点点头,看来他的心思还是不够阴狠。
江北:“你还知道更多吗?比如说这晁云寨的位置,你了解?”
周才信摇头。
江北:“你可不要骗我?”
周才信吓的又要磕头,他现在只恨自己为啥不知道。
这作态不像假的,江北眨眨眼,还好,他还有后手。
一击把周才信打晕后,江北看向那些山贼伪装的衙役,随便挑一个好了。
江北:“唉,醒醒!”
一脚下去,衙役就醒了,一醒,直接吓尿。
江北没绷住,直接退避三尺。
我了个天,你好歹也是个盗匪,怎么胆子这么小?
伤害他人的时候可不见你尿出来啊。
江北:“你他娘的!”
江北面目凶狠,就准备给丫的断子绝孙,
吓得衙役赶紧一把捂住,但尿尿不停,直接湿了一手,这下可好,更恶心了。
江北都不太想问话了。
江北:“你可看清楚了,你想死吗?”
衙役:“不想,不想啊…”
衙役是下面哭,上面也哭,泪流满面,就地磕头,在自己的尿上磕头。
你还能再恶心点吗?
两杯服了,他离得更远一点。
江北:“你他娘的,别尿了。”
衙役邦邦点头,可算是停了。
这好长啊。
江北:“我问你话,你要是不想死,就乖乖告诉我。要不然,我保证你会比死了还痛苦!”
衙役打个寒颤,似乎特别能理解,比死了还痛苦究竟是什么样的滋味。
江北:“嘿,来嘛,先说说你是干嘛的,”
衙役:“小的,小的河马县城衙役。”
江北:“衙役?你是衙役,那此人是谁?”
江北指着竖眉汉子。
衙役:“那三当家的。”
江北:“你不是衙役吗?你还有当家的?莫不是,故意骗我?”
衙役:“小小小小的,小的本来是晁云寨的一个土匪,后来被三当家安排,做了这河马县城的衙役,至今已经有三年了。”
江北知道,这是个蠢材。
江北:“你们土匪一窝,凭什么在这河马县城耀武扬威。”
衙役:“是,是三当家的占了河马县城。”
江北:“你们好大的胆子,莫不是眼里没有王法不成?”
衙役嘴角抽搐,又怕又无奈,他都是土匪了,违法犯罪了,那眼睛里面肯定是没有王法啊。
江北:“哼,且说说你们占这县城是为了做什么。”
衙役:“为了游龙会。”
江北:“什么游龙会,说清楚点,要不然,宰了你!”
衙役哆嗦着,又有点想要尿尿了。
衙役:“小的,小的也不太清楚,只是几位当家都说,游龙会重中之重,所以特意占了河马县城,耗费几年光景筹备,可游龙会究竟事为什么,小的实在是…”
江北不满的啧了一声。
江北:“你还真是一问三不知啊。”
衙役低着头,更委屈了,他就一个小喽啰,他能直到个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