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凯琳:“真是莫名其妙。”
奥尼亚:“喜欢猫咪的没有坏人!”
斯凯琳:“啊对对对……”
一边说话一边下楼,回到15层的房间。中途在第20层还是遇到了木匠,但他无视了她们。从18层到15层没有遇到过老板,想要问他什么事也找不到人。老板真是神出鬼没的。
奥尼亚:“木匠真的是杀人狂吗?”
斯凯琳回想起他那把生锈的、闪着红光的斧头,决定停止思考。
经过这一夜颠簸,她们的脑子倒是清醒得很。透过窗户,天也亮了,雨也停了。虽然天空仍被卷层云覆盖,但是乌云消散,天色也变得明亮了很多,偶尔还有微弱的阳光透过云层射下来。
是时候回西校区了。离开大楼,离开东校区的时候,她们都没有提报警的事。斯凯琳和奥尼亚大概知道那已经超出警察能解决的范畴。说出去的话说不定会被人当成疯子。
就这样,她们顺利地回到了西校区。
西校区有一个非常明显的变化。原本因为维修而被脚手架和塑料布遮盖的东侧门已经竣工了。塑料布被撤下,焕然一新的东侧门露了出来。非常华丽,非常引人注目。
原本以为只是维修,结果是完全重建了啊。全新的东侧门由青色的大理石构成,有两个宽阔的入口。雕刻了无数精美的浮雕,简直就像凯旋门一样。不对,因为有两个入口,所以就像两扇并列的凯旋门一样。新的东门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在它的衬托之下,周围的建筑简直陈旧破败到不堪入目。
斯凯琳吐槽:“我们学校这么有钱的吗?话说修成这样跟学校也不搭吧?这只是一个侧门啊。”
奥尼亚摇头:“太腐败了,怎么会有这种腐败的建筑。”
进入之后,才发现分隔这两个入口的,是一个巨大的胜利女神像。其实从正面来看完全没想到这居然是一整个的雕像。因为正面只看到女神的头部,本来还以为是两个凯旋门中间的装饰,没想到是完整的全身像。
从里面看,东侧门又是不一样的华丽。女神像是由砂岩雕刻而成的,虽然巨大,但是做工一点也不含糊。雕工非常细腻,而且——
斯凯琳:“你看到了吗?”
奥尼亚:“好像,是有点闪?”
——而且女神一双巨大的翅膀纹路分明,在偶尔倾泻而下的微弱阳光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斯凯琳:“那个颜色是金子?”
奥尼亚痛心:“太腐败了,我们居然在这种学校上学。”
嘛,虽然这么吐槽,但是这也只是说明她们学校财政宽裕,而且领导的审美非常……非常华丽而已。
斯凯琳和奥尼亚没有欣赏太久,直接回了宿舍。宿舍的情况就比较糟糕了。应该是因为昨晚长时间的暴雨,宿舍墙体渗水,整栋楼都好像在水里泡过一样,室内到处都是湿漉漉的痕迹。
宿管通知近期要对宿舍楼进行修整。斯凯琳和奥尼亚的房间也渗水了,现在床和各种物品都很潮湿。至少今晚不能住了,要找一个暂时落脚的地方。
斯凯琳:“要去东校区吗?那边的旅馆是免费的吧,而且房间也不错。”
奥尼亚:“你是真的不怕死……算了。”今天应该比昨晚安全多了,毕竟木匠不会再追杀她们。
按理说人确实会对熟悉的地方更有安全感,但是那种地方也毫无防备地要去第二次的也就斯凯琳和奥尼亚了吧。
去东校区途中,她们经过了一个宠物用品店。
斯凯琳:“等一下,我过去买点东西。”
奥尼亚不知道她需要什么宠物用品,斯凯琳也不打算说的样子。不过她总会知道的。
之后她们就回到了东校区。明明时间还没过一天,却恍如隔世。她们第一次来的时候就是阴天,乌云密布,这里的景观仿佛也遍布阴影。这次再来,可能是因为天色变亮了,也可能是心理作用,图书馆大楼好像都变得明亮起来。
斯凯琳和奥尼亚没有在图书馆停留,而是直奔15楼。
15楼。
白天的旅馆和昨晚没什么不同,不过白天没有开灯。只有窗户和走廊之在的阳台透出来不太明亮的自然光。毕竟这里是在那棵大树的树冠之下,采光是不会太好的。
神秘的老板还是不在。斯凯琳今天早上放下的钥匙还留在前台的桌子上,似乎没有被人挪动过。
想着至少要和老板打声招呼,她们就一层一层地开始寻找他的身影。
从15楼到18楼,经过的所有房间,无一例外地敲了门。没有丝毫回应,也没有其他人在这里的动静。看来老板是真的不在。
不过经过18楼的阳台的时候,她们注意到了一个东西。阳台外面正是那颗大树的树冠。这么说这棵树有18层楼高。阳台之外,树冠之上,是一个简陋的树屋。
可以看出树屋本身应该是由树皮建造的,屋顶铺满了茅草。因为昨天的大暴雨,屋顶的茅草已经被吹飞得差不多了。树屋的结构还算坚固,虽然四面的墙和屋顶基本都被吹飞了,但骨架还是顽强地维持着树屋本来的形状。斯凯琳和奥尼亚进去看了一下,万幸地板比较稳,没有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东城区这边的建筑整体都是很矮的,在18层,可以看到非常开阔的风景。甚至可以说整个东城区都在她们的俯瞰之下。
天空如此辽阔,大地如此辽阔。阳光透过丝幕般的卷层云照亮城市。大地被分割成小块的水泥。在这里,她们甚至能看到西城校区。准确地说是西城校区新修的东侧门。
女神像背对着她们,不过这个方向也把她那双巨大的翅膀显露无疑。砂岩的暖色调,加上翅膀的羽毛之间闪烁的金属,以及微弱的阳光。这个场面确实如同女神降临一般。
斯凯琳:“老板还挺有童心的,还弄了座树屋……虽然现在被雨毁得差不多了。”
奥尼亚看着四周辽阔的视野,还有远方的女神像:“能看到这种风景的话,也挺值的吧。”
(老板:你们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斯凯琳:“这里才18楼就这么开阔,如果上天台风景岂不是更好?”
奥尼亚也是这么想的。
于是直接一路向上。
第19层,仓库。
第20层,特地向木匠打招呼。对方只是动作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应的意思。
第21层,迷宫。这次只是经过,她们没有停留,继续向上。
第22层,天台门口。
斯凯琳死死抓住奥尼亚,不让她过去:“有猫!”
奥尼亚:“用得着这么害怕吗?”
斯凯琳:“它们就是恶魔啊!”
奥尼亚:“你最好别当着木匠的面说这话。”
斯凯琳:“我知道!”
奥尼亚没办法,斯凯琳对猫的恐惧是根深蒂固的。看来只能让猫咪们让路了。不过奥尼亚一个人也对付不了这么多猫猫,只能请木匠帮忙了。
斯凯琳一直抓着奥尼亚的手,就这么回到了20层。因为木匠之前只跟奥尼亚对话,所以这次也由她来交涉。而且恐猫和猫控之间是不可能有共同话题的,斯凯琳深信。虽然她还死死地扒着猫控奥尼亚的手。
第20层。
奥尼亚:“阿斯忒里翁?能请你帮个忙吗?”
虽然感觉木匠没什么耐心,但是对话还是进行下去了:“什么事?”
奥尼亚:“我们想上天台,但是猫咪都堆在门口,能让它们挪一下窝吗?”
木匠:“上天台干什么?”
奥尼亚:“看风景。”她看出木匠不太想动身,于是提议:“如果你帮忙的话,我们可以帮你清理斧头?”用盐酸的话应该能轻轻松松地清理干净吧。
木匠不太感兴趣,但是他同意帮忙了:“不用了,就开个门的事。”
于是他们三人一起上楼了。
斯凯琳一直拉着奥尼亚的手,一副害怕的样子。木匠见状也没说什么。
到了门口,木匠挥挥手,几只猫就自己走了。然后他掏出一把钥匙。斯凯琳和奥尼亚这才发现天台的门是锁着的。
奥尼亚随口问道:“为什么要把天台锁起来?”
“因为之前有人不小心掉了下去,处理起来有点麻烦……当时被弗兰骂了一顿……”木匠的回答有点含糊其辞,感觉不能继续问下去。
木匠把门打开,就要离开了。
斯凯琳纠结了一下,还是叫住了他:“等一下,阿斯忒里翁。”
虽然看不见脸,但是感觉木匠有点惊讶。
斯凯琳掏出一个小罐子,递给他:“这是猫薄荷,对猫咪有好处的,我听说是这样。”
“谢了。”木匠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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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台。
这里的视野真的非常开阔,东城区的天际线一览无余,就连西城区那个突兀的女神像都显得十分渺小。看着这样的风景,感觉自己的心胸也变得开阔起来。
奥尼亚:“为什么特地买猫薄荷送给他?”
斯凯琳支支吾吾:“感觉他放过我们都是因为你跟猫咪搞好关系了。”
奥尼亚:“然后呢?”
斯凯琳:“这样的话我们能逃出来不都是多亏了你吗?”
奥尼亚了解她,知道她的意思。因为一开始是斯凯琳撺掇她们上楼的,因为这样她们才有这么惊险的一夜。最后斯凯琳什么也没做,就靠着奥尼亚脱险了。估计是觉得自己拖后腿了吧。
奥尼亚没有问下去。她们就这么静静地俯瞰着东城,感受着清爽的风。一切浑浊的事物仿佛都被昨晚的暴雨冲刷干净了,城市的空气焕然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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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斯凯琳迷迷糊糊地直起身来,推了推睡在旁边的奥尼亚。
“嗯?”奥尼亚也是刚睡醒。
有人敲了敲门,才推开门进来。
“醒了吗?雨已经停了。”是管理员罗伊德·诺克特。
“噢。”斯凯琳恍如隔世,有种忘记了什么的感觉。
不过斯凯琳和奥尼亚很快就回想起来了。当时突然下暴雨,她们决定在图书馆等雨变小一点才离开。热心的罗伊德把工作人员的休息室借给了她们。
奥尼亚:“谢谢你,先生。”
斯凯琳:“我们也该走了。”
斯凯琳和奥尼亚离开了。
出了图书馆大楼,天气果然变好了。天空澄澈蔚蓝,一点看不出不久之前还是乌云密布的样子。
斯凯琳随口道:“我记得这种雨过天晴的时候,傍晚的晚霞特别好看。”
奥尼亚附和:“是啊,如果有什么视野开阔的地方就好了。”她抬头张望,图书馆旁边的大松树遮蔽了远方的天空。
“在这种城市不太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