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卡西,抱歉了…)
(你一个人…,也要坚强的活下去…)
(带土,我可能来的有些早了)
自从那肆虐的雷电穿过胸口的那一刻,琳的脑海中 浮现出与水门小队的点点滴滴,那一幕幕的时光画面,就好像幻灯片,走马灯般,在琳的脑海中回放。
带土,
你又迟到了!…
带土,你真是热心肠!在老奶奶面前很受欢迎呢!
…
水门老师…还有,玖辛奈姐姐……
…没能亲眼见到你们的孩子
……
卡卡西,祝贺你成为上忍……
卡卡西,你真棒啊!…不愧是天才上忍…
…
水门班……,就剩你一个了…卡卡西。
血液从被刺穿的胸口肺泡里,翻涌而出堵住了琳的喉咙,感觉到鲜血顺着嘴边滑落。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意识缓缓陷入沉睡,身体逐渐感到冰冷,变得没有知觉。
琳,最后的瞪大了双眼,深深的望了一眼卡卡西, 想尽可能的传递出自己的意志,决心。
但是,千鸟肆虐的雷电查克拉,布满了她的身体,使她的面部表情抽搐的无法动弹。
“咳…,……”
他望见了卡卡西那充满悲伤和后悔的眼神,就像……
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般,束手无策的面对,眼神中充满着哀求、绝望…
她仿佛在耳畔旁边听到了,卡卡西那哀求的眼神中传递出来的声音。
拜托了,求求你,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要离开我,不要再抛弃我…琳
滚烫的热泪,从脸颊旁滑落。
猩红血轮眼,在不停的旋转聚合,无尽的悲伤,在眼中酝酿。
12岁的少年,天才般的精英上忍,卡卡西此时此刻显得多么的无助……
人在成长中,对心理中建起来的堡垒,建起来需要多少岁,他崩溃的时候就会倒退到多少岁。
…
然后再看到卡卡西,用尽全身无比温柔的动作,将手掌从自己的胸口中抽出。
最后再抱住了她自己,卡卡西掌心的千鸟渐渐熄灭,闪烁的鸟鸣声不再响起…
空气中抖动的雷光渐渐消散,一如野原琳的生命一般,灿烂而短暂……
视线渐渐仰起,向上,身体往后倾倒而去。
扑通的一声,野原琳倒在了血水中。
微微张开的眼眸,倒映着天空轮月的影子,泥潭中的血水逐渐浸染了她的衣袍,白皙的肌肤沾上了潭中的泥水。
(神啊!)
(可不可以让我感受一下?)
(看在我们对彼此都放心不下)
(就算一阵风一片叶)
(一个眼神的触碰)
(多好啊!)
似乎在哪里听过的陌生旋律在耳边中回响,印证了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旧人已逝,而现人仍存居于当下,活着的人往往比死去的人更加痛苦,他们要承担着旧人已逝的悲伤。
……
月如血漆,地似骨铺。
少年衣袍尽染,其状如魔。
右眼不断有血液汩汩流淌,他却毫不在乎。
眼中的泣血,大脑中的绞痛。
都比不上心中仿若被掏空一般的支离破碎感。
他仍旧好似不可置信一般缓步走向心爱的姑娘身边。
那只已然蜕变的写轮眼当然能够看到,她的生息早已断绝。
但他仍旧拖着疲惫至极的脚步前行。
步伐伴随着啪嗒声,仿佛踏步在雨后的泥地之上。
走到琳的身边,带土却依旧低垂着脑袋不敢去看。
他不敢正视眼前的一切,更不敢去看那被挚友贯穿的胸膛。
“果然...这里,是地狱啊。”
在场所有的雾忍暗部已被他屠戮殆尽,血液渗透土地将其变为黑暗的泥沼。
带土俯下身去,想要拥抱已经变得冰冷的她。
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自称为‘斑’的老人所说的话语。
现实...往往不会如人所愿。
他说过,他有一种‘术’。
叫作无限月读。
那可以创造世界。
里面没有战争...没有苦难,连失去之人都能得以回归。
是一个...完美的世界。
如果他不曾说谎的话...
“琳...我要创造一个,有你的世界。”
……
他膝前的那个姑娘,被黑棕色头发遮住,下的耳朵好似微不可查的动了一下。
本是微微张着的眼眸,有晶莹的泪水划过,我听到 了,是带土哟……!
可是身体早已麻木,微张开的嘴唇,却是无法回应,少年急切的爱意。
带土,那本是缺了的右眼,鲜血正在勃勃涌出。
泪与血混杂着,分不清到底是血还是泪,滴落在野原琳的脸庞,划过他那紫色油彩的花痕。
带土…君,我听…到了哟!
…我都听到了…
没有必要为我做这么多,只要你还活着就好…
…
——————
野原琳的自我意识渐渐熄灭…
谁,
能来帮帮我呀?
哪怕,
不是,神明也可以啊!
我
愿奉上我的一切…
眼前有白光在闪过,整个世界彻底模糊,就像沉沦在意思的海底里。
身边有蓝色的光点漂浮而过,想伸手去抓,却是,怎么也够不着。
的无力感…
一声清脆的滴铃响!
在耳畔边传来,清脆而透亮。
“我听到你的祷告了哟!”
“那么,将由在下来回应你的期许!”
诶?
“野原琳小姐,你是否确定要奉上你的一切?”
确…确定!
…
“那么,将由我来回归你”
“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
…
“诶诶诶诶,等等等等等!!!”
“不是吧,哥们搞快点,不然等下又被净土拿走了!”
“野原琳的这个灵魂已消散了,先把它掏出来!”
“哎呦,卧槽!”
“来不及修复身体了,直接把那个灵魂拿过来塞到这个身体里!!”
——
……
就要等到带土触碰到到那具冰冷的躯体时。
突然间,从虚空中浮现出点点滴滴的蔚蓝萤火,瞬间涣散瞳孔立马聚集,眼睛重新变得明亮
好似时间回溯一般,野原琳的嘴猛的张大,涌出一口鲜血。
好像是脱离水一般的金鱼,张大着嘴,奋力的想要呼吸着。
“琳!!”
“你还活着!你还没有死!”
带土,似乎从绝望之中被拉了回来,忘记呼吸的人得到了呼吸一般。
语气中还带着丝丝的颤抖,但是转眼又是看到胸口那破了的一个大洞。
还有大量的血水从中涌出,就是要预示着生命的凋零。
少女瞪大了双眼,望着带土,张开了嘴,却只是涌出鲜血。
头脑中不由得回忆起,刚刚的什么?
来不及完全恢复了……
她是一个穿越者,都不知道被什么,什么的原因,穿越的穿越者。
她一穿过来,就被一个白毛干了一个千鸟,后来又被一个黑袍男的捧着。
…
“一定,还有办法的!”
盯着,野原琳的那个胸口涌出的鲜血,带土的脑子,飞速的运转。
平时不开窍的笨蛋,这时却是竭尽全力的去思考办法。
脑袋飞速的运转,脑袋中闪烁过在忍校中学习的时光,没有太多有用的。
又是一幕场景,飞速的运转。
在石壁暗无天日的那些日子里,和那个自称为斑的前辈学习的一幕幕。
记忆中泛黄卷轴当中的一个个术式
宛若流星般在脑内划过
外界,野原琳盯着带土的身体,正在默默的颤抖。
少女盯着少年紧闭的双眸,眉头紧簇,冷汗在脸颊旁滑落。
太阳穴正在飞速的跳动…
“哈,…哈!哈”
少年猛地睁开双眼,仅剩一只的写轮眼,激动的盯着少女。
“有…办法了…”
“就是这个术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