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呵……” 黎明修女的笑容绽放在她唇边,笑声在昏暗的环境中回荡,犹如来自幽深地狱的低语,让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哈!”
“啊哈哈哈哈哈!”
她的笑声仿佛有传染力,引得周围其他囚禁的魔兽与奴隶一同疯狂地大笑或咆哮,交织成一首地狱般的交响曲,震撼着人的灵魂。
“该死的,给我闭嘴!到底是怎么回事!”壮汉无法忍受,猛地捶桌咆哮。
“大叔,你的地牢里关着这么多可怜的孩子,他们像黎明修女一样,拥有破碎腐败的灵魂。你听,他们在笑,也在哭,这些都是大叔你的杰作哦……”黎明修女坐在地上,双手紧握牢笼的铁栏,空洞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壮汉。
“见鬼!你这小鬼怎么回事!买家还没来吗!?”壮汉满是烦躁。
“哦?竟然有人要买我……真是……稀奇……会是谁呢,真是期待啊……”黎明修女晃动着手中的酒瓶,倒出一点在掌心,深深闻了闻。
“酒啊……真是令人愉悦的香气……让我想起了父亲……”她用力倾倒,将酒瓶倒尽,捧着酒,擦拭自己的脸颊,发出似笑非笑的声音,然后在地上翻滚。
“见鬼!我受够这小鬼了!真他妈倒霉!”壮汉咒骂一声,径直走向木门,握住门把手,准备离去。
雷霆轰鸣,一道沉闷的雷声在周围回荡,蓝色的闪电照亮窗户,投射在突然出现在壮汉面前的黑袍人身上。
壮汉稍显惊讶,嘴角缓缓上扬,问道:“你就是那位买家吧。”
黑袍人沉默不语,只在背后摸索着。
壮汉眼神一凝,紧握刀柄,向后退了几步。
“这个,是你们交给我的吧。”黑袍人的声音响起,毫无情感的男性嗓音。
壮汉瞥了一眼他手中的纸条,确认正是他给予买家的,于是点头示意,并侧身让开道路。
“拿到了吗?我要的东西。”黑袍人冷漠地问道。
“你自己看吧,那个让人作呕的小东西,就是你们要找的。”壮汉指向身后的囚笼。
黑袍人的面庞被阴影笼罩,无法看清表情或容貌,他向前走去,身后跟着一个未戴兜帽、身着长袍的老者。
看着在地上咯咯笑的黎明修女,黑袍人提出疑问:“你是否按照我的指示,在神圣王廷教会的地下独立监狱找到她的?”
“没错,”壮汉不满地回应,“我们费了好大劲,神圣王廷教会可不是好招惹的。我原本以为你要的是一头怪物,没想到是个这样的变态小孩。”
“那么,描述一下关押她的监狱是什么样的?”黑袍人似乎在核实些什么。
大汉显然也明白黑袍人的意图,这并不出乎意料,毕竟在他们这行,买家在接收货物时通常都会进行验证。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牢房,只不过这个小孩的双手和双脚都被钉在墙上,但他现在竟已自行愈合,真是令人作呕。”
“非常好。”黑袍人满意地点头赞同。
“喂,杜康斯,这就是你说的那个狂犬病患者?无论怎么看,他都只像一个普通的奴隶。”这时,那位老者开口了,似乎是对黑袍人说话。
“没错,阁下,就是他。”名为杜康斯的黑袍人回应。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行为异常的小孩身上?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的钱可不是那么好骗的。”那位贵族哼了一声,质疑道。
“喂,喂,喂...两位大人,你们的争论与我无关,我已经按约定带来了货物,刚才这位大人也确认了,现在是不是该付款了呢?”大汉敲了敲他的银色刀柄,提醒道。
“根据约定,是五万个金币。”黑袍人转向老年贵族,"阁下,稍后我会证明一切,请耐心等待,我以我的生命保证。"
“啧,希望你说到做到。”贵族在怀里摸索出一个钱袋,丢给了大汉。
大汉笑容满面地接住,掂量了一下。
“那么...”
“等等。”大汉打断了杜康斯,将刀指向他们,脸上掠过贪婪的笑意,“情况有所改变,我失去了三个兄弟,所以我要十万,而且我已经给这小孩下了药,你们应该了解行情,如果没有解药,你们的货物就一文不值了。”
“什么...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满头银丝的贵族听到这个数额,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怒火在眼底熊熊燃烧,他无法抑制地咆哮起来:“五万就五万!别妄想在我这里多拿一枚金币!”
“我可不在乎。”大汉摊开那双粗砺的手掌,无所谓的表情挂在脸上。
“如果你们不想要,我就卖给其他人。这小鬼的脸蛋,还算是一块上好的商品。毕竟,世界上有怪癖的人多了去了,说不定有人愿意出更高的价钱。”
“我愿意加十万。”那个身披黑袍的人转过身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不过,我要求现在就看到解药。”
“呵呵,这位老爷真是大方。”大汉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他掏出解药展示了一下,然后又迅速收起,仿佛那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
“只要解药在你手上,我们就有了谈判的资本。”巴鲁微笑着,步伐稳健地朝大汉走去,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深思。
“你想做什么?”大汉警觉地举起刀,直指杜康斯,突然间,他意识到可能落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眼前这个人,杜康斯,打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解药在你身上,而你的同伙已经丧命,我们为何还要花钱购买,而不是直接从你手中夺过来呢?”杜康斯的话语平静而坚定。
“你把我当成傻子了吗!该死的家伙!”大汉怒不可遏,刀光闪烁,直扑杜康斯。
铛的一声,杜康斯空手而立,轻松地挡住了大汉的攻击。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滞涩。
“这怎么可能!”大汉的瞳孔紧缩,震惊无比。
咔咔两声,他手指轻轻一动,大汉的长刀瞬间被折成两截,飞向空中。
杜康斯另一只手如闪电般接住断刀,随即刺向大汉的喉咙。
噗的一声,断刀穿透大汉的脖子,鲜血如泉涌般喷出。他还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已经倒在了地上,变成一具冰冷的尸体。
“你为什么早不做晚不做,我的钱都被这肮脏的血弄脏了!”老贵族咒骂着,踉跄地走过去,跪在地上摸索大汉的尸体,他的眼中充满了贪婪与恐惧。
杜康斯沉默不语,缓缓举起那把断刀,刀刃上的鲜血还在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