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叶洒在石板路上,形成斑驳陆离的光影。院子中央,一张古朴的木桌上摆放着几本泛黄的书籍,书页微微卷起,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桌旁坐着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他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但眼神依旧炯炯有神。老人身旁是一位青年男子,眉宇间透着一股儒雅之气。他们的对面,坐着一个四五岁的孩子,眼睛里闪烁着好奇与求知的光芒。
老人轻轻翻开一竹简,指着上面的文字,缓缓说道:“这是‘天’,天上的天。”白承业眨了眨眼睛,认真地看着竹简上的字,嘴里轻声念道:“天,天上的天。”中年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这是‘地’,大地的地。”白承业又跟着念了一遍
就这样,父亲和爷爷一字一句地教着孩子识文断字。白承业的学习速度出乎意料地快,每当爷爷或父亲教一个新字,白承业总能很快记住,并且准确地读出来。
爷爷看着白承业,眼中满是欣慰与惊讶:“这孩子真是聪明,学得这么快。”
白有儒也不禁感叹道:“是啊,真是天资聪颖。”
那当然,这就是天网带给我的自信。白承业即使面对陌生的语言,陌生的文字,在AI的辅助之下,学习起来简直是有如神助。
随着时间的推移,白承业已经能够流利地读出整段文字,声音清脆而有力,字字句句都读得准确无误。
“这才是识字的第一天啊,如此天资,如此天资。”白有儒双拳握紧又松开,难以自抑的心情迫使他来回踱步,他深知,这不仅是孩子的天赋,更是家庭的希望和未来的寄托。他默默地在心中许下愿望,希望孩子能够走得更远。
白承业看着父亲兴奋至此,联系此情此景,几乎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庭前父子教小童,天赋聪颖过目知。
祖父欢欣赞不绝,父亲心豪笑颜施。
孩童自知才疏浅,学海无涯勤奋持。
家风传承代代续,医药门第誉满枝。
爷爷和父亲相视一眼,满目震惊的同时心中充满了自豪与喜悦。
良久,爷爷颤抖的手摸向花白的胡须,上下抚动。“或许,继承祖业并不是最好的选择。”
父亲知道爷爷未竟之言是什么,眼眸中震撼的情绪渐渐平复,伸手轻柔的抚摸着白承业的头。“承儿,你或许更适合去科举考取功名,但。。。”
白有儒收回手,双手背负身后,来回踱步几圈,方才道:“仕途一将功成万骨枯,此间之凶险远超想象,一个不慎之间卷入漩涡便是灭族之祸。”
随后,他俯下身,双眼注视着白承业。“比起坐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挥斥方逑,为父更希望你平静安稳一生。越是攻于心计,越容易被反噬。”
白承业看着父亲眼中复杂的情绪,转头又看了看爷爷,认真道:“孩儿醒的。”
夜幕降临,院子里渐渐安静下来。月光洒在书桌上,给书页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爷爷和父亲依旧坐在桌旁,孩子则趴在桌上,已经在梦乡和AI双排打电动被暴虐。
爷爷轻声说道:“这孩子将来不是池中之物。”
父亲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光芒:“是啊,我们要好好培养他,让他成为一个有学问的人。”停顿少许。“继承祖业悬壶济世并没有什么不好,仕途。。。我不想自己的亲生骨肉落的我那位好友一样的下场。”
【提醒,设置的闹铃时间已到,现在是早上6点30分】
白承业放下游戏手柄,周围场景开始虚化消退。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纸窗,轻柔地洒在脸上,仿佛母亲温暖的手掌轻抚。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清新的气息,唤醒了沉睡的心灵。睁开双眼,世界在晨光中焕发出新的生机,鸟儿在枝头欢唱,花朵在露珠中绽放。此刻,身心舒坦,一切烦恼都被这温暖的阳光驱散,心中充满了宁静。
唉,不能和AI对打,从街霸到cs,从cs到永劫。AI学习能力堪称恐怖,刚开始应对自己还有些笨拙,但很快就破解完成反制,同一招没法对AI起第二次作用。经过数据收集,数次的迭代计算,后面白承业几乎被天网按着锤。
甚至。。。甚至连个非竞技对战的糖豆人都被对方遥遥领先,伸出双手揉搓了几下自己的小脸。不想了,再想要自卑了。
穿戴整齐下床,洗漱完用过早膳,便到书房跟着父亲识文断字。
爷爷今日去了医馆坐镇,不能陪同一起,少了个人,倒没那么拘束没。白承业如此想到。
一月有余,白承业便能识所有常用字,并能将其书写下来。除了字迹有点难以入目,其堪称恐怖的学习能力仍令祖父二人震撼。
青竹镇街边的景象充满了诗意和宁静,坑坑洼洼的石板路在小巷蜿蜒曲折,两旁是古色古香的木质房屋,屋檐下悬挂着红色的灯笼,微风拂过,灯笼轻轻摇曳。
街道上,人们悠闲地漫步,有的在茶馆里品茗聊天,有的在小摊前挑选新鲜的蔬果。小贩们热情地吆喝着,叫卖声此起彼伏,给小镇增添了几分生气。孩子们在街头嬉戏打闹,欢笑声回荡在四周。
整个小镇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竹香,这是小镇四周连绵的竹林之中飘来的,青竹镇的名字也是有此而来。
鸟在树梢鸣唱,蝴蝶在花丛起舞,杨柳在河畔挥枝,构成了一幅和谐美丽的画卷。这样的场景,让人不禁心生向往,仿佛置身于世外桃源,远离尘世的喧嚣。
白有儒牵着白承业的小手走在去往医馆的路上,作为小镇上唯一的大夫,可谓是备受尊敬,一路上都有人热情相迎。
“白大夫早。”
“这是令郎吧?果真仪表堂堂,和白大夫您一般不凡。”
“白大夫口渴否,来老朽这吃些茶水?”
。。。
这般热情!属实是让轻微社恐的白承业有点绷不住了,面上不变,实则早已脚趾扣地,汗流浃背。
一路走过,父亲一路一一和人们回应着。
不远处,一座古老的石桥横跨在清澈的小河上,河水潺潺流过,映照出蓝天白云和两岸的垂柳。
走过石桥,复行数十步,便看到在棺材铺旁的医馆。嗯,医院旁边开殡仪馆,这很合理。白承业这般想着。
走到近前,抬头,只见医馆牌匾上书:济世堂。
大门旁有副对联,其书:宁可架上药生尘,但愿世上无疾苦。
好气魄!感叹完的白承业刚要随父亲一起进医馆,瞥见旁边的棺材铺也有副对联。
好奇心驱使之下,白承业小跑过去看。
“嗯?怎么?”白有儒见儿走远,不禁发问。
“好奇,看看对联。”
抬头,观其牌匾上书:流芳厅。
大门两侧书:宁可棺木三尺尘,只愿世间人安好。
“怎么,活来了?白医圣,你家有。。。”一位玄衣中年人看到了白承业,从店铺中走出揶揄道,只是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白有儒打断。
“去去去,大清早的不说点好话,我家里人肯定比你活得久,到时候我给你做棺材。”
赵顺淡笑一声,“寿数之事,这可说不定。”
“话说今日怎的这般早的到来,又没钓到鱼?”
白有儒冷哼一声,不回答。
赵顺笑笑,随后俯下身,保持自己和白承业相齐,尽量在脸上挤出一个和善的笑容“小儿,要吃糖葫芦不要?”
这经典场面,白承业突然心生调笑之意,只见其一张小脸突然揪起,眉头锁起,身子后仰。
“咦,怪叔叔。”
白承业蹙而转身,迈起小短腿,用必来时更快的速度跑到了白有儒身边。
赵顺笑容僵在了脸上,一时没反应过来。
“哈,我儿倒是慧眼如炬。”白有儒淡笑一声,携白承业入济世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