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的当天,灼阳镇的广场上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数个不同的群体在这里交织,每个人都带着不同的目的和期待。
王家家主,王天霸,身穿一袭青色长袍,腰间佩着精致的玉佩,手上转着一个玉扳指,显得威严而不可侵犯。他的眉宇间看不出一丝紧张,始终保持着沉稳的姿态。
他带领着一群身着家族标志的侍从,每个人都神情肃穆,仿佛随时准备为家族荣誉而战。王天赐的目光不时扫过人群,寻找着可能的竞争对手,他的心中充满了对那本元武秘籍的渴望。
秦二虎,一名身材魁梧的汉子,领着一群粗犷的山贼团伙。他们的衣着简陋,但每个人的眼神中都闪烁着贪婪的光芒。
秦二虎的嗓门大,笑声粗犷,他不时地拍打着身边人的肩膀,仿佛在鼓舞士气。
他们过来自然不会老老实实的竞价,就等着谁最后拍到,直接招呼弟兄们上去抢夺。至于对台上的行商直接出手抢秘籍,秦二虎还没有足够的把握。能走那么远的路,完完好好的来到灼阳镇,就已经说明了他们的不凡。
散人武者们各自为战,他们中有些人身着华丽的战袍,有些则是朴素无华。他们的眼神坚定,手中的武器闪烁着寒光。
这些武者来自四面八方,每个人都希望能够得到元武秘籍,以此提升自己的实力。他们之间虽然没有明显的竞争,但彼此间的警惕却是不言而喻。
普通人群中,有的是来自镇上的商贩,有的是好奇的闲人,他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他们的目的并不在于拍卖,而是想要见识一场大戏。他们的表情中充满了兴奋和好奇,不时地指指点点,讨论着可能发生的各种情况。
其中还混迹了一些张申财找来哄抬价格的托。
白承业远远看着那盛景,他也想要那元武秘籍,但哪有钱拍卖?钱全去买书填充天网的数据库了。只能等拍卖结束借来一观了,反正只要到手一瞬间就行,快速翻阅让天网记录下来数据,末了,反手一扔让别人继续哄抢。
收回目光,转身远行,那秘籍肯定是最后大轴出场。现在还早着呢,趁现在这点时间,给王家一个惊喜。
我们该算算旧账了。
时机已到,今日起兵!
夜晚穿黑袍,白天自然要穿白袍。
换上白袍,戴上面具,遮住面庞,这次没有把眼睛也蒙住,主要白承业没有进入过王家,天网没有其地图数据。
只见白日之下,一道白影如风过无痕,轻盈地掠过青石小巷。那人身披白袍,宛若天山雪莲般纯洁无暇,却又似凌波微步,踏水而行,不沾半点尘埃。
白承业的身形,忽而高耸,忽而低垂,犹如一只灵动的白鹤,在人世间遨游。
他的轻功,已臻化境。忽隐忽现于阳光与影子之间,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仿佛踏在了春风之上,轻柔而又迅速。他的目光坚定,注视着前方的目的地,那是一古朴庄严的连绵建筑群,牢牢占据在灼阳镇的正中心。
腾挪辗转间,已然进入王家,白承业不知道谁是王家家主的妻儿子嗣。但是没关系,看谁衣服穿的贵,谁的衣服华丽就做掉准没错。
“你。”一个年轻侍卫,看到了白承业。他还没来得及大声求援,白承业手指翻飞间,一根针就准确无误的扎入其麻穴,配合迅速生效的神经毒素,当场倒地,不能动弹。
这一幕恰巧被刚好巡逻过来的一位中年侍卫看到,白承业刚要掷暗器。谁曾想,那中年侍卫直接自己倒地,选了个舒服的位置,同时很贴心的口中压低声音以避免引起其他人注意,“不用劳烦阁下了,我自己来。”
白承业有些微愣,但想了想,为了避免意外,还是同样一针飞过去。
待白袍人走远,中年侍卫看着那只有眼珠能动的年轻侍卫,脸色涨红,青筋凸起,很显然挣扎着想恢复行动,大声报告。
中年人同样只能眼珠转动,但共事了数年,年轻侍卫还是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意思:一个月才几两银子,玩什么命呢?
随后,暴起的青筋平复了下去,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一位美丽的妇人轻柔地摇晃着摇篮。她的手指如同春日里的柳枝,细腻而温柔,逗引着襁褓中的婴儿。婴儿的笑声清脆,如同山涧间的溪水叮咚,洗净了尘世的烦恼。
旁边,一位四岁的小女孩在阳光下嬉戏,她的笑容如同初绽的花朵,纯净而灿烂。她手中的玩具是简单的木制小马,却似乎承载着无尽的故事和幻想。
这一幕,如同一副流动的画卷,记录着家庭的温情与美好,让人仿佛穿越了时空,感受到那份古老而永恒的爱。
但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白袍人,打破了这份美好的景象,搅碎了这幅温馨的画卷。
美妇人看到来人,脸上的表情愈发温柔,将婴儿从摇篮里抱起,递给一旁的小女孩。
“团儿,带着弟弟去找大哥玩,娘要和人谈事。”
小女孩很听话的没有吵闹,也没有发问,抱着婴儿就往院外走。
王家的发展伴随着血腥与暴力,美妇人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早。
她压低声音,对白袍人说道。“放过他们吧,他们还只是孩子,你也不忍心对孩子下手吧?若要动手,便杀我吧。”
见到面前的白袍人顿了一下,美夫人顿时松了口气。
白承业觉得这个妇人说的对,所以。。。
天网,帮我打个马赛克。
【好的】
美妇人刚做好准备,想给自己选个体面的死法,就看到面前的白袍人手一挥,似有残影闪过。
随后,远处便传来倒地的声音,血液流出。
美妇人双眼瞪的斗大,来不及悲伤,来不及质问,她便和她的孩子到地府团圆去了。
让他们毫无痛苦的死亡,这已经是白承业能给予的最大仁慈了。
至于说祸不及家人?在白承业看来,祸不及家人的前提是泽不及家人,既然享受了人血馒头,那么就要接受被其反噬的结果。
白承业看了看面前正常的妇人尸体,和远处两团自己眼中的马赛克,别人眼中的正常婴儿尸体。不禁感慨,天网真是妙用无穷。
同样的一幕,在各个院子内上演。前后不过十几分钟,白承业便助王家嫡系、旁系全数脱离人世间红尘苦海,去地府团圆了。
其间仍有王家管家、主薄的份,要怪就怪他们穿的太好了。白承业也没有办法,自己又不认识王家族人,只能挑衣着华丽的下手。
为了避免消息走漏,白承业还给所有仆人和侍卫都送了一针,将他们麻倒。幸好王家家主将绝大部分侍卫都带到拍卖会去了,不然带的针都不够用的。
“年轻就是好啊,倒头就睡。”幽幽感叹他们在自己的帮助之下,睡眠质量之好,辗转腾挪间便从王家消失。
方正的眼睛,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最深处,却也透露出一丝冷酷无情。他的嘴角,总是挂着一抹讽刺的微笑,似乎在嘲笑着世间的公理正义。
他的衣着总是一尘不染,黑色的袍子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泽,但那光泽之下,却隐藏着他与当地豪强的勾结和对百姓的残忍压迫。他手中的笔,不是用来书写判决的工具,而是成了剥夺生命的利器。
方正无论行走在哪里,总有几个身材魁梧的武待跟随在后,他们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对权力的忠诚和对弱者的蔑视。这位判官,成了当地豪强的傀儡,也成了百姓心中的恶魔。
白承业来到了这位判官的家中,靠近对方的居所,他便不再收敛自己的脚步声。
听到院子里有人落地的声音传来,方正没有说话,只是眼神示意手下前去查看。
白袍如雪,面具下的眼睛冷似寒星。他就像是从夜色中走出的幽灵,无声无息。府邸来的侍卫虽多,却如同稻草人一般,在他挥手掷针下纷纷倒地,不能动弹,只有那转动的眼珠,在诉说着他们还活着。
他的动作,流畅而优雅,每一步,每一个转身,都像是精心编排的舞蹈。但这舞蹈的每一个节拍,都是一个侍卫的倒地不起。
方正的房间灯火通明,他坐在太师椅上,手指轻敲扶手,他正在等手下将闯来的人押进来。
突然间,门被轻轻推开,一股寒风伴随着死亡的气息,悄然无息地弥漫开来。
方正的笑容凝固在脸上,透过洞开的大门,他看到了外面如同秋收后稻田般,倒成一片的待卫。他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他从未想过,有人敢闯入他的地盘,敢对他下手。
“你是谁?”方正的声音颤抖,尽管他试图掩饰自己的恐惧。
白袍人一言不发,只是缓缓地走向前,每一步都像是在他心上重重踩下。方正的求饶声渐渐高涨,但在白承业的耳边,却如同远处飘来的虫鸣,微不足道。
终于,白袍人站在了判官面前,他取出藏于袖中的众多毒针,手掌轻轻抬起,就像是在选择一件艺术品。
方正的脸上,是求生的渴望,是对死亡的恐惧,是对没有未来的不甘。
但白袍人的心中,却只有一片寂静。他的手指落下,就像是秋风中的一片落叶,轻轻地,却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方正的身体猛地一震,然后软软地倒下。他的眼睛还睁得大大的,仿佛还有许多话要说,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会听他说话了。
白承业点了对方的麻穴和哑穴,随后从后方一堆倒地的侍卫中随便挑了一个,借了一下长剑。
剑舞云动,光阴斑驳,恍若星烁。须臾间,方正的全身经脉便被挑断,自此,沦为一个植物人。
白承业十分礼貌的将长剑还了回去,将给他精心准备的淬毒银针,透过后颈扎入脊髓。
方正眼睛瞪大,但被点了哑穴,说不出话。
白承业刚要离开,突然又想起一个绝妙的主意,淡笑一声。给对方嘴里灌了不少**,随后将方正拖到地上,面朝大地。
转身离去,白袍人的身影在阳光中拉长,然后消失在了院落之中。他来时无声,去时无踪,就像从未出现过一般。
白承业站在酒楼高处,面朝李大坟墓的方向,深吸一口气,随后呼出,轻声念道:
独立高楼风满袖,望穿秋水路漫漫。
判官豪强结黑心,义魂不泯随风起。
大刑加身尤未言,直至黄泉不露音。
剑气箫鸣光满天,一报平生恩与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