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逆子

作者:仓鼠打不过松鼠 更新时间:2024/7/12 17:00:00 字数:2113

陈卓从睡梦中惊醒,只感觉后脑勺一阵发疼,伸出右手揉了揉。随后注意到周围场景,心有疑虑。

明明记得昨天自己推门而出,要给父亲献画,为何眼前一黑就回到了房间,还趴在桌上?对了,画。

焦急的情绪如同一阵无形的风暴,在心中肆虐。一种无法言喻的紧张感在陈卓的心中升起,像是一根绷紧的琴弦,随时可能断裂。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就像是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四处寻找出口却找不到。焦虑的思绪如同一群乱飞的鸟,它们在脑海中撞击,寻找着落脚点,但却只是徒增烦恼。

起身四处寻找找不到,焦虑的双手抱头,咦?左手上什么东西?

放到眼前一看,正是自己心心念念欲,欲要送给父亲的画卷。长舒一口气,倒是急中出错了。展开一看,发现除了多了一首诗,没有任何问题。我什么时候写诗了?

扫了一眼,发现还挺应景。而且,慕晚。。。主母陈林氏之前的名字也正好是林晚,应该是某个好心人给自己题诗的,做好事还不留名,把自己打晕,怕自己发现身份,真是个好人啊。心中的雀跃和期待促使他没有细读,就合上了。

小心翼翼地将画作包装起来,用一条丝绸带子轻轻地系上一个结。他的动作温柔而细致,每一个细节都透露出他对这份礼物的珍视。他站起身,将画作紧紧地抱在胸前,然后缓缓地走向父亲的书房。

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但也有一丝不安。他不知道父亲会如何评价这幅画,但他相信,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他希望这幅画能够成为他们父子之间的一个美好的纽带,连接着过去、现在与未来。

陈卓轻轻敲响书房的门,深吸一口气,静静等待。他的眼神坚定,手中的画作就像他的心意一样,等待着被揭晓。心跳加速,因为他即将面对父亲,展示他的心血之作。他的手微微颤抖,但他的决心坚定。

这一刻,他不仅是一个儿子,也是一个承载着家族荣耀的男人。他准备好了,无论父亲的反应如何,他都将勇敢地面对。

当陈卓将那幅描绘霞光城旭日东升的画呈现在陈寻面前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的手指轻轻地滑过画面,仿佛能触摸到画中的每一缕晨光,感受到那温暖而宁静的气息。

陈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慈祥,他的眼神中流露出对儿子的欣赏。他看到了陈卓的努力,看到了他对家族的尊重,看到了他对艺术的热爱。这一刻,陈寻感到了一种作为父亲的骄傲。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画下附带的诗句时,他的眉头开始皱起。默默念着诗句中的字字句句,他的脸色开始变得阴沉,那种从容的威严逐渐被不悦所取代。

陈寻的手紧紧握住了画卷,他的呼吸变得急促。他的眼中不再是刚才的温情,而是涌动着一股怒气。

随着他细读诗句,那股怒气越来越强烈。诗中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刺入他的心中。他的脸色从阴沉变为通红,他的身体开始颤抖,那是一种压抑已久的情感的爆发。

最终,陈寻勃然大怒,他的声音在书房中回荡,那是一种权威的声音,也是一种失望的声音。他将画作摔在地上,那些美丽的晨光仿佛在他的怒火中瞬间黯淡。

“逆子!”

陈卓站在一旁,目睹了父亲的变化。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他不明白为何一幅画,一首诗,会引起父亲如此大的愤怒。

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但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悲伤。他的手无力地垂在身侧,那份用心准备的礼物,就这样被父亲的怒火所摧毁。

“来人,把这逆子给叉出去!”

陈寻的怒吼如雷霆贯耳,回荡在陈卓的心头。他的眼中充满了不解与恐惧,他的手紧紧抓住衣角,仿佛是在抓住最后一丝希望。但是,无情的侍卫们已经迈开步伐,他们的眼神冷漠,手中的叉杖闪着寒光。

陈卓的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苦涩,他不明白,为何之前父亲才开始关心爱护自己,今日却成了逆子。

他的脑海中充满了问号,每一个呼吸都像是在吞咽着冰冷的雾气。他的双脚不自觉地后退,但是身后是无情的高墙,再无退路。

陈卓带着不解与疑惑,被侍卫叉出了书房。

在愤怒的涌动中,陈寻的眉头紧锁,如同冬日里的枯枝,扭曲而充满了排斥。他的双眼燃烧着怒火,仿佛能够点燃周围的空气,那是一种无法言喻的烈焰,深藏在瞳孔的最深处。他的嘴唇紧抿,宛如刀锋,每一次呼吸都似乎在割裂着周遭的宁静。

他的心中,愤怒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每一个思绪都被这股力量所吞噬。他感到一种无形的束缚,像是被无数的链条紧紧锁住,每一次挣扎都让他的心灵感到刺痛。愤怒在他体内蔓延,就像一把无形的剑,切割着他的理智,让他的判断变得模糊。

此时陈寻思绪混乱,理智被愤怒的洪流冲击得支离破碎,只剩下那一股强烈的情感在心中翻腾。他被愤怒吞噬的内心,已经无法容许他冷静思考,那个渴求父亲关爱的孩子,陈卓。是不可能写出这种诗的。

摔落在地上,展开的画卷上依稀可见字样:

彼阳若至,初升东曦。

私慕晚意,泉佳思光。

“算算时日,如今坑害古兄你之人,画作应是送到其父手上了。”

天光已大亮,白承业与古玄心行于天地间,只有几朵悠悠的白云伴随着他们行走。

“这,大侠,这是否不太好?”古玄心一想到那场面,就感觉不寒而栗,给自己父亲看那种诗。

“唉,此言差矣,古兄岂可同情仇人。”

古玄心嘴巴开合几次,终是不再言语,沉默着跟在白承业后面走着。

两人的步伐不紧不慢,仿佛与大自然的节奏同步。白承业有些忍受不了沉默尴尬的氛围,偶尔会尝试起一些话头,但对方显然不是健谈的性格。导致他们间的对话不多,偶尔交换的几句话,都被风轻轻带走,仿佛连声音也被这和谐的景象所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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