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夕真的走了吗?如走!
他和克罗蒂进入了附近咖啡馆的二楼,远处观看这场觉醒日。
其实有一部分有能力的人不会来觉醒日,因为哪都可以觉醒,但有点人来觉醒日,是为了得到一些关注度,这样才可以做到一些事情,白夕就是带有这样的目的。
“白夕姐姐怎么直接走了?然后现在又留下来?”
白夕点了一杯咖啡一杯饮料,对克罗蒂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
白夕想看看,今年这座城,有没有什么天才人物。
一个别着弓的猎手女孩,基础风系天赋,可以强化她的狩猎本领吧,总比没有好。
那位胡子拉碴的眼镜少年?没天赋,脑子还可以,以后可以当名记账的。
红发的美丽少年,哦,天啊!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美丽,如果我猜的不错,那便是领主的二公子萨尔·费勃格吧。
比较强大的火系天赋,不愧是贵族的血脉。
但此时,萨尔有些气急败坏,为什么他这个公认的费勃格新一代天才没有老哥厉害,还要被两个平民女打压啊!
想到这里,他眼镜划过一丝凶狠——过分展现自己的锋芒,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黑长直那女的,长得还不错。
……
白夕叹了口气,这时克罗蒂突然问:“姐姐?为什么之前那个好像觉醒了火系天赋的人后面没有觉醒出来啊?”
白夕摊手:“不知道哦。话说回来,克罗蒂觉醒了这么厉害的天赋,有什么想法吗?”
克罗蒂喝了口饮料:“克罗蒂没有想法哦,克罗蒂只想帮上姐姐的忙。”
白夕露出满意的神情。
“不过白夕姐姐,觉醒天赋之后要怎么联系?”
“克罗蒂不必焦急哦,姐姐会帮你解决的。”
就在咖啡馆外一声声觉醒来的惊叹和两人之间的交流中,觉醒日快要结束了。
突然,白夕感到了异常,猛然转头,发现一位少女俯身在她耳旁低语:“亲爱的小姐,请问我可以坐在你的旁边吗?”
克罗蒂露出警惕的神情,白夕也是有些惊叹——她居然需要稍微注意,才能感知到少女的存在。
阴森,有些诡异。
面前的少女一头黑色长发垂下,露出妩媚动人的紫色眼睛,高挺的琼鼻微动,在吸着白夕身上的气味,修长白皙的手指轻点红唇,呢喃着有些凉气的话语。
少女身披大衣,里搭长裙,身材格外诱人,最明显的是那高挺的车灯,嗯,是沐雅五万年都修炼不出来的程度,至少是白夕的两倍大小了。
她很美,很诱人,白夕知道,她很危险。
“你是……女妖。纯血女妖。”白夕轻声说。
“诶呀?被你发现了?”
“你为何来到这里,魔族,这里是人类的地盘。”
女妖小姐笑了笑,指了指一旁的克罗蒂“我可不认为,这是人类哦。”
白夕不说话了。
女妖接着说:“我来到这里,什么也不想干,或者你可以猜猜哦。”
“我认为,我们很快就会再见的。”
女妖这时离她的耳朵很近,吞吐出那如丝如缕令人着迷的气息。
似乎轻轻地吻了白夕的耳朵。
随后,她便消失了。
白夕若无其事地继续喝咖啡,她感知得出女妖的实力不过次生四,自己可以轻易控制住,只要刚刚她露出一丝攻击欲望,白夕可以瞬间置她于死地。
但现在,她似乎没有。事情变得有一丝起来了。
白夕看向克罗蒂:“刚才的事情,不要去追究好吗?”
克罗蒂撇了撇嘴,眼睛直勾勾地落在白夕的耳朵上:“那个女人怎么回事啊!”
女妖小姐离开咖啡厅,心情舒畅。
她是女妖一族的公主,伊苏尔德,偷偷跑出来的,寻乐子的。
刚才调戏了两位漂亮的小姐姐,她的内心不由得染上了欢愉的色彩。
看着眼前的觉醒日和那些学院,她起了参加的念头。
……
是夜。
那乌云在天空慢慢铺开,不止何时遮盖住了渐渐满盈的月,白夕把窗帘带上,催促道:“妈,睡觉了。”
沐雅把那些不懂画了什么都书随手丢进一道空间里面,然后躺在床上,目送着女儿熄灭灯光离开卧室。
很久很久,没有闭上眼睛,似乎在思考些什么。
白夕简单洗漱过之后,也躺下睡觉。
梦境在无声中渲染开来。
仍是那漆黑的夜,少女奔跑着,躲避后方的攻击,极快地,留下阵阵残影。
“魔族,你还往哪逃?”一道持着重剑的身影从土地里面出现,拦住去路,少女一剑挥出,没有造成什么有效攻击,但她凭着反向力偏折方向。
魔法师命令荆棘拦住了去路,这次,她没有逃掉,那些荆棘直挺挺地缠绕上去,在少女的小腿上,留下道道血痕。
“啊!”她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忍痛用剑劈开了荆棘。
但那弓箭手拉满了弦,乘少女不备,一箭贯穿了心脏,但少女没有死去,虚弱地跪在原地。
重剑手冷哼一声,凑近,扯下了少女的斗篷,洁白的头发,猩红且带有愤怒的眼睛,美丽的脸庞,那些各种武器留下的伤口和绽开的鲜血,显得格外可怜。
可人类不会这么觉得,只因她是魔族,虽然不清楚是什么种的魔族,但她就是人类的敌人。
“总算逮到你了,小姑娘。”表情猥琐的弓箭手凑上来,想用手去捏她的下巴。
“嗡!”
尚未触碰间,他的手被直接切了下来。
“谁!”魔法师和重剑手警铃大作,弓箭手则抱着断手痛哭。
一位体态优雅的,身材高挑的,表情不怒自威的男子一边演奏着小提琴,一边走了过来。
“该死的。”重剑手骂了一声,随机立刻冲上去,想把这位柔弱的男子拿下。
但是当他跃起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固定了。
提琴愈发激昂,空气被注入了音符,变得躁动起来了,挤压着那重剑手的身体,直至原地只剩下血浆和衣服。
他又看向那魔法师:“我感觉到了你的情绪——愤怒吗?悲伤吗?还是,恐惧?”
魔法师玩了命一样去催促那些藤蔓,可藤蔓是有生命的个体啊,在由激昂转换到沉郁的音符下,渐渐入眠。
他在指挥一切。
在秩序之外的不和谐音,一并抹除。
魔法师和弓箭手的死状同样凄惨。
那位男子靠近了少女,轻声说:“大小姐,该说晚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