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洛德异常收容局:一个几乎得到了所有国家支持的大型国际企业。主要研究与收容各类能引发超自然现象的异常生物与物品,并在异常物身上获得新的技术启发与全新的资源。
其强大的资源后盾甚至可以让该组织在一片冰雪的极地建造一座巨大的收容基地,用于收容异常物件与异常生命体,而这座收容基地,没有一个关押单元出逃的赫赫功绩,也让它成为了世界第一监狱。
是的,这座收容基地同样也关押着不少死刑犯。
毕竟部分作用于人的先行实验还需要他们参与。
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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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费洛德异常收容局关于“透明之手”的实验项目取得巨大进展,实验志愿者已可以完美控制“装置”,有望在几年内投入使用。
今日调查,今天凌晨三时,浅湾市发生变异鱼类出逃事件,现已收容处理,请市民不要惊慌。
浅湾市海湾昨日发生一起瓦斯泄露事件,一人死亡多人受伤,请广大市民近日不要前往海湾附近,以免遭遇危险,后续情况正在调查中……
嗡~~~
耳朵像是被人捣聋了一样,杂乱的嗡鸣在脑子里回荡。
如同坐了几十个小时的旅游大巴,眩晕与疼痛在脑子里交替更迭。
“唔……”大脑在颤抖,甚至感觉再疼一点大脑就会爆炸。
头好痛。
归海虾醒来的第一感受。
支起上半身,整个脑袋都在螺旋转动。
晃啊晃啊晃~
待晕车模拟器豪华版的体验缓缓结束,归海虾才勉强能控制自己的眼皮开合,试图看看周围的环境。
“淦,好亮。”
一睁眼眼前就是一片白茫茫,如同生吃了个闪光弹,根本没办法看东西。好刺眼。
而闭紧眼睛的一刻,先前悬崖下恐怖的一幕又在归海虾的眼前闪现。
……骷髅头山羊。
……倒在自己身上的烫粘液。
……恶魔般的白发女人。
噩梦般的记忆碎片钻了出来,在归海虾的面前浮现。
仿佛那个无时无刻都在勾着嘴角的少女那慵懒的语调又出现在了归海虾的耳边。
小偷先生~
“呃啊啊啊——”
恐惧瞬间爬满归海虾的全身。
“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啊!!!”
双手交叉挡在自己面前,归海虾啪的一下应激般的坐到了地上,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
“滴滴,异常单元情绪变化,请观察人员就位。”
机械的女声传来,声音很小,但能听的清。
“谁,谁在那里?”
悬崖边的恐惧还未退散,周围又不清除是什么的情况,害怕…充斥着归海虾的内心。
“谁……”
“……”
“呢……”但在害怕了一会儿后,归海虾的手放了下来……手举累了。
眉间的惊慌逐渐烟消云散。
没有后续的恐惧好像也就那样。
以前因为身体上的原因,归海虾遭受的心理打击并不算少,积累太多,恢复速度自然就快了……
所以“刚刚……是啥在叫?”
刚才不是幻听,归海虾确信,分明就是有声音在讲话,只是分不清到底是真人还是录音而已。
悬崖的事情过后,自己好像对声音变得有些敏感了。
都怪那个白毛女人,要不是她,我早拿着钱在家里睡觉了。
可恶,下次遇到她,一定要让她付出代价,不!一定要宰了她。
敢惹我,等着瞧吧。
自然而然的将一切的情绪变成了对那个不知名的白毛女的怒意。
怒气加上周围过于刺眼的光芒,使归海虾愈发急躁,更加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的处境。
于是归海虾再次忍着光芒,努力将眼睛继续撑开。
“嗯哈……”
许久,光亮在归海虾眼中慢慢暗淡了下来。
“嗯?”等到眼睛终于适应了强光,归海虾才开始打量起四周。
这是一间跟白盒子一样的白色房间,方方正正的,既没有窗也没有门。
“那我是咋被关进来的?”
房间四个角安着四台散光灯,把整个白盒子房间照的格外亮。生怕给人有一点隐私。
感觉再加一套桌椅,这就是一间最完美的审讯室。
我是被抓起来了吗?
……难道真的跟那个白化病女说的,变成几号几号小偷先生啥啥的海鲜人吧?然后被联邦抓起来……应该,不会吧?
粗略瞥了一眼手脚,还是人类的标配。
人没问题。
那这是哪?看着也不像是医院啊。
“有人吗?”
手作喇叭大喊一声,没人回答。
“有人在吗?”
再喊了一句,仍然没有回应。
我之前声音有这么尖来的吗?怎么感觉年轻了好十几岁的样子……
“额。”
不管了欸,八成是感冒。
稍稍疑惑了一下,归海虾的注意力又回到了周遭。
白盒子没有窗口与门,连给人逃跑的欲望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原因,不是很想动,甚至连脑子都不太想动。像是有好多灵魂都挤在了这同一具身体里,整具身体沉甸甸的,特别疲惫。
“连门都没有……”
走到房间边缘,归海虾本想摸摸墙壁的触感。
却看见了一只青葱般的小手搭在了墙壁上。
“我的手,原来有这么嫩的吗?”
刚刚还没怎么注意,现在仔细一看。
“不对啊。”
明显不是我的手。
比起归海虾印象中自己的那对胳膊手,这双手简直精致小巧了太多。而且还白的变态,跟缺乏营养一样。
手这样,那脚?
疑惑的低下脑袋,归海虾看见了自己身着一件超大白短袖的身子,和,一双小到可以给成年人单手把玩的玉足。
“介是俺脚?”
一屁股坐下,归海虾搬起自己的脚端详了起来。
小珍珠般整齐排列的脚趾,如初生婴儿般,完全没有岁月挤压过的痕迹。
控制着脚趾头点头,归海虾越来越疑惑。
“不对吧,怎么都不对吧。”
难道,我真的……变成了怪物,但既没有长爪子也没有长尖牙的,算怪物吗?还是说……待会儿变?
握了握手,摸了摸牙,并无异状。
可身体皮肤明显的变化还是让归海虾担心,虽然可以说是因为灯光显得我泛白,但“嫩”……这总是可以一眼分辨出来的吧,跟崭新出厂似的,太不正常了。
苦恼的想去挠抓头发。
咕噜。。。
“噫!啥呀!”
手好像是摸到了条湿滑的东西。
不确定,再摸一下。
“咦惹!”那根东西好像是预知到我想摸它一样,还故意伸过来一点,好让我更快摸到。
而且摸得时候,甚至有种自己摸自己的感觉,就像是……那是自己的一部分似的。
左看,没有。右看,没有。向上看,没有。
摸~
“咕捏。。。”
摩挲着手指上黏糊的液体,归海虾沉默了。
它在我头上……还会分泌黏液。
口区。
“好恶心。”
嘴角在忍不住的下压,头皮发麻又不敢去抓。
“yue……”
……会不会,其实能拽下来的?
突发奇想,试试。
借着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归海虾忍着恶心,二话不说,直接上手。
拽住,捏紧,使劲一气呵成。
“我草,好痛。”
有种要把自己头发扯下来的痛楚直戳脑门,让归海虾赶紧停了下来。
“呜咕~”像是感受到我受到疼痛,好几根绿色的触手出现在了我眼前,不停轻抚着我裸露在外的肌肤,试图以此安慰我。
“卧嘈!”
无法接受被好几条触手“安抚”着的归海虾差点当场去世。
而当归海虾升起想要将它们推开的念头,它们立即按照归海虾想要的方式散开。对,如臂使指般散开,懂事的很。
“欸?”
“好像……”
尝试让它们合拢在我面前,也理所当然的成功了。
“……好诡异。”
再次壮着胆子摸过去。
它躲闪了,但似乎是因为我给它下的“指令”。因为我刚才有一点小激动,然后它就顺着我的意思躲开了。
再,再试一次。
压下内心的警戒,归海虾再次伸手。
摸~
“咕噜噜~”
湿的,粘的。
它们和章鱼触手似的,软绵绵的,特别湿滑,甚至摸完以后将手收回还能拉出一段晶莹的丝线。
“哦咦~”很难想象这玩意是和我心连心。
最后恶心的打了个冷颤。
归海虾才算接受了这群新“头发”长在自己头上的事实,毕竟知道它们是受自己控制这点给了归海虾相当充足的安全感。
不接受也没用,都已成既定事实了。
比起变成白毛女口中的鱼头人,头上长触手算是比较温和的了。
“咕噜噜。。。”
除了触手们会在归海虾无意识控制它们的时候后到处乱扭这点会叫归海虾还有些膈应外,其他倒还好。
之后与触手们“交涉”了好一会儿,归海虾自认为的完全了解了它们。
这些绿色触手如同长在头皮上的舌头一样可以灵活的代替双手完成很多事情。
它们代替了归海虾的头发,分布还特别规整。
有短有长的,短的触手暂时只能做到摇摆与垂下来遮住眼睛,且大部分的根部处在刘海与鬓角处,而其余的部位,主要是长条的触手,它们可以做到很多事情,比如挠痒痒或者与归海虾掰手腕。
额……
真的不是我不会举例子,而是这个白盒子真的啥也没有,只有自娱自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