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故事

作者:空气动力学少女 更新时间:2024/6/18 11:15:20 字数:6522

白若琳侧身躲开了拳头,然后转身一个侧踢踢在了他的脸,趁他还未反应又一脚踢在了他两腿之间。

混混的脸扭曲得像火山口扭动的蛆,面色白的像张纸。

“靠!”又一个混混冲上前。

“还他妈反抗!”

但白若琳比他更快,一个箭步冲到他的眼前,伏低身子躲开他的挥拳,然后一记猛烈的上勾拳就招呼到他的下巴上。

接下来的几人也是一样的下场,全程行云流水,被击倒也无力再起身反击。

在身体素质上也还是输了吗?看上去文静的白若琳居然身体居然那么强悍,再一次挫伤了李小雨的自尊心。

“不要担心!我来啦!”夜照花一路小跑过来,跟在他身后的是谷雨。

“会长,来晚了,已经结束了。”李小雨说。

“其实就算来早了也派不上用场。”夜照花笑嘻嘻,自己几斤几两他还是有数的。

“照花,这是开销单。”白若琳把单子递给 了夜照花。

“太累了......”夜照花有些后悔答应校长那个老头去当学生会会长了。

“会长,还有工作没有完成。”谷雨皱眉,工作还没结束就跑到这里来了。

闲话说着,四人向小巷外走去。

“小姐,该回家了。老爷也邀请了三位。”一个黑色西装的老管家站在巷口等着他们。

“啊。”李小雨给吓到了,这辈子她是第一次见到真的管家。

“嗯,知道了。”白若琳轻声答应,“你们有空来吗?”

“当然没问题!” 夜照花回答。

“可以。”李小雨答,她看起来有些失落,连财力上也输了。

“哎——没问题。”谷雨还想着工作没有完成。

众人也就跟着上了车,李小雨有生以来第一次坐进了电影中那种加长的车,激动得心跳加速。相较之下,其他人就淡定的多了,夜照花和白若琳好像都习以为常,而谷雨毫不在意,对他来说车就只是交通工具而已。

时间一秒秒过去了,车开的很平稳没有颠簸,众人舒适地到达了目的地。

李小雨推开车门,外面的冷气一下子涌了进来,习惯了暖气突然的她打了个冷颤,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几人走进了别墅,院子里都用些常青的植物,在该是白若琳家里人的喜好。

门“吱——”地打开了,“进来吧。”迎面的老者说。

“校长?”李小雨没想到校长会在这里。

老者没有回话只是笑眯眯的,花白的头发和温和的表情像邻家慈祥的老爷爷。

夜照花当上学校的学生会长也都是因为白若琳的爷爷是校长,为了体现自己的能力才当的。

几人走进屋子,屋里的装修风格简约单调与别墅外表的古典风并不相同。

“你们有好好享受校园生活吗?”他在照招呼几人坐下后问的第一句话。

“有。”李小雨很认真地回答,眼前的老爷爷可是那个校长,提倡发展各样性,一手将学校的名气提高的传奇老爷爷,可不是一般的老爷爷。

“姑且有吧。”谷雨并不清楚什么样才叫享受校园生活。

而白若琳和夜照花没有回答。

“艺术节的有什么准备吗?”

“管理好秩序。”李小雨一直挺直着腰杆,只是校长随便问问,但她却好像有些紧张过度了。

“乐队演出。”

校长白礼的眼睛瞪大,“你要打鼓?”

“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白礼就认定了他是鼓手,但他没有说错。

“太好了!到时我一定去看!”白礼有些以乎意料的激动。

其他人也有些惊讶,白礼为什么对谷雨打鼓这么感兴趣了?

“我也是你父亲的粉丝啊!当年深海色的歌可是遍布大街小巷。

“深海色?”谷雨有些诧异。

“对,你父亲当年还是这个乐队的队长…

谷雨意识有些恍惚,他已经听不清白礼在说什么了。

夜照花见状不妙,立马打住,“白老,你什么时候同意我和 ......”

“能多说点深海色的事吗?”谷雨没有理会夜照花。

“当然。”白礼是个安静稳重的人,但一提到深海色他就会像水龙头,滔滔不绝。他好像在有意而为之。

李小雨和白若琳还没有意识到不妙,但夜照花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他可是从谷叶生那时听完了整个故事当然知道谷雨知道后大概会有什么反应,

“你真的想要去知道吗?”夜照花见已经拦不住就打直球了。

“想。”他想知道他的父亲谷叶生到底想隐瞒什么。

看白礼好像并不知道隐情可能会误导了谷雨夜照花中决定当回恶人,将那个并不怎么美好的故事说出口。

因为他还记得谷叶生在告诉他这个故事时,嘴角没有带着笑意。

“在这说吗?”夜照花不知谷雨愿不愿意让其他人也听到。

“嗯。”谷雨在犹豫,这意味着什么?他也不知道,但这毕竟是他的家事没有必要让外人掺进来。

他扫视了一旁的李小雨和白若琳,她们脸上的困惑在逐渐变深,她们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

而白礼只是眯眼微笑,他也知道隐情,只是将它埋在心底。

“说吧。”

夜照花叹了口气,将故事细细道来。

时间好像变得很缓慢,夜照花从来就不是讲故事的能手,只是复述着谷叶生的话,不偏不倚,没有指责故事中谷叶生行为的对错。

那是难得一见的寒冷的圣诞节,雪花大片大片落下。

这是省重点高中,偌大的场地上,甚至可以开演唱会,这也是谷叶生这次来的目的。

雪还没有打扫,走起来陷在雪中发出“沙沙”的声音。他慢慢回忆起从前他和芒种也是在这里认识的。

他们是同学,然后都加入了学校的音乐社团,那时候他年轻气盛,只是头脑一热就加入了,他不会乐器,对音乐也是一窍不通。

出来主动帮他的人就是芒种。

谷叶生对她呢印象不差,只是得她有点呆呆的,她是会为了朋友而放弃自己利益的人,算是个非常温柔的人。

是奉献型人格,在她的指导下,谷叶生也就爱上了她和她的乐器——鼓。

谷叶生绝对算得上是个巧舌如簧的人但他却很少去用他的天赋做些什么,估计他也不会想到他以后却用它征服了芒种,到最后和她结了婚。

“叶生!”远处芒种的喊声打破了谷叶生的回忆。

“来了!”谷生一路小跑,现在芒种已经怀胎五个多月了,他可不敢让他的公主着凉了。

来到工作搭建的大帐篷里,刚走进帐内,迎面吹来暖气让他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怀孕 的芒种坐在帐的一角。

工作人员为了准备而忙得不可开交,只有怀有身孕的她轻轻擦着演出用的乐器,不论是吉他,贝斯还是鼓她都有擦拭。

她也是玩乐器的,了解不比专业音乐人少。 很少有人知道,正是她打开了谷叶生音乐的大门。

谷叶生微笑看着芒种。

“怎么了?

“那些孩子们也到了。”芒种拉着谷叶生的手,他们都算是心地善良的人。

将很多演出的钱都捐给了孤儿院,这种就像芒种常说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两人也经常去孤儿院当义工陪孩子们玩。

“好,让孩子们也看看这最后一场。”这是谷叶生计划的最后一场演唱会。

“芒阿姨!”一个小男孩从帐外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头发花白的老头。

“小汐来啦!”

那个男孩是芒种最喜欢的男孩,她还经常和谷叶生说生下的孩子像他一样活泼开朗爱笑就好了。

“可要看好了,别让他再乱跑了。”那老人正是学校的校长白礼

“校长好。”虽然已经毕业很久,但在夫妻两人心中校长还是那个校长。

“好,都好。我可是你们的粉丝啊!你们算是回报母校了啊。”

帐篷里暖烘烘的,他们的心里也暖洋洋的。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这次艺术节也就要到了尾声。学生和参加的校外人员都到达了操场。

他们只是知道会有最后一场节目,谁也不知道是深海色的演出。

芒种和孤儿院的孩子们已经落座了,孩子们还小。容易在人群中走丢或在高潮时会被踩到,他们都待在舞台的侧面的幕布后。

“要开始了哦!”谷叶生对一旁的吉他手说

“好!!!”成员齐声喊,他们都知道这会是最后次的谢幕。

大幕缓缓拉开,白光照射在深海色头上。

现场先是沉默随之就是雷鸣般的欢呼!

“献给大家!”

音符被点燃,所有人的心跳随着节拍而跃动。即使现在是寒冷至极的圣诞,躁动的灵魂依然不安,场地里也十分燥热。

深海色的每个成员都早已全神贯注,因为这可能他们留给世人最后的礼物。

“温热的风拂过我的脸

我就知道芒种来了

牵着你的手伴我整个盛夏

我们静静相拥

这就是属于家的温暖

将你铭记在深深脑海中

你存在那里

即住强风吹袭

你依然矗立

......”

幕后的芒种眼中早已有了泪花,她知道这是谷叶生给她的惊喜。

孩子们听着激昂的乐曲也躁动了起来,当然孩子天性贪玩也在此时爆发出了出来,耐不住幕后的冷清。

两个小男孩商量就准备跑出后到台下的人群里,也许对他们来说那里才有演唱会的氛围。

芒种反应过来时两个男孩已经从幕后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她慌忙四顾,“杰威!汤灿!”

她呼喊着走丢男孩的名字。

走向漆黑点的幕后,边走边喊着两人的名字。现在是演出的时间,工作人员正忙得不可开交只能由她一人寻找了。

“嗒!”踩到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然后“哗!”的一声,不知什么就砸了下来,重重砸在她的头上,压住了她,就这样她就昏了过去。

即使后来知道那是演出用的杂物,但却为时已完晚了。

事后发现她时已经是在演出结束后了,柜子的角撞在她的头上,本就怀有身孕虚弱的她无力自救,就算呼救也被演出的嘈杂所淹没。

谷叶生惊恐地站在芒种的病床前,她闭着双眼但泪已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们都没有说出口,但心里都知道,孩子已经没了。

医生把谷叶生拉到房外,“夫人恐怕以后再也不能怀孕了。”

谷叶生像被雷击中了般,他不敢去想芒种知道之后会怎么样。

他从烟盒抽出一根烟抽了起来,然后是第二根,第三根......

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谷叶生独自蹲在墙角低声哽咽。他瞒了下来,谷叶生瞒下了关于其种身体的状况。刚开始她沉默寡言无法从失去孩子的痛苦中走出来,但在一个星期后她的心情顿时就好了起来,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谷叶生本应高兴但却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她从孤儿院接来潮汐,他们应该没有满足领着孩子的标准,但谷叶生也没有多问,他也还沉浸在自责中,总是数将是自己害了芒种。

之后的日子最多的就是芒种满心雀跃地打扮着潮汐。

她还没有完全康复,身体十分虚弱,谷叶生就存在家里陪伴着她。

“谷雨,来吃饭了!”

在某天的晚上吃饭时她这样叫了潮汐。

恐惧的种子也在谷叶生心中埋下,只有少数人知道,那本应是那个出生孩子的名字,她的精神状态已经不正常了。

谷叶生没有带她去看医生,她的身体经不住再折腾。

他也没有再去工作了,他之前积蓄足够他用一辈子了,只是每天都待在家中。

潮汐是个好孩子,他知道芒种的痛苦,所以他成了谷雨,渐渐他也迷失了自己,也以自己是谷雨自居。

悲剧往往只会被推迟却不会消失。

那是一个比白天更亮的夜晚,对谷叶生来说从那天起连月亮也能刺伤他。

芒种死了,悄无声息的死了。

她躺在浴缸里,动脉被划开,血和水混在一起,也许填满了浴缸的水里也还有她的泪水,她的脸上带着笑意。

谷叶生只是出门买了包烟就已经结束了,潮汐蹲在浴室的墙角,像受伤的小兽般颤抖,他害怕死亡,他更害怕自己的生命被自己终结,他没有说但从那时起他就下定决心,未能如果哪天真要死去那也不能自杀。

逝去带来沉重的打去,击碎了谷叶生的希望。

要不然自己也去死?这样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经过一系列事件,家中冷清得要将谷叶生冻伤。

他搬到了其它的地方,带着潮汐,开始了新的生活,对他来说潮汐可能是他唯一的牵挂了。

他刮掉了胡子让自己变得精神些,对着那孩子说:“谷雨,现在你是谷雨。”

话说到这里,屋子里的空间像是凝固住了,静得有些骇人。

小时候不愿意想起的记忆又涌上了心头,“我是谷雨。”谷雨打破沉默,在一遍遍自我催眠中他早就将这段记忆尘封起来。

“其实你应该知道。”白礼说。

谷雨没想到的谷叶生活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坚强,真正无理取闹的人反而是自己。

“我要回去!”谷雨转身就走,没有人拦他,他们都知道他们没有资格去阻止现在的他。

他走在空阔的路上,好像今天这路只为他而开,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的车。他的心头有上万只蚂蚁在爬在撕咬,泪水一滴两滴落下。 他一路走,踏在路面的“嘀嗒”声回响着。

天色已经不早了,谷雨已经走到了家门口,走道里昏暗得一闪一闪,像是恐怖片里的场景。

他抬起手想去开门,明明就在眼前却又如此遥远。

他终是无法无面对,转身离去。

“嗒!嗒!”脚步声回荡在楼梯道中,每踏出一步,从前的回忆就涌现出一些。

他将这些事遗忘存放在记忆的流河中,他坚信着自己就是谷雨,不愿意想起,但夜照花的话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去否定了作为谷雨的他。

你是谷雨?还是潮汐?

他走到公园的秋千前,秋千上已经先有客人了。

凌冬至吱啦地荡着,又是在古铜色的下午,满怀心事的少年与孤独的少女又一次相遇了。

谷雨直接坐在了另一个秋千上,“又在这里啊?”他强作镇定。

凌冬至早已看穿,叹了口气,“你的心情好像不太好。”然后她转头看向谷雨,“你不是想知道我的愿望吗?

“嗯……”

“我是个很自私的人,我还想干很多事,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抓秋千链子的手逐渐用力,“和你们相遇都是我想干的事,也许我只是想留自己还活着的证明。”

“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快死了。”她直接说出了口,她不想用去世啊这类的词来掩盖了。

谷雨停下了秋千,“这种时候就不要开玩笑了。”他知道这不是玩笑,但却依然想去否认。

“生命一直都是挺短的,尤其像我这种平凡的人,就像沙漠里的一粒沙一样,但就算是这样渺小的我也想在这个世界留足迹。”她说。

谷雨没有注意眼前的少女然如此娇弱,

“我就发现了你们。我想去认识你们,希望你们用你们留下我存在的痕迹。”

谷雨,余春分,白立夏都是凌冬至有意让他们相识。而她的愿望就能被用音乐,绘画和文字等方式被记录下来。

“可能唯一比较幸运的就是这种病是完全没有希望的,我也不用抱着侥幸心理或者再花大量的钱去治疗了。”明明是在笑为什么眼泪却流了下来呢?

谷雨的心头也感觉酸酸的,站在眼前却命不久矣,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就涌出一阵悲凉。

“还有多长时间?”

“两个月吧。”

“我会的。”谷雨低头望着泥土地,“会让你留下浪迹的。”

雨滴落在地上,然后就渐渐沥沥地下了起来。

两人也就在公园分了手,临分别之际,凌冬至对谷雨:“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不能逃避也不能逃避,你最终只能活成你自己。”

最终,谷雨还是站到了那扇门前,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回来啦?”谷叶生就站在玄关的那头,他已经剃掉了胡子,但眼中布满血丝,“欢迎回家。”他用尽可能温柔的声音说。

白礼已经打电话和谷叶生说明了谷雨已经知道的事,和谷雨一样,谷叶生也想不到如何去面对心谷雨。

他久久站在镜前,谁能想到这像流浪汉样的人突然是自己。

无法直面儿子可算不上合格的父亲。

他剃掉了胡子,脸上的皱纹让他看上如此苍老脸上的沟壑都是岁月的痕迹。

“来,进来,我带你看个东西。”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让谷雨觉得有些陌生。

谷叶生和谷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上沙沙地放着什么,用得还是几乎见不到的碟片。

“谷雨,今天是你一岁的生日了。从你出生到现在也已经有一年了,一定要好好长大哦!”镜头中的女人慈爱地看着分雨。

下一条……

“谷雨,今天是你两岁的生日哦!时间过得真快啊!真是越长越可爱了!不论怎么样?妈妈爱你!”

这是一条条生日祝福的视频,谷雨的鼻子一酸,心中有说不出的难受,肉眼可见的那个女人在慢慢憔悴,录的时间却在慢慢变长。

到了十八岁,芒种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镜头。

她眼眶泛红,“今天是你成年的日子了,我希望你幸福快乐,我的谷雨。我没法陪着你长大,甚至都没有却你一面,真的真的对不起!”她已经哽咽了起来,“我知道都是我的幻想,但……但是啊!对不起,潮汐。我爱你,你也是我的孩子。”

谷雨的眼泪一滴滴落下,他早已泣不成声,要是自己真的是谷雨那自己会多幸福。

她从一开始就知道他是潮汐却依然爱着自己。谷雨没有注意一旁的谷叶生仰起头,不让眼泪落下,明明看过了很多次却还是想哭出来。

这是芒种唯一给他留下的东西了,明明影像中的她还是那么年轻漂亮而此时自己却已经……

她的时间已经永远定格在那时了,但谷叶生的时间还在流逝,岁月能撕裂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却撕裂不了亲情。

“这是你妈妈留给你了,让你每年看一点,一直到十八岁的视频。但我不想打乱你的人生,就以谷雨的身份活下去所以就一直没让你看。是我太自私了……”谷叶生独自承受了所有的痛苦,尽管白礼多次劝他说出真相,但他却在害怕,害怕谷雨知道之后会不原谅他。

“已经结束了……”

“嗯,已经结束了。”

谷雨当然不会因为谷叶生对他藏碟片的行为而恼火,他一直不满的是谷叶生的颓废。

芒种的确让谷雨悲伤但比起逝去的人,他更担心的是他的父亲。

“要走出来啊。”谷雨这样和谷叶生说,但他不也沉浸其中吗?

爱向来就是必需品从来就不是可有可无的,对离去之人,对现在的人,对还没降世的人,没有爱的人是不完整也没法被称作人。

谷雨爱着逝去的芒种也爱着现在的谷叶生,即使他从未说过一个“爱”字,一切尽在不言中。

谷叶生一直爱着那个芒种,就算五年,十年,一辈子他都是无法忘却的。如果她还活着,也许会有拌嘴会有争执,但谷叶生敢保证他爱着她,如果她还活着,也许乐队可能还会演出,也许他还不会放弃乐器,那是两人共同的回忆,如果她还活着,如果谷雨也活着,也许潮汐也能走上不一样的人生。

没有那么多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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