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结束了

作者:空气动力学少女 更新时间:2024/6/18 11:23:14 字数:9818

“已知过了十年吗?真快啊!”夜照花站在母校门口,他很怀念,但这次他不是回来看望母校的。

“和以前不一样了吧,小夜啊……”站在他身旁的中年男人和他一样穿着警装。

夜照花今年已经二十八岁,成了当地的一位刑警,他没有继承家里的乐器生意,这对他来说太过无聊,而警察却让他体会到乐趣。

两名警察通过大门走进了学校,学校里十分冷清,完全没有从前那么多人的景象了。这些天这里都要封停。

“小夜,你是从这里毕业的学生吧!”老刑警点了根烟。

“嗯。”

“现在回来调查很不好受吧,你可能不了解我。听好了,如果我让你跑你一定要头也不回地跑……”他吐出一个烟圈。

“不要说的会和什么要死要活的一样。”

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老张是有十几年老刑警了,处理接手过的案子少说也是上百件,夜照花虽然当警察没有多久但凭强大的头脑也可以保护好自己。

“现在校内人员应该所有人都清空了,如果现在出现的人都要小心。”老张提醒他。

“嗯。”夜照花摸了摸腰间的手枪。

两人走进了主教学楼,现在是下午快要到傍晚的时间,主教学楼有些昏暗。

“需要分头调查吗?”夜照花问。

“不用,我有不好的预感。

谁也不知道那个杀人犯还在不在这里,来这里调查也是两人感觉不对才向上级申请调查。如果是其他人的话恐怕都不会这么紧张,但二人都是预感很准的人,尤其在这种事上。两人沿着西侧的楼梯向上走,很静,每一步都回荡在楼梯道。

只是感觉不对劲就专门来跑一趟,这样的行动力也只有夜照花了。

每到一层二人都要探索然后再上下一层,学校没有开电闸只有二人的手电是亮着的。

“怎么和鬼故事里场景一样?”夜照花吐嘈。

“那按鬼故事来说的等会儿出事的就是我们。”

两人互相说话壮胆。

“小夜,看那是什么?”老张先发现了异常。

终于在四楼的第二间教室里,看到在讲桌上发光的智能手机。

两人持枪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

夜照花咽了咽口水,在确保没有什么危险后拿起来了手机,屏幕没有熄,人还应该在附近。

“小心……”老张手势示意向后退。

突然夜照花感觉脖子一阵刺痛。

“嗞——”眼前突然闪出一道人影。

夜照花和老张的两束光照在它的脸上。

无法识别……

夜照花看不见他的脸,是不可明状,就像是脸盲了一样。

它一下跃了起来然后抓起老张从四楼扔了下去,传来了像西瓜落地的声音。老张甚至没有机会发出惨叫,也没有机会反击。

这绝对不是人类!夜照花对着它拼命开枪,但子弹却都像避开它一样,一枪也没有击中。

它向夜照花扑来……

夜照花从床上爬起,他大口喘着气,刚才的只是梦吗?他接了摸后背,已经湿透了。

“怎么了?白若琳慷懒翻过身看着他,迷迷糊糊还没有睁开眼。

“没什么,噩梦而已。”

两人已经结婚了三年了,去年孩子也出生了,家庭十分和睦,可谓幸福美满。

夜照花轻抚着白若琳脑袋,她幸福地蹭蹭他的手。

他看看远处的幼儿摇床,孩子还在熟睡。

“加时赛!”夜照花手不老实地在白若琳身上乱摸,在她发出呻吟时翻身压在了她身上。

在那之后,两人起床吃早饭。

夜照花家是传统的粥派,早饭都是夜晚定时的粥,虽然他不是很喜欢但常年吃已经习惯了。

夜照花边吃饭边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这是他的习惯,他说这可以让他在早晨也保持清醒。

“五名男高中生失踪,已经发现其中一人的尸体。”

总是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些事件不都是……

他看了眼手机日历,今天是十月十五日。

他眨了眨眼,这不是之前吗?

“若琳,我们昨天干了什么?”

“嗯?昨天不是回老家去看望爸爸了吗?”

这的确是回到了之前了,他的大脑飞速运转,他也算是对时间十分敏感的人,他疯狂将这几天的事进行回忆。

绝对是那个意义不明的人型怪物的原因!

“怎么一脸严肃的?”白若琳问,“工作不顺利吗?”

“没,没什么问题。我吃完了,先出门了啊!”他匆匆换了套便衣就出门了。

“又瞒着我!”白若琳鼓起嘴,看着儿童睡床上睡着的女儿,夜歌。

夜照花边走边打电话向警局请假,之前的加班加点让他有预留很多假期。

然后他又拨通了电话,现在的他需要一个无条件信任他的人。

“喂?是谷雨吗?现在能不能来约翰老妈一趟,还是二楼咖啡厅,对,有急事!”

就算是毕业了他依然和谷雨保持着联系,两人的友谊也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加亲密了。

夜照花匆匆赶往咖啡厅,一路上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回忆着案发时的种种细节。

那个怪物有智力的,那个亮屏的手机应该和它有关,然后老张能被它直接拎起来丢下去那么臂力惊人。

老张怎么样了?

夜照花又拨号打给了老张,无人接听。

在他到达咖啡厅时,谷雨也刚好赶到。

现在的谷雨和从前不一样了,他留长了头发,扎了小辫,打理得十分帅气。

两人进了咖啡厅,还是坐在店里的拐角。

“发生什么事了?”

“你知不知道前几天的校园内的多名学生死亡事件?”

“知道。”因为是母校所以还是稍微关注了。

夜照花给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从他和老张怀疑到二人冒险再到子弹没法对它造成伤害最后从床上醒来。

“所以在找那个怪物吗?”谷雨没有丝毫怀疑。

“嗯,也许再见到那个东西事情就会有所进展了。不过我现在更在意的是,现在是记忆还是现实?”

“什么意思?”

“我是说现在这个时间是虚构幻想的还是我真回到了之前。”

“这很重要吗?”

“很重要,这决定了很多人的命运。如果是回到一天前,我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改变他人的未来。”

“嗯……”谷雨在思考。

现在的他已经更加成熟了,谷叶生在一年前去世了,从那以后谷雨就是独自生活了,他虽然只比夜照花小两岁但连恋爱都没有谈过。他自己也能照顾自己,他成了当地小有名气的摄影师。

“现在不该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连你怎么到这么简单的事都搞不清还在想别人怎么办,太荒谬了!真相不是才是最重要!我们是不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

“嗯……”夜照花点点头,他感觉自己的侦探直觉在跳动。

“再去那教学楼吗?”

“再做准备吧……”

“连枪都打不中它,还能怎么办?有什么可准备的?”

夜照花了谷雨一眼:“你是谁?”

现在的他出乎意料的激动,然后就是“我好像没和你说过是打不中吧!”

夜照花对谷雨表述的是无法对它造成伤害,但他却说出了打不中这种话。

“你再说什么啊?你在怀疑我吗?”

“怎么会,我要是真的不相信你我就不会叫你来这里然后和你说话了。”夜照花偷偷把餐刀背在身后。

“那不就行了,我不就是谷雨吗?我觉得……”

“对了,那你能不能告诉我,那时候凌冬至的信的内容是什么?她不是给你留了一封信吗?”

“你在讲什么鬼话,那么久了,我早都忘记了。”

“你就不是他,他不会这么轻描淡写地说出这种话。”夜照花握紧了背在身手的铁制餐刀。

“嗞——”谷雨变成了无脸人的样子,发出诡异声响。

他用铁刀猛地刺去。

还未刺到它却一把掐住了夜照花的脖子。

夜照花身体素质本就普通和这样的怪物打起来更没有一点优势了。

夜照花的刀插在它的手臂上,他好像没有感觉一样,继续着他的行动。

他拼命挣扎却丝毫没有用,他用余光看到店里的其他人全都停住了行动像是时间暂停了一样。

“发现了又有什么用?你还是没有决心!你在逃避自己将要面对的现实。”无面人声音嘶哑像是电锯一样。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那就去看看吧……”

然后眼前一扫黑。谷雨起床了,昨天答应参与那个乐队的想法现在想来有些后悔,因为那样一下子就打断了这几天的计划,何止几天感觉可能影响他的整个高中生涯。

洗漱完吃完早饭就出门了,谷叶生还是躺在沙发上,谷雨没有叫他起来,因为不想影响今天的心情。

谷雨正走在半路就被一声“谷雨”叫住了,是笑兮兮的夜照花。

“想好用什么乐器了吗?”

谷雨原本以为他会问出什么更刁钻的问题的,“鼓……吧。”

见谷雨还有点拘谨他也没有多说什么了,只是礼貌地笑笑。

夜照花也稍微摸清了一些规则,从无脸人对信内容不知道和所以店里人都停住了,可以判断这不是回到过去,这大概率是幻觉或者做梦一样的感觉。

不过他说的面对到底是什么呢?

“而且它只能看到我的记忆。”夜照花小声嘀咕。

两人不知不觉就到了校门口。

“早上好,会长。”

站在校门口的风纪委员星淡月是夜照花亲自选定的。

“早上好!”夜照花也打了招呼。

谷雨默默低着头想从旁边溜走。

“他是谷雨,我准备拉进学生会的高一生。”

谷雨瞪大了眼,好像吃了个苍蝇一样。

星淡月也愣了下,会长这么推荐这个人肯定有他的道理。

“好的,那什么时候加入了,提交了申请书,我会和大家说的。”

夜照花拉着一脸懵的谷雨进了学校。

反正都只是幻觉那随便玩玩也就不要紧吧。

“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昨天才认识吧!怎么突然就……”话还没说完,夜照花就离开了只是摆摆手,“大课间来趟学生会室。”

夜照花哼着小曲,虽然不知道怎么又到了这里,但看到十年前的朋友们还是让人很激动。

这时看到前面走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开心地咧开嘴,“老婆?”

“你刚才说什么?”白若琳气鼓鼓看着他。

“再说一遍!”

“啊—我什么也没说。”还是不自觉叫出了口。

“我都听见了还狡辩!”

“那你还想再听一次?”

“哼!”她气得转头就要走却被夜照花一把拉住。

多了十年的相处,估计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白若琳这个人了。

“别急着走啊——”他一把把她拽到怀里,凑到她的耳边轻声呢喃“老婆。”

白若琳整个人都像煮熟的螃蟹,只有对上夜照花她才会处于这么弱势。

“哼!哼!”两声咳嗽把两人拉回现实。

“还在学校呢!”白立夏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这里,周围学生都直勾勾望着他们两人。

白若琳一下挣开了夜照花低着着红的脸进了教室。

“不要打断我的好戏啊!”夜照花向白立夏抱怨。

“总感觉今天花哥有点激动,以前你可没那么大胆子的!”白立夏一脸鄙夷看着他。

“别废话,有什么事就说。”

“是关于音乐的……”

夜照花没有在听,十年前这些话早就已经听过一遍了。

看着眼前的表妹,他不禁想到十年后的她已经远远离开这座城市,成为了能够全国环游的大歌手了,连过年都可能见不到她,就连关系也变得疏远了。

现在想想看,和她待在一起最长的时间也就是那年的艺术节了

夜照花伸手去摸地的脑袋。

“你干嘛~”她一下子甩开。

果然还是怀念以前啊……

夜照花傻傻地笑。

星淡月是个相当懒散的人,不仅是说话声音懒散就连工作也都是随随便便敷衍了事,除了早上在校门口检查违禁和衣着的工作,这是会长亲自派发给她的。

只有在认真工作时她才会扎紧头发整个人都散发出不一样的精气神,但一旦结束都会披着散乱的淡粉长发趴在桌上睡觉。

现在的她就趴在自己的桌子上。

夜照花对她来说像弟弟一样,看着一步一步成长的夜照花她还是很开心的,而且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以至于有时候她都要分不清这算是姐系情怀还是母系情怀了。

但看自己的弟弟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走在一起还那么看重他,一股不祥爬满她的全身。

“谷雨……”她默念着他的名字。

“星淡月,会长把傍晚会议提到了大课间,我来通知。”说完那个男生推了推眼镜,整个学生会中最死板的书记——暴雨。

“好。”她头也不抬继续埋头睡觉

“对这个量进行分解……”物理老师在讲台上讲课。

余春分坐在座位上倒数着下课的时间,她看着灰暗的教室,和默剧一样,果然没有他就没有色彩吗?

她在脑海中回忆起谷雨的模样,为什么有股心潮澎湃的感觉?

“叮——”下课铃响起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在谷雨的隔壁班级,两人都是几乎不出教室门的那种类型,所以也没打过什么照面就算见过也是会忘记的吧。

现在是大课间,就去看看他吧,谈一下乐队的具体事项。

她刚起身准备走出门就透过窗户看到一个粉色长发的女人领着谷雨从走廊过去。

“是他的朋友吗?”她小声嘀咕但莫名有种少了什么的感觉,他不是也有朋友的吗?

于是她偷偷地跟了上去,这不是什么偷窥这叫看看是不是异常接触。

她跟着两人上了楼然后进了学生会室。

她不能进去,只能左看看右望望,确定了没有人后把耳朵机在门上去听里面的声音。

要是以前她绝不会这么做,但现在不知从哪里萌生出的勇气。

“会长,人来了。”应该是那个女生。

“好的,谢谢跑腿,星淡月。”是夜照花。

“他看上去并不像有什么本事,”一道冷峻的声音。

“我的确没有你们想要的能力,为什么找我?想进学生会的应该有很多人才对,有才能的也很多。”

“不不不,就要你。你还有你们的乐队,我自认为从未这么清晰,你对我来说很重要。”

“呜——”她发出了像猫警戒时的低吼,应该是那个女生。

“不要急!不要急!”是夜照花的声音。

“喵~”是猫咪被摸头时懒散的叫声。

“会长!”谷雨声音严肃,“我喜欢女的!”

“啊哈哈——好像被误会了呢!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是谁哦——”

“我还真想听听是谁?”

“余~春~分~”

扒在门上的余春分吓得一颤,门也震动了下。

夜照花察觉到了声响,于是用更加清晰大声的声音说:“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好好珍惜你现在的朋友!不然你以后会后悔的。”

虽然眼前的一切都只是幻觉但夜照花还是这么说,如果当初两人都表明了自己的心意,那也许结果会不会发生改变,如果谷雨去挽留那么结果又会不会改变。

“我和她认识还没有多久怎么会!”他的声音越往后越小。

“你看,自己都没有自信说不是吧。喜不喜欢从来就不是看时间的长短的,就我说的,你们两个很合拍。”

“但是……”

“不要解释了……”夜照花没有听谷雨的解释,把桌上的一张表格塞给他,“现在起你就是学生会的一员了。暴雨,把他也记入名册。”

“好的。”

“好吧,快快回去上课吧!”夜照花推着谷雨,把他推出门然后“砰”地关上。

站在门口的谷雨一眼看到了没来得及跑掉的余春分。

很明显刚才她听到了什么。

“这么巧啊。”余春分尴尬笑笑。

“嗯。”谷雨也不知道说些什么比较好。

学生会室中夜照花心满意足,他躺靠在人体工程学椅上。

“为什么会长那么在意那个男的?”

暴雨对于尊敬的人都是毕恭毕敬的,就算他也不是刚认识夜照花,但口气里还是有种客气感。

“随意点,不用那么拘谨。”夜照花摆摆手,示意他随意点,都是学生没有必要那么生疏。

“对。”星淡月已经散开头发站在一旁昏昏欲睡了。

“你说为什么那么在意他?那我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后悔的事?因为自己没能想到后果或者自己没能做的更好而后悔。”

“会有。”暴雨没有犹豫,他很有自知之明不会觉得自己是不会犯错的那种人。

“那现在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会珍惜吗?就算不能改变结果你还是想去看看结局吗?”

“恐怕……不会。”他相当现实,徒劳无功的事他不想去做。

“但我会做。我自认为自己还是个感性的人,见过他的悲伤见过他的喜悦,我想再试一次,我想看到完美结局。”

那是星淡月从未在夜照花脸上看到的笑容。

也许这只是画蛇添足,但我写下这段话时只是想看到那段故事的后续。一切和从前一样发生着,只是单调重复着准备音乐,父子和解还有之后的事情。夜照花并没有插手太多,每当他看到那些场景时仍需要强忍着泪水。

还是那熟悉的圣诞节的白天,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夜照花没有再端着咖啡闲逛。

他站在天台上,冷风呼啸着。

这里是规定不准上来,但又有哪个人没有违反过校规呢?

现在就只是看着楼下热闹的景象,看到楼下那熟悉的位子上坐着谷雨。和从前一样还是一个人吗?

当然不是,他的身边还坐着余春分。

夜照花的心中莫名有股暖意,该怎么说呢? 有一种看着自己种下的树苗长大了的成就感。

“如果当时就那么做就好了。”现在只能在这像梦一样的地方看到这样的场景了。

“会长,你在这啊。”不知道什么时候暴雨站到他身后,“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他来到这里。

“我猜的。”他推了推眼镜,“我想会长应该会在这种可以看到整个学校的地方。”

夜照花呼出一口气,在口中现出一团白气,他觉得这样很有意思。

“所以有什么事?现在可是我的休息时间哦!”

“不是学生会的事,是我有些不太理解。”

“哦?”

“会长你变了很多,这是为什么?”

“这怎么说?我感觉我没有什么改变啊?”这当然是说谎,多了十年的阅历人多少会有变化。

“很早之前,不知道会长还记不记得了,你对我说过学校内就是一个小型的社会,学生会就是这个小小社会的警察,但终归还是像过家家一样。”

“嗯……”他当然早已经不记得了。

“会长可能变得更加成熟了,大家都能看的出来。但我看到的是会长可能更加有人情味了。”

原来我在你眼中一直都是这样的吗?夜照花心想。

“我能感觉会长的目光和话语都变得更加温柔了,有时还会用着一脸怀念的样子看着大家。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应该去问为什么,这是会长自己去选择的改变。”

“但你还是来问了。”夜照花吐槽。

“那是那天我和学生会大家聊天时星淡月说的一句话让我察觉到。她说会长你好像很犹豫很不舍的样子,总是会有一种不辞而别的感觉。那时我心中一震,我也感觉到这种感觉。”

“她明明不太聪明但在这种方面挺敏感的嘛。”夜照花搓了搓手,“我不会走的,你们也不会走的,你们和我永远会存在于这里啊!”他用手指指自己的脑袋。

只要还有人记得你,那你就算不上离开。

“会长……”他还想再说什么,但却停住了。

夜照花轻轻笑了笑,“不说这个了,跑个腿,去和李小雨说之前那个事让她准备下吧。”

“什么事?”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夜照花双手插进口袋,缓缓地离开了。

谷雨感觉很幸福,身边的一切都在向好的事情上发展,有时顺利到他都依疑这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现在已经是最后关头了,一定要成功!”

谷雨,余春分,凌冬至,白立夏,李小雨,白若琳,还有来的暴雨和星淡月。 朋友们都聚在了这幕后,也该为这场演出画下一个句号了。

“现在轮到倒数第二个了。”暴雨说,他打扮得很精致,但严肃的面孔让他看上去像哪的西装暴徒。

“下一个节目,由夜照花同学带来的原创歌曲《记忆》!”前台另外两个主持人说出来时,在幕后的大家都一惊,除了李小雨以外的人都不知道,这是原本节目单上没有的。

几人站在两侧幕帘后看着台上的夜照花。

他偷偷把手背在身后比了个剪刀手。

他拿着话筒说。

“如果可以,我想把这段时光称作旅行,途中风景很美,但旅途终有尽头,该怎么去形容你们?我不会华丽的辞藻,我不会高超的绘画,我没有高歌的嗓子,我一无所有。去形容,染色剂也许最贴切,谢谢你们,让我遇见彩色。”

话音刚落,音乐前奏响起。

歌声环绕在会场里,他的声音算不上多么动听,但大家都能看出他已经很努力了。

“不要说我多么狼狈

想让我知难而退

其实我哪有无畏

只不过

记忆中你们让我如此怀念

梦会醒,人会忘

但那又怎样

当记忆潮汐撕碎回忆

曾经我们不再一样

将理想托高

踏远不见家的方向

记忆作碎片

这副样子早已腐化尘土

你远远离去

不知可有一分半秒为我自豪

我用相机记下回忆

却再也看不出你从前样貌

穿越时间的画面

最终我还是站在起点

一句话说不出口

再见 ”

曲罢终了,掌声雷动,夜照花长鞠一躬。那么这里的故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啊……

现在想做的也都做完了,该去找回去的路了。

余春分对谷雨说了,她很有可能离开这里而且可能不再回来了。

“那你想和父母在一起吗?”

“想……”

“那就去吧,我等你。”谷雨笑着。

余春分一把抱住谷雨,紧紧抱着,不肯松手。谷雨只是温柔拍拍她的肩,她的身上总是有着橘子的香气。

“还可以待多久?”

“可能明天就要离开。”

那首歌就是最后的回忆了,是属于他们乐队四人的最后的回忆了。

不知道下次再相遇是多久以后,不知道再相遇时对方有没有改变,只是口头上的承诺但两人是真心实意的。

夜照花也知道余春分最后会离开这座城市,但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问,这是他们之间的事,夜照花不过是这段记忆的观测者。

从那以后他每天都信步在校园和路上,这里只有他知道这未来将变成什么样子,他很怀念,真的很怀念这十年前的道路和十年前的人。

“大哥哥好!”

今天走在路上时一个小女孩向他打了招呼,但他对这个女孩并没有什么印象。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

“张乐乐。

听到这个名字他心中一紧,她是刑警老张的女儿,他以前并还没有见过她,只是见过她小时候的照片。

“真是好听的名字,你在找谁啊?”看她一直在东张西望,应该是在找什么东西吧。

“等警察叔叔。”

“我就是警察叔叔哦,有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吗?”

“爸爸说警察叔叔是正义的,一定会伸张正义。”张乐乐很可爱,笑起来像纯洁的百合一样。“那你会救我吗?”她的脸模糊起来,已经看不见了。“你能救我吗?杀死那几个人好吗?”

突然, 夜照花的头开始疼了起来,各种回忆都涌了进来,他痛苦地趴在地上拼命喘气。

张乐乐、报纸、同学、学生会室、五名男高中生、失踪、 老张、怀疑、痛苦、**……

乱七杂八的词汇填满了大脑,在最后一片空白,最后只留下两个字——自杀。

“你能救我吗?”她歪着头。”为什么要藏在心底?”

没错,其实夜照花已经猜到了但不愿意承认。

为什么会和老张一起去学校?为什么记忆中会出现张乐乐?那段新闻,失踪报道……一个个线索在脑中已经串连起来了。

“我该怎么办才好?”眼前的张乐乐又变成了夜照花的模样。现在也不是在空阔的街道上了,而是一个满是玩偶的房间中。

“你只是不愿醒来,只是想溺死在理想乡中。”“夜照花”对他说。

屋里是暖色的,是间很温馨的小屋。小女孩趴在毛茸茸的玩偶大熊小声哭泣。

“为什么爸爸总是在忙啊!咬咬,只有你陪着我……”夜照花想伸手去触碰却什么也感受不到,只是一片幻想罢了。

“这都是你推理出来的内容,虽然只是一瞬,但大脑可不会欺骗自己。”“夜照花”说。

“这不过是推测而已!”

“那这下一个呢?”

场景又一次变化起来,这次来到一间教室里。教室里充满着快活的气息,教室里满是装饰的气球和假花,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快乐的神情。

除了教室拐角的女孩,她托着下巴望着窗外。

今天是圣诞节,她又是一个人过,爸爸有事没法回来,虽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但要她一个人过还有些寂寞。

“现在她已经是初中生了。”“夜照花”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原来我能笑得那么恶心吗?夜照花这么想的同时发现“夜照花”变成了高中时的样子。

“已经够了!”他心跳加速,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了,他当然知道下次将是什么。

“那还不够,你还没有下定决心。”

景色再一次改变,是校园的厕所中,少女已经长大了,出落成了一个美人。

在她面前的是五名男高中生,夜照花看不清

他们的脸。

其中一名男生把女孩摁在墙上,“不要!不要!”她拼命反抗,但她的力量怎能抗力得了他们呢?

“不……不要!”夜照花的拳头渗出了血,“停下来……”他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但他的世界已经没有了声音,泪水从眼角滑落,他一下跪倒在地,“不要再……”

“你会救我吗?”她笑着看着他,“大哥哥,你会……救我吗?”衣服的撕裂声和女孩一遍遍痛苦的呐喊像是在撕咬着他的心脏。

“那你会怎么做?”这是对他的质问,看着那朵百合花可爱的孩子,他会怎么做呢?

是指望法律上的制裁还是用暴力换来内心的正义。他将手比成枪的形状对准那几名正在行动的高中生,“去死吧!”眼前如沙子般散去了,就算在梦中杀死了那又能怎么样?

那个笑起来像百合花一样的女孩已经枯萎了。周围漫出了无数红色的彼岸花,花海中央是那个女孩,她双手放在胸口,紧紧闭着眼。

“我死的样子可比这可怜多了。”小女孩怒吼。

夜照花已经不再说话了。

我现在到底如何是好?我到底该怎么去做?我是该对这些孰视无睹还是去用暴力执行正义。老张已经下手了吗?我真的有资格对他指手划脚吗?

“还是没有做出选择吗?”

“我想我做好了。”

夜照花把手比成手枪状对准了自己的脑袋,该醒了。

我缓缓睁开眼,眼神甚至都没法对焦。看周围的样子应该是在哪个地下室里。

昏暗的灯光和每动一下都有的空旷声响。

我的身体还是有点酸痛,我现在甚至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我起身一步步向前走,每一步都回荡在地下室里。

看到远处的光,我立马加快脚步。

“来了啊?”是老张的声音,他还没有看到就已经知道是我,应该是算好了我是的时间吧。

“我已经推出了经过了。”

他坐在灯下的一片地上,周围都是空酒瓶。

“我就知道,所以才选择和你一起去教学楼的。”

“想杀我灭口吗?”

我看着他,他神情憔悴,眼里布满了血丝。

“也许开始是的吧。”他抓了抓自己杂乱的头发,“但现在可能已经无所谓了。警察已经多少猜到绑架那几个狗东西的是我了,所以我才躲在这里。”他自嘲笑笑。

看着远处四个被塞住嘴绑着的高中生在拼命挣扎,好像我就是他们的救星。

“死了一个?”

“那个**崽子太吵了,所以失手了。”他好像随意的只是死了小花小草。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他没有杀我,明明给我下药之后把我带到这里却没有杀我,他应该有自己的想法吧。

“也许只是心血来潮吧!”他站起身来,那个健壮的老张为什么现在看去那么佝偻?他将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小夜,我死后你就放了他们吧。杀了人之后我才清醒点,到底正义是怎么定义?怎么实现?恶的判定,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这几个狗东西的家人都有钱有权就算到时判了刑想必不久也能出来吧。 “但,乐乐她已经不能再睁开眼了。我来清算我的罪,那剩下就交给你处理吧…”他叹了口气。

“咚——”声响回荡着。

抱歉,不能陪你一起过圣诞节。

我的心剧烈跳动。

我甚至意识有些模糊,之后的行动我都有些迷糊,我放开了那四个高中生。

“臭警察怎么不起来了!”他们想上前对着老乐的尸体吐口水,被我拦住了。

我让他们先上去报警,他们也走边骂。

对着他们的身影,我举起手枪,“这是我的选择……”

四声枪响回荡。

这就是我的正义。

遗留下的手机显示收到一条信息。

“谷雨:你猜猜我在机场遇到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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