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倒霉倒霉!
祝云舒的心中顿时警铃大作,恨不得现在就立刻回溯时间,直接给本次存档判下死刑,麻溜的滚蛋。
当然了,上面那句话也就是说笑的。
尽快的收集到更多信息,对于初来乍到,两眼一抹瞎的祝云舒来说无疑是至关重要的。
更何况,回档为她带来了无数试错的机会。
‘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出原形!’祝云舒心里带着一些好笑想到。
在这短短的时间里,见到了一大堆足以让正常人san值狂掉甚至归零的猎奇玩意儿,依旧能保持理智与乐观的心态,或许都要归功于她这什么场合都能想办法让自己开心起来的乐天派性格?
所以,我以前原来是一个这样的人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缓缓地用手臂支撑着站起身来,小心翼翼的靠近那道身影。
在靠近的过程中,她不断的观察着。
那道神秘的身影有着一头长长的银灰色的及腰长发,身形看上去相当的娇小,祝云舒估计站起来也就一米六左右的样子。
看那丝滑柔顺的长发,柔弱的身躯,似乎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少女。
单看她的外表,几乎不会让人感受到威胁。
可真要这么去想了,祝云舒就可以把自己脑子摘出来让僵尸吃掉了。
笑话,前几次回档遇到的那群牛鬼蛇神,还不能够证明这个地方究竟TM有多危险吗?能在这里呆着的能是什么善茬儿?
祝云舒踮着脚,慢慢走着。可就在这时,银发的少女猛地回过头,死死的盯着祝云舒。
woc,出事儿了!
祝云舒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想向后退去。
可她的身体依然没能及时做出反应,眼前的银发的少女像是风一样掠过,只留下一阵银灰色的残影。
不是,这个情节怎么有些似曾相识?你和那条蛇是什么关系啊?
脑子里掠过这个想法后,祝云舒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下一次的回档。
可预想中的回档迟迟没有到来,倒是腿上传来了一阵被紧紧束缚住的柔软触感。
祝云舒睁眼,低头一看,那银发的少女此刻在她的身下,紧紧的抱着她的腿。
“带我回家好不好?”
少女似乎是低声呢喃了一句,但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下,祝云舒听得一清二楚。
似乎是担心祝云舒没听清刚才的话,少女又提高了音量重复了一句:
“求你了,就当是捡了条狗狗,带我回家吧~”说完还用自己的脸蹭了蹭祝云舒的腿。
不是,什么情况?你还真当狗啊?
祝云舒被这一套给整蒙了,犹豫了片刻后问道:
“你……是人类?”
少女听了,朝祝云舒抬起头,那双鲜艳而瑰丽的酒红色双眸自刘海中露出,直直的与祝云舒的晶紫色眼眸对视着。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个神秘的笑容。
“别把我和那群灾厄还有诡异混为一谈好吧,站在你面前的是如假包换的,活着的。”
“我可是察觉到了你的存在后,马上就朝这赶来了呢。”
“而且,能看到那群家伙,很苦恼对吧?”
原来你是人?那也好。
短短三句话中蕴含的信息量之大,让祝云舒立马振奋起来。
她想了想,问题太多了。得挑两三个关键的。
“我失忆了,你是谁?这里是哪?什么叫我看得见?”
简单两句解释自己如今的处境,再提出关键问题。而少女听完后,但是丝毫不拖泥带水的说:
“你失忆了?那我先你创造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再慢慢跟你说。”
“以及,自我介绍一下。”
少女露出了一个轻快的笑容道:
“我叫祁愿,愿望的愿。”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祝云舒总感受到,少女那明快的笑容下,隐藏着更深的种种情绪。
……
“先说说这个草淡的世界吧。人类不知道几年几月几分几秒,这个世界就突然爆发了灾难,整个世界的时空都发生了混乱,也许你在家里吃着薯片看着手机,突然想上厕所了去上厕所,结果门一打开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古代。”
“随之而来的是无数灾厄、诡异的诞生,它们是人类的敌人。它们的存在就像是某种被编写好的程序一样,致力于使人类灭绝。”
“没人知道它们到底是怎么来的。有人说是人类过于破坏环境,招致了世界的复仇;也有人说是邪神入侵了世界,或是高维文明向人类降下的试炼;还有的人这说不过是神明随手扔下的一个可有可无的玩具。”
“说法那叫一个五花八门,不过随便了,大部分人都是抱着爱信不信的想法的。在这样的世界,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
火堆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祝云舒和自称祁愿的少女坐在了一块干净的地面上,围绕着火堆。
就在刚刚,祁愿从她自己身上不知何处掏出一根黑色的长棍,往地上一插,说这是可以用来隔绝诡异感知的道具,并表示要不是考虑到祝云舒的感受,这玩意儿她放都不会放。她自称除了这整片森林圈的灾厄核心她处理不了,剩下的在这片森林中的诡异来多少她杀多少。
同时她还科普了一下灾厄和诡异的概念。
诡异通常指拥有实体或者也有具象化能力的家伙,就好比一些灵异故事中的鬼怪之类的玩意儿,最为常见。
当然,这里的常见是相对的。
并且,每种诡异也做了极其细致的划分。
至于灾厄,则是指没有实体的,只能呆在某一区域的家伙,但危险性也极高,可以参考规则怪谈,给人带来的污染是潜移默化的,范围极广。
至于祁愿先前说的那些话,祝云舒对此持保留意见。毕竟初印象给人的感觉是很重要的,而祁愿给祝云舒的初感觉就是……有点不太靠谱。
祝云舒以极其委婉的方式,在心中给祁愿下了一个定义。
“……”
安静的听着祁愿开头就抛下来的一大段话,祝云舒揉了揉额头,陷入了沉思。
嗯……和她猜想的一样,这里不是祝云舒印象中的小破球,而是另外一个似是而非的地方。换而言之,她穿越了。
呵呵,该说果然吗?
世界观和设定,她听祁愿那极其粗略的描述,在心中也大致勾勒了一个轮廓,只待之后慢慢的补充。
祝云舒看着祁愿,不动声色的打量着。
名为祁愿的少女,看起来也就十五六岁左右。
她穿着一件宽大的羽织衣,上面绣着许多表情的白色的面具,祝云舒记得这玩意儿叫能乐。哭、笑、怒、恨,白色面具中是空洞的黑色,再加上这诡异的表情,给人一种惊悚的感觉。
一头银灰色的长发以杨桃辫的方式扎好,中间还用一根淡紫色的细丝带扎成蝴蝶结。饶是如此,那长长的头发也几乎垂到了臀部。
柔和而自然的脸型,嫩红的薄唇。那如童话中妖精般纯真美丽的面容,让祝云舒几乎找不到可以用来形容的词汇。
那双酒红色的双眸,就像是命好了的陈年美酒,散发着浓厚而醇香的气味,好似只需轻轻一瞥,就能吸走人的魂魄,让人甘愿沉醉于其中的美好。
此刻,祁愿用手撑着下巴,原本忘记旁边小树林的脸突然转回,笑吟吟的看着祝云舒,眼神似是在说:还有什么问题吗?我都会为你解答。
偷瞄被发现的祝云舒尴尬的咳了一声,想了想,问道:
“你刚才说……察觉到我了,是什么意思?”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