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娘脚崴了?给阿母看看。”
可娥·不语端着“明娘”的脚仔细观摩一番,“嗯—小青的手艺有所精进,小明娘过几日便可以下地了。小青小小年纪在医术上的成长超过不少医者呀。”
“谢谢夫人赞赏,青的眼光不及夫人一毫。”青·不语连忙推辞。
“小青,大家都是家人,不用拘谨。”
“是,夫人。”
可娥转头,将目光放在女儿身上,深邃碧绿地眼瞳倒帘着女儿的样貌。
明极被盯着头皮发麻,想要询问一番时,门外缓缓走来几个女仆少女身影,服饰统一的都是纯白头巾覆盖长发,深褐色的紧身长袖上衣包裹丰满的胸脯,掩足的粗布灰裙上有漂白的围裙,而端盘的手上戴着丝手镯,证明已嫁作他人妇,眉间的莲花印也被红点替代,只有一人除外。
她们平稳的将几道食盒放到餐桌靠近女主人餐具旁后,向三女微行一礼,有序站在女主人身后不远处,时刻等待主人指示。
其中,有一名少女,并未向其他人一样在站在女主人的后面,未有戴丝手镯,眉间有莲花印的女性。
她名叶·不语,冠个不语这个姓,是因为她是陪嫁女,需要冠上夫姓,用来证明她也是夫家的人了,不能够再找其他男性结婚。不过宇明是个专情的人,也没有将她收入房中,也没真正当她是下人,不过她为可娥着想,只是忠诚的作为女仆长,没有在众女仆中表现特殊。
在偶然的一次机会,从可娥对明娘一次闲聊中知她是可娥从小要好的姐妹。
她不想十三岁从夫或者侍奉神明,只想与待在她身旁,但是听说自己要嫁人时,她十分难受,不过最终也作为陪嫁女,嫁到宇明家。
但只想做护卫可娥的女仆长,而非千娇百媚的
侍女。
那时,可娥深叹了一声,眼神满是惆怅,又无可奈何。
回忆起这事的明极,连忙向她问好,还在一旁害羞的青,听到一旁声音,才恍然回神,连忙起身向顶头上司,女仆长示好。
可娥没看俩女,看向叶已经打开的食盒,戴着白丝手套的纤手取来一盘装有青叶点缀的奶黄色方正的糕点,用小刀切出一小块,刚好适合女儿吃三口的量,放到她面前。
清新香草混合奶香味,勾引明极的小琼鼻,小琼鼻轻轻抽动,跟着香味走,琼鼻上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往那一瞧,“哇”,居然是清鸣糕!
他早就对明娘喋喋不休的糕点感到深厚的兴趣。
在魂海时,常常听到明娘挂念这个长像平平的糕点,说这味道如何如何。
她还说在阿母所做糕点中能排出前五,比节日时做的糕点更好吃,她曾问阿母为什么节后的糕点会比节日时的糕点 还要好吃。
她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雨后的彩虹虽然美丽,但经过风雨不倒后,依旧挺翘的花叶不是更令人敬佩么?明娘当时只会眨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她,所有字词她都认识,但成为句子后,它认识自己,自己竟不认识它。
可娥并没有给疑惑的明娘做解释。
在得到妸娥的准许后,明极平复心情,回忆一下明娥是怎么吃自己喜欢的东西。
哦,满眼期待地拿起餐巾挂在脖子上;然后呢——左手拿叉子,叉面朝下瞄准猎物,平稳出击,自向而下叉入,然后——然后,哦,因为拿到事物而嘴角一笑,再然后是——翻转叉里,展示猎物成果,再放到嘴前,闭眼小口咬上一角,表现出十分沉醉的样子。
嗯!!!好像不用故意表现得十分沉醉,因为这东西确实好吃。在咬入口的那瞬间,明极能感觉到糕点化身成喷涌的奶黄色岩浆,霸道冲刷舌上味蕾,在齿内回转,将不是甜味其他味道统统吞掉,方满意的渡劫成仙,留下散发着淡淡清亲味的青色液体,随喉直流到胃,帮助胃兄,提神准备迎接从上面下来的食物挑战。
入口即化,甜味上是浓郁奶味而在清香下又不显得甜腻,还十分开胃。
明极在外面的吃到第一口食物,没想到如此美味。
“小明娘喜欢吃,就不要拘谨了,还有很多食物等着小明娘享受呢~”
一旁的可娥,带着深邃眼神中闪过莫名疑惑,劝着女儿继续吃。
同时可娥也让强忍着口水,紧盯着清鸣糕的青开吃。
十一点一年没有吃过东西的明极,眼中倒映的全盘子的美味的食物,没有关注到其他人的反应。
有了首次进食后,胃兄鼓捣明极继续开吃。他也没有反抗。继续抓着清鸣糕不放,感受那独特的味道,第一次吃时没有细细品尝,这一次好好尝尝,唔~这甜味好令人愉悦~,再来一口,这清香让我想起雨后的青草散发的清新味。
不知不觉间,明极已经将桌上的清鸣糕消灭殆尽,平平地小腹也微微隆起。
一旁的可娥,端来一杯水,递给“女儿”,说这是和清鸣糕相配的饮品。
明极回忆了一下,好像在主明娘的记忆中没有这一幕,原本放松的心情,突然一紧,眼瞳微缩,难道这是试探?明极的大脑极速运转,但大脑表示大家接着奏乐,接着舞,现在娱乐时间,本大脑不想工作。
丝滑东西突然搭在明极的左手,明极全身一震,本能地想将那东西甩开,但定睛一看,原来那东西是白手套,原来是可娥的手。
明极心里刚松了一口气,就见另一只戴白手套的手搭自己额头上,又全身一震,四肢僵直不敢动弹,余光看见身旁的青轻手轻脚的起身,将椅子放入桌下,向可娥微微一礼后,脚底抹油,全程没有抬头离去,明极这位盟友更是抛之脑后。
而另一边的叶大姐,也摆了摆手,示意女仆跟随自己离开,还不忘将门轻轻地关上,关门前,还向明娘眨了眨眼,似乎在说你完蛋了。
门关了,本场外援助无了。明极有些绝望,但还是想要挣扎一下。
“阿母,怎么其他人都离开,好奇怪呀?”明极尽量摆出人畜无害的样子,眨着大眼睛。
“是呀~这是为什么呢?”可娥温柔的声音逐渐变得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