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寻思,这人不好惹,小小姐,你刚才的行为太危险了,这种事交给大人来就好。”布·拓石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安定心情,随后对直面危险人物的女孩责怪道。
你是为本宫好,本宫是清楚的,但你的话有点问题。
明雪将暗夜者的事情稍微透露了一下,稍微惩处一下他的不敬之色。
拓石兄弟听后,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白,才恍然他们刚才离地狱只有一步之遥。
明雪悄然离他们有五米处,准备好反击之物,灵魂之力悄然弥漫在他们周围,才将卷轴的事情说给他们听,只要他们脸色不对,有一丝贪婪之色,将果断处理他们,独自上路。
“卷轴,暗夜者,咋这么多事,俺寻思,俺们不过出个夜门,世界咋变得俺们都不认识了,难道这就是大城市?”
布·拓石倒没对他眼中的小小姐有所责怪,只是发泄一下城市怪事多。
卡·拓石目光闪烁,直接对眼中的女孩建议,卷轴由他保管,它里面的内容共享。
明雪没有反对,还乐意有一个愿意躺雷的人。
仨人内部思想会议开完后,卡·拓石作为仨人中年龄最大,表面实力最强的人,向前开道,将墙门开时,那股腥风的源头短肢山,血水路清理一番,消耗半小时,全程明雪被他们放在干净整洁的路上,瞧着他们做事。
明雪不吵不闹,平静地打量着两者,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困惑,待他们清理完毕,才上前去,寻问他们这样做的意义,为什么要做费力不讨好的事,留点力气对付敌人不好吗?
“俺寻思,这个世道不容易,人生前就不容易,在死后尽量给他们安居的地方。”布·拓石本能地脱口而出,似乎这句放已然说了万遍。
“嗯?我闻到了什么?活人的味道!”一道充满疯癫的声音传入仨人耳内。
在明雪仨人背后,一道身影快速朝他们跑来,还带来金属划地的尖锐声音。
拓石兄弟立马摆出防御姿势,将他们眼中柔弱的女孩护在身后,凝视来者。
他那凌乱的头发犹如鸟巢般蓬松,几缕枯黄的发丝耷拉在额前, 眼神空洞却闪烁着不明的光芒,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好几处都破了大洞,露出里面干瘦、布满淤青和伤痕的皮肤,右手手腕上绑着铁链,铁链连接着他拖在地上的一把斧刃上沾满血迹,还有些许碎肉残留的巨斧。
见到仨人,癫人哈哈大笑,舔舔了干涸的口唇,仿佛眼前的三人是美味的食物,快速打量三人,很快锁定目标,朝那掷出巨斧。
嗯!居然是朝本宫来的。是看本宫娇小好欺负是吧?
明雪眉头上扬,有些意外他的选择,没有做出回应,反而是抱头蹲下,全身微微颤抖,发出一声可爱地惊呼声:”呀——“
"弟你先退下,由哥来。"卡·拓石一边对弟弟喊道,一边左手举起左锤,向前一顶,硬碰巨斧,左锤擦出火花,左手朝左一挥,左锤划落巨斧,腰间一扭。右手顺力挥出右锤,右锤朝敌人腰部砸去。
右锤仿佛在砸在幻影上,穿过身体,砸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灰尘扬起。
他歪头身后小坑看去,笑声更大,“真好,有这力气,你的身体很棒啊!哈哈”,笑完,他左手从身上摩挲上一把生锈的小刀,朝自己腰部狠狠扎去,一股鲜血从腰间喷出,”这痛楚,这温热的感觉,真不错。“
癫人的声音逐渐癫狂,身体出现晃动,鲜血不断地从腰间伤口涌出,仿佛下一刻就会失血而亡。
看得仨人头皮发麻,仨人心中此刻达成共鸣,这人是个疯子。
”俺寻思,你要不先治一下伤口?你快失血而亡了?“布·拓石深咽一口唾沫,给出一个无效的建议。
”死亡?痛楚?快感?“癫人仿佛沉浸在他的世界中,没有理会眼里仨只小肥羊,身形一晃,来到卡·拓石,将手上的生锈小刀朝眼中的瘦羊划去,瞬息百刀,右手也不空闲,捉住铁链朝眼中的肥羊甩去,铁链带动巨斧朝肥羊劈去。
整个动作仅一个呼吸的时间,卡·拓石还未来得及反应,全身被划开百道伤口,鲜血从伤口喷出,眼前一黑,脸色失血发白。
布·拓石堪堪反应举盾挡住,眼见哥身上喷涌出百道鲜血,数十道朝他溅射而来,本能地将身旁女孩拽来护在盾后,鲜血恰好到来淋在盾上。
”舒服啊,真是舒服。“癫人感受着淋在身上的那此鲜血 上带有活力强壮的气息,没有再朝眼中的瘦羊进攻,”不知道小小羊的滋味又是如何呢?“
他话音刚落,身形一晃,消失在仨人面前。
明雪顿时感受到一股冰冷嗜血的气息,从身后传来,没有迟疑,小足发出淡淡蓝色,一双蝶翅出现在脚腕一瞬而逝,足尖脚点地面,地面泛起一丝淡淡的波浪,时间迟滞,朝左侧连走几步,时间恢复,一双苍白的手出现在原地,手指弯屈,抓向的地方正是心脏的位置。
好险,本宫差点就要交待在这里。
幸亏从流辰星宇蝶抽髓得来的蝶力,配合本宫掌握的时间秘术,创造的时·蝶步。
明雪拍了拍上下起伏的胸脯,明显被那人的进攻吓到。
”哈哈,时间的味道“明雪原本站立的地方,缓缓出现癫人的身影,他盯着抓空的手,裂嘴大笑,将目光重新汇聚还散发着淡淡时间味道的女孩的身上。
被他目光的明雪,没有慌张,她还有一招可以给予他致命一击,但代价是灵魂削弱,会对她日后前往凝晶国遗址产生不利影响 ,万不得已,她并不想用这招。
“俺寻思你不该对小小姐的出手。接受神裁吧,合击·推荡扫叶!”
布·拓石愤怒的声音传到对峙的两人耳中,明雪余光一瞧,看见不知何时,拓石兄弟站在一起,卡·拓石在前,布·拓石在后,双锤碰在盾上,一股无形的气息从他们武器碰撞的间隙中传出,一浪高过一浪,将明雪与癫人笼罩。
被气浪笼罩的明雪只觉得衣裙摆动,微风温和,一点伤害都没有。反倒是癫人,不得动弹,唯有腰间的鲜血滴落在地,气浪散去,一双铁锤布满他的眼睛,狠狠地砸在他身上,将他击飞,撞在带有铁刺的盾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