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景色快速的倒退,不到一分钟周一鸣便来到了沈家村上空。
为了隐蔽,他在高空上百米的距离停留。
视线内那破败的红砖房内没有看到沈小鱼的身影。
周一鸣闭上了眼睛,沉浸心神。
整个村子的一草一木,蚂蚁爬动的细微声响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很快他沈家地下的一处地窖感受到了微弱的呼吸。
周一鸣没有急着前去找人,而是打量着屋子。
距离他上次到来过了接近十天了,这里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
屋内依旧是一些陈旧的老家具,与晒着的一些不值钱的农产品。
就是灶台上堆着一堆没洗的碗筷。
有做饭的痕迹,只不过上面的残污不像上次所见简陋却整洁。
沈婆正满脸笑脸的和几个人交谈着什么。
“你孙女那边有没有问题?我这边房子都准备好了。”
“当然没问题,那俩根小黄鱼加上人,村口那块宅基地以后就算是我孙子的了。“
“这个我还是可以做主的,只不过日子都快到了她还不愿意的话,我会很难办。”
“你别看那孩子现在这么撅,只要嫁过去打几顿就听话了,女人家家的就跟畜生一样,不教训不会老实。”
周一鸣听了一会儿,皱了皱眉头。
他缓缓下降到他们的视野盲区,手一挥将长剑逸散开来。
随手抓起路边的野草,手中便提着一些水果。
“叔叔阿姨,你们请问沈小鱼在家吗?”
交谈还算融洽的几人突然被打断,转身看向了声音的方向。
那是一个学生打扮模样年轻人,身材高大相貌英俊。
他穿的鞋子虽然看不出什么牌子,可整体看上去干净整洁。
与村子泥泞的路面格格不入。
尤其是身上那股特殊的气质,一看就不像农村人。
“你是?”
沈婆有一些疑惑,都这个点了怎么会有陌生人来拜访。
“哦,我是小鱼的同学,她没来上课听说是生病了,我很担心就过来看望一下。”
周一鸣露出腼腆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提了提手中的东西。
“好好好,来都来了带什么水果。”
沈婆先是假意客套了一番,立马将水果接过。
然后发现另外几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什么同学,关系这么好?”
问话的是一名挺着大肚子的中年男人。
或许是因为习惯,他的话有种质问的味道。
“同学嘛,就应该互帮互助,我和小鱼平常都是一起吃饭学习形影不离,我不吃的东西都是她帮忙吃掉的。”
周一鸣适宜的露出害羞的神色,丝毫没察觉到几人都因为他亲昵的称呼不满。
而中年男子旁边一个还有些姿色的妇女可就炸毛了,她指着周一鸣骂道:
“不要脸!说的什么话,沈家的孙女可是马上要嫁到我家去的媳妇,你再乱说我撕烂你的嘴!”
也不知道是不是生气的原因,她的声音有些尖锐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可是小鱼才读高一诶,哪里有这么早嫁人的?”
“她都已经十八岁了,我们农村人就这样的风俗,读书做甚?”
“妈妈,我就要娶小鱼,我不管!”
妇女身边一个锅盖头青年拉着她的手,哭啼啼撒娇的说道。
他似乎遗传了父亲的基因,长得黑黑胖胖的,明明看着快三十了就是不大聪明的样子。
但还是感受到了周一鸣带来的威胁感。
“没事,就一同学你不用担心。”
妇女不停地摸着他的脑袋,安慰道。
中年男人没说话,使了个眼色。
剩下俩名和他面容有几分相似,估计是亲戚的年轻小伙子朝周一鸣走了过来。
“小子,这里没你的事,她以后不会去上学了。”
“你们现在也不是同学了,快走。”
俩人虽没有周一鸣高,但因为常年干干重活的缘故,壮实的肌肉给人一种压迫感。
尤其是他还是一副乖学生的模样。
“哦~成年了是可以结婚啊,只要双方同意就行,但是呢,我还是想看看小鱼,看看她本人意愿,以确定你们是否,能不能达到这个结婚的标准了。”
“毕竟呢,无论是结婚,还是让子女读书是每个家长的义务,我们不能违背其个人的意愿……”
周一鸣却丝毫没有没唬到的样子,这出乎了几人的意料。
他的长篇大论让几人脑瓜子疼。
“让他闭嘴,然后再扔出去!”
妇女大手一挥,俩壮汉眼中闪烁一丝戏谑。
“年轻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你以为这是哪里?”
他们可都是在市内工地干活的人,平常可没少打过架,就连绑架的事情都干的出来。
教训几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还不轻轻松松?
一人说话的同时,大手已经朝周一鸣抓来。
而另外一人已经伸出巴掌准备掌嘴了。
这里可是农村,都是他们的人就算打出毛病了也没多大问题。
可还在他们刚做出动作之时,周一鸣已经消失不见了。
“啊!!!”
一人的虎口伴随着脆响,从中间断裂开来。
而另外一人的手掌外翻180°贴着手掌。
俩人发出惨叫,抱着手坐在地上哀嚎。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剩余几人还没来得及震惊。
那妇女刚张开的嘴被一股巨力挨中,整个人飞了出去。
撞倒在院子的晾晒架上,一阵翻腾。
“抽笑姿……”
那妇女捂着满是鲜血与牙齿混合的嘴,口齿不清目眦欲裂。
她不敢相信有人居然敢光明正大的在沈家村打她。
“啪!”
然而迎接她的又是一巴掌。
这次她不仅另外一边脸肿了起来,整个人还撞得院墙一震。
“你居然敢打我妈,我跟你拼了!”
西瓜头青年朝周一鸣撞了过来,他抬腿就是一脚。
俩人同时撞在一块,在妇女又是一口老血喷出双双晕死过去。
“你!你这是违法行为!”
中年男子气得吹胡子瞪眼,看着重伤的老婆孩子与外甥。
身为一村之长,有一种将其叫人杀了的冲动。
“滚吧,别跟我贼喊捉贼,我未成年人顶多防卫过当,我大概也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了。”
“你们别逼我抽死你。”
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周一明没有再看那大肚子剧烈起伏的男人。
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一挥手就好似被人推着。
几人被强行丢出了院外,大门还自动紧闭。
他缓缓走向沈婆,仿佛变了一个人问道:
“把小黄鱼交出来,让人放沈小鱼出来。”
沈婆一把年纪哪见过这样的架势。
眼前之人竟然知道小黄鱼的事情,还强大到不可思议能使用妖法。
回想起父亲的警告,她有一些不安。
“不可能!这里可是我家!你快点走!”
沈婆不由自主的后退,甚至摔倒了还不自知。
一直蹬着腿推这手自语:“退!退!退!”
周一鸣没有理会,半蹲下来手按地面一阵颤动。
整个院子瞬息间分崩离析瓦加解。
无数砖块瓦片诡异的悬浮在半空,顷刻化为齑粉。
一名男孩被他握在手中,就像是拎小鸡一样掐着脖子。
“如果你也不想你孙子今天死在这的话,就把沈小鱼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