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天雪地的森林里内。
一阵婴儿的哭啼声,回荡在四周的林木中。
奈何。
今年寒冬是以往最为严峻,也最为致命的。
森林里内的许多动物,都已冻死,即使是常年狩猎的猎人,也不得不停止工作,居家休息。
更何况是普通人?
现如今。
森林周遭没有人,也没有任何存活的生灵。
有的只是森林深处积雪上,一个被蛇蜕包裹的哭啼女婴。
这女婴很是奇特。
她不像寻常人类婴儿,在这种严寒的冬天,冻至死亡,或者呼吸逐渐停止。
相反。
她全身热乎乎的,仿佛浸泡在温水里,感受不到丝毫的寒冷。
且天空雪花,也在飘落于她半尺距离的间隔,便遭到莫名气流袭扰,自动消融。
该种种诡异现象,不得不让人感到匪夷所思。
不过。
若按照常态走向,年幼的她在极致寒冬下,恐难以存活。
但偏偏,有着一名穿着白色道袍的长发少女,却打破了这固有的趋势。
少女约十六岁,披散着瀑布般柔顺的长发。
其娇容宛若花海中的一株杜丹花,别具一格。
其纤纤玉手,握着拂尘也可谓是将隐士仙人的气质,展现的淋漓尽致。
可惜。
她虽光有气质,却无修为………
“啊……老天爷,求求你了,给我招个徒儿吧。”
“洛星观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要是再招不到徒儿,就真要绝后了。”
少女一边在严寒中搓着冻伤的手背,一边自言自语的踏步在森林中。
她叫云月瑶。
洛星观第二十三代观主。
祖上曾出现过仙人,也曾辉煌过。
但历经数百年迁变,一切却皆已物是人非。
如今。
洛星观破败不堪,除了继承下来的无用土地外,几乎无任何价值可言。
而她云月瑶。
则正打算寻一位徒弟,接手落魄的洛星观。
但苍天仿佛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期间,不仅所遇之人,皆把她当成骗子,甚至还无情的进行了驱赶。
想到这。
云月瑶委屈的泪水,便情不自禁挤出。
但很快。
坚强的她,又重重拍了拍小脸蛋,使自己振作起来。
“云月瑶!云月瑶!你是洛星观唯一观主,你必需要振作!必须要振作!!”
“洛星观还等着你,重新崛起呢!!”
喃喃低语道。
云月瑶旋即展露出一副前所未有的坚定神态,且欲穿过森林,前往下一个小镇,招收徒儿。
但就当她,刚迈出一步时。
却意外倾听到森林里内,传来了阵阵女婴的哭啼声。
这声音,如同银铃般清脆悦耳,时而高昂时而低沉。
让得云月瑶的注意力,被彻底吸引。
“咦?这天气怎么还有婴儿的哭声?”
怀揣着这份困惑。
她亦顺着声源处,缓步前行。
直至莫约步行半柱香时间。
云月瑶方才在一处厚厚雪坡下,发现了她。
女婴被蛇蜕包裹,光溜溜身形仿佛刚出生的婴儿般。
且无论从何种角度分析。
将一女婴抛弃荒野,应是哪个不称职的母亲所为。
还有,哪有亲生母亲,会抛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真是令人感到窒息。
仅看了一眼。
云月瑶没有过多犹豫,便不顾自身安危,匆忙从雪坡上滑落,一把将女婴抱入了怀中。
不过期间。
雪坡里暗藏的尖岩石块,却是将她纤细的胳膊处、脚腕处划伤。
但她并没有在意这些。
仅仅只是像一名母亲一样,抱着怀中哭啼的婴儿,用着温柔且低声的话语,安抚道:
“不哭,不哭………”
“不哭,不哭………”
而安抚同时,她也顺势发现蛇蜕下面,竟还有着一块木牌。
木牌之上,刻着歪歪扭扭的三个字。
白慕雪。
同时,下面还垫着一本破旧秘籍。
不过云月瑶,并未理会秘籍,她的目光仅仅只放在了木牌上刻着的三字。
“白……慕雪?”
“难道,这孩子名字叫白慕雪?”
喃喃低语着,云月瑶看了看怀中女婴,又看了看雪地上,一个木牌与一本秘籍。
后匆忙将后者收入布袋里,并抱着女婴朝着家的方向,折返回去。
至于前往下一个小镇招徒儿?
现在她已毫无心思了,因怀中女婴,恐怕不能久等。
必须先回家,给她暖暖身子,然后准备一些米糊,米汤之类的。
想到这。
云月瑶的步伐不禁加快了几分…………
数时辰后。
临丘县里,一处被雪花染白的高山处。
正有着一栋破败的道观。
道观里内,所剩不多,仅仅只有良田几亩,陋屋几间。
而云月瑶则在一间外观尚好的陋室内,生活取暖。
年幼的白慕雪,则静静躺在一旁的床榻上,陷入沉睡不再哭啼。
不过这期间。
让云月瑶比较痛苦的是,这孩子十分古怪。
自从带回家后,她已不再哭啼,可无论自己如何呼喊,或者轻捏小脸蛋,她都始终不曾睁眼,始终不曾动弹一分。
若非听见心脏的跳动生,恐旁人还以为早夭了。
至于精心熬制的米糊、米汤,她也不曾进食半分。
如若非自己强行喂入她嘴中,恐怕她能一直不吃不喝。
但这却非长久之计。
自己一人,本难以养活。
更何况,如今还再添加一人。
于是,云月瑶在四处求医治疗箩筐里的女婴同时,也开始重新干起了属于自己的老本行。
斩妖除魔!
虽祖上曾斩过妖,除过魔。
但到了她这一代,却连妖魔都不曾见过。
为此。
她只得鼓起勇气,携带大量纸符和几柄木制桃木剑,接下来了最近临丘县鲁员外家,闹鬼的传闻。
鲁员外,是县里有名的清官。
但最近,他妻子却难产而死。
本以为,此事能就此平息。
但却不曾料到,随着鲁员外家举办丧事时,诡异的事情竟发生了。
某天深夜。
鲁员外妻子的尸体,竟从棺材里内不翼而飞。
且深夜,不少鲁家人都还能听见鲁员外已故妻子的声音。
可这还不要紧。
最恐怖的是,曾听见鲁员外妻子声音的人,在第二天皆暴毙而亡!!!
这种诡异之事。
县衙门没有任何头绪和进展。
为此。
只得将其定义为邪祟事件,并张贴公告,聘请有能者除邪祟,若除得邪祟,赏银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