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陵鱼！”短暂的惊讶和呃然，立刻被我甩去，我现在，心中只剩下了劫后余生的畅快和癫狂。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想来，应该是幻觉反噬了吧。
巨大的转折和惊喜，让我把控不住自己的情绪。
“活该！”我看着已经趴在地上居然还不愿意恢复妖身的陵鱼狠狠得冷笑着，这种迫害人类的妖怪，本身就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死了也好，也算为我们人类造了一份福气。
我在这一刻，突然间觉得那些除妖师做的事，好像不无道理，而且还挺正确的。
妖怪这种东西，就是没有的好！
我在这一刻，有了恳求萧晓帮忙让我也能去学习除妖的想法。
“清寒...”庄咏带着恳求的语气开口了，但是表情依旧还是这么得平淡，身上的伤痛，就好像对她没有任何影响一样。
恳求，妳带现在恳求起我来了，又是想做什么？
呵呵。
别说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就是知道，我又怎么可能帮妳。
那把小刀，还是我插上去的呢！
懒得再看陵鱼现在的样子，我内心充满了愉悦之情。
这种感觉，还不赖嘛。
“清...”
“滚开陵鱼。”没有等对方再次说完，在她发声的时候我就打断了她的话，语气中充斥着报仇的兴奋。
对方只是个妖怪，是陵鱼，不是人类，更不是我的同学朋友庄咏，她只是想取走我性命和杀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杀人犯，自己这只是防卫和为民除害。
我冷漠得笑着，俯视着已经趴在了地面上陵鱼。
这个时候，我才稍微有空打量四周，这应该也就是那个房子的真正内在吧，在这个时候，我才惊恐得发现，在这个房间角落，居然整整齐齐摆放着一个人类的全部骨头。
这个妖怪，果然不出我所料，果然已经残害过人类了吗？
不过，稍稍让我感到奇怪的，是这具骨头，出乎意料得干净，就像被清洗过一样，或者说。
被啃得干净无暇。
我掐断了自己之前留下的对一年同学情谊的最后犹豫，就这样站在一旁默然得看着陵鱼，等待着对方的彻底死亡。
自己的运气，还是好啊，阴差阳错，居然就成功了。
“清...寒...”陵鱼还是在坚持不懈得叫着我的名字，明明都快死了，居然还要拼着吐几口血，继续断断续续得叫着我，这是在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我皱了皱眉头，心头莫名得一跳，这家伙，这么拼命，是在做什么诅咒吗？为了拉我这个杀了她的人一起下地狱，不过我看《山海经》，陵鱼好像是不会诅咒的啊。
不对不对，也没听说陵鱼会幻境，估计又是她这种老妖怪在数前年岁月里学得吧。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后退了几步，离陵鱼更远了些，虽然现在可能直接走出房间保险危险性更小点，但是我，坚持想看到对方的死去才能安心。
也不知道妖怪死去，是像电视鬼怪片里变成粉末，还是和人类一样最终成为一具白骨。
“清...”这回，陵鱼没有把我的名字说完，因为她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终于要死了吗？
顾不得其他了，我飞快得走到陵鱼旁边，蹲下身，准备看到对方最后的样子。
完全不用担心对方会不会乘着这时候做些什么让我阴沟里翻船，因为妖怪，特别是像陵鱼，没有了妖怪本身神奇的能力，她什么也不是。
然后，在我蹲下的一瞬间，陵鱼的眼睛和我对视上了。
诡异到极点，她的眼神中，居然没有透露出半点本应该有的，对生命的留念之意，甚至连对我我，面对我这个杀死了她的人，她的眼神，也没有半点怨恨和变化，不，应该这么说，她的眼神从头到尾，就根本没有变过，一直就是这样平平淡淡的。
平平淡淡得注视着我。
一直注视着。
”庄咏...“神差鬼使，我莫名其妙得叫了对方所说的自己的名字。
然后，再一次不受控制得再次开口道。
“咏咏。”
为什么我会开口？
为什么自己要叫她庄咏？
为什么我叫她的小名？
明明没有必要了。
明明陵鱼才是我们人类对她的称呼。
明明她，无数次得提醒我，不能叫她的小名...
为什么是无数次呢？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为，对方在此刻的笑容，是那么得温柔。
熟悉。
“嗯，清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