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月色真美。”很自然得,这样的话语从口中说出。
这不是某个经典的告白语句,而是真的在看月色而由感而发说出的话语。
痴痴得看着润如水一般的月光洒在了眼前的花丛上,银白的月色和朱红的花朵交融在了一起,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半遮莎的美人一样隐隐约约,却又能恍惚得看得清晰。
“阿嚏。”
又是重重得打了个喷嚏,刚刚好破坏了自己刚才妄想的意境。
伸出右手蹭了蹭鼻子,寒冷再次不断得涌来了。
自己也真的可怜啊。
慢慢用着没有多少力气,而且还被不断颤抖着的身体走动着,试图以此来获得许些温暖。
“叹...”
情不自禁得叹气着,明明自己还是个病人,为什么这么命苦啊。
不就是按了一下胸部吗,放在两个人的时候说不定根本就不会在意,反而有可能被反调戏的事情,现在却导致自己就穿着一身睡衣被赶出来了,连带着云林,沧桑,小绿三个还在昏迷状态的家伙也被伏栗姐丢了出来。
“自己这波算不亏吗?“
喃喃自语着,加快了原地徘徊着的脚步来增加温暖。
好像确实不是特别亏,虽然是失去了暂时回家的权利,但是也得到了满满得福利呢。
那怎么说可是萧晓这个家伙的胸部啊...
自己的忍耐能力,真的是低呢...
感受着左手本来已经缓解的疼痛现在又是恢复成了那样,我不得不佩服自己的作死能力。
亏自己用着这么大力气,估计伤口都...
说起来自己当时居然磅是没有感受到一点疼痛的意思呢。
这算什么?
**战胜了痛苦?
回想着,左手不自觉得又是轻握了几下,然后因为这动作,疼痛一下子加剧了不少。
“嘶...“轻轻倒吸着冷气,不仅仅疼,而且还因为这个动作,感觉身体好像更加冷了一些。
早知道,自己就答应那三个货色其中一个人去他们家借宿了。
想起来了在门口等待那三人清醒后三人向我提出的邀请,我隐隐有些后悔。
那时候自己没有多思考,还是抱着之前的自己借宿地方多的想法,直接拒绝了他们,让他们回家去了。
现在想来。
习惯害死人啊。
都是因为以前常常被小依赶出去,自己养成了到处借宿的坏习惯的原因啊...
以前借宿的地方是多。
夏目家,伏栗姐那,柳珂珂家,还有云林沧桑小绿他们的家,我都是去过几次的。
但是现在。
夏目家就在我家旁边,我还不想被逮个正着。
伏栗姐回家住了,那边也已经被房东转出租了。
柳珂珂...
哎。
云林沧桑小绿这三个家伙,刚才也是拒绝了,自己可拉不下这个面子啊...
啊啊啊,本来还可以在他们的家开开心心打游戏的啊。
想不到我管某人还有失算的那一天啊。
这果然都是上天的错吗?
不是我孔明二世智慧不行,而是实在是人算不如天算那。
继续默默得思考自己还有可能去谁家借宿。
庄咏家...
不行,她家和卢莹学姐家都不行,她们两个之前都是看到我做了什么事情的,而且就是她们能发挥光荣的精神,当然是选择原谅我了,同意我住她们那,我也不敢去啊。
庄咏这家伙,我去,她同意下来的同时,夜晚百分百会推倒我完成今天我自己做死的代价,她的嫉妒心...
我在之前的之前,就好好领教过了。
这次是不会被再用那把命数来上一刀,但是强推我,这家伙绝对干得出来。
岂可修。
要不是打不过她,我怎么可能怂啊。
强推是浪漫,但是被强推那就是悲催了。
是的,我管某人从来不怂。
不要怂,就是干,一向是我的座右铭。
嗯。
说的不错。
我差点自己都信了。
庄咏家是不行的,她那边有不行的理由,而卢莹学姐家是更不行的,那也有更加重大的理由。
卢莹学姐,她家里有只怪物。
一只很可怕很可怕,只知道压迫,摧残,毁灭,一不断送下和潘多拉魔盒一般名为作业事物的怪物。
这只怪物绝对吃人!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去哪里的。
“咔咔...”
牙齿不受控制得不断闭合而又张开着,上下颚的敲击声在冬日寒冷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极为清脆响亮。
我真的快被冻死了啊。
自己到底应该去哪里啊。
钱没带,住不了旅馆,手机没带,联系不了别人,全身上下几乎什么都没有,身上也就只穿着一件睡衣,而且还是比较薄的那种,在家里有空调是不在意,但是现在在外面真的是...
恨不得身上披个十七八件的啊。
啊啊啊。
无论是谁,让我借个宿啊,我保证再也不作死了成吗。
“管清寒,你在这里做什么?”
极度绝望悲观的时候,一个人接近了我,而且很快贴到了我的身边,随着这人身体的靠近,我身上似乎被引导着暖和了一些。
这个人...
我看清了靠近我的人的容貌。
那是一张熟悉的,但又平凡得仿佛转眼就会忘记一般的容貌。
明明是想好,也决定好不再作死,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这时候,自己情不自禁得。
微笑了起来呢?
果断双手合十,就像僧侣一般,我向着这位来人拜了一下。
“施主,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小僧借宿一晚,我只卖身,不卖艺。”
调笑着的话语,没有半点拘束,很自然得就说出来了。
“呵。”对方似乎被我的行为逗笑了一下,虽然笑的时候,表情还是这么得平淡,但是,很快的,那张平凡的容貌上,出现了我再熟悉不过却又难得一见的微笑。
这样平凡的微笑,我看到后,内心,却是温暖了不少,好像寒冷都已经被驱散开来一般。
“当然是不介意的。”说完,她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有意得慢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下面的话语。
“清寒。”
“那么谢谢了。”我也和她一样得,故意得停顿了一下,然后才是说出了剩下的,和她选择意犹未尽时留下的短短两个字的话语同样长度的称呼。
“暮秀。”
日暮之下,秀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