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秀已经回家去了。
和她进行了一个上午的美食之旅后,我也饱得不行了,所以在明显还有富余的她向我告别离开后,我找到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缓缓。
她很了解我,大概已经知道了我不会再去她家了,所以离别的时候也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只是平淡得说了一句,下次来玩,就离开了。
下次吗?
也不知道能不能还有下次呢。
轻轻得呼吸着寒冷的空气,虽然身体中有着食物慢慢消散而传达出的温度,但是人还是感觉到了寒冷。
我坐下的地方,刚好是一个靠近山林的公园里石棋桌的其中一个石凳子。
在冬天坐在石头上,虽然隔了层衣服,但屁股还是感觉冰冰凉的。
而且...
吃饱了果然就很想睡觉啊。
看了看四周,这片地方似乎刚好靠近云林家,要不等下去云林家蹭一个晚上算了。
可惜现在好困...
周围也由着刚才看过没有人了...
要不,自己趴着睡会?
虽然在冬天,趴在毫无遮蔽的冰凉公园石桌上睡觉有大概率感冒,可是现在真的好想睡啊...
但是还是有些担心得,毕竟新闻里面有很多,有的人就是冬天在外面毫无保护得睡觉,一不小心从冬眠睡成了长眠的。
自己不会也会这样吧...
寒冷和饱欲似乎会催生人的懒惰一样,我虽然知道这样不稳妥,但是睡意,却越发得明显了。
总感觉这种慢慢席卷而来的睡意...
有点怪。
怎么...说呢。
感觉,就好像之前被柳珂珂下药一样,抗拒不住得不断把我眼帘慢慢往下拉着。
“...”
这种感觉...
不是好像把...
我被下药了。
而下手人我也已经知道了。
在今天会闲着没事下药,而且还没让我发现的,只有一个家伙。
“庄咏妳...”睡意和不断垂下的眼帘让我只能迷迷糊糊得看到一道身影走到我旁边。
“安啦清寒,我不会对你做什么,只是想请你去我家住一晚,我可不是那种会让丈夫挨冻受冷的妻子哦。”
骗人,我昨天就被冻得...
啊呜...
好想睡觉...
“当然了,可能还有一件小小的事情。”
听着庄咏的自说自话,我模糊而努力得半睁着眼,感觉自己身体被一种力量支起来了,仅存的意识告诉我,庄咏她根本就在我身边没有动过。
又是那份力量吗...
不过。
小小的事情...
我还留着的感觉告诉我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为了不让警惕性这么差的丈夫被狐媚子偷吃了,还是需要妻子来引领一下才是。”
引领什么...
别跟我说妳想学柳珂珂,人家是真敢推倒,但是妳...
就是我再怎么不清醒,我也能有最负责任的态度告诉妳。
我就是躺着,妳也推倒不了...
区区的一个毫无经验的黄毛丫头,还想造反不成...
仅存的意思,在执行了最后的吐槽后,彻底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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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东西都没有。
什么事物都不存在。
不。
不...
有一片天空。
就像着死亡都渴望前去的地方一样孤寂的天空。
而在那天空之下的,是什么?
存在着什么,又消逝着什么...
消逝着什么...
生命。
是了。
是生命
那是什么?
战场。
到处都是鲜血,大地红得如同一朵盛开的彼岸花一样的战场。
红。
鲜血的红。
死亡的红。
红。
眼睛的红。
哭泣的红。
这是...
战争吗?
厮杀在一起的...
人类还有。
那是些什么。
好古怪的事物。
像野兽,像人,像树,像石头,像花...
杂乱不堪的事物组成了一个队伍,和人类的队伍恶狠狠得撞在一起。
那是喊声吗?
应该是喊声吧。
听不清的嘶吼和大喊。
好高的一个男子。
他手中拿的,是耒锸吗?
测量水的工具,为什么会拿在手上出现在这个战场...
他走向了战场中心,就拿着这样的事物吗?
开了。
被分开了呢。
这个男子挥动着手中的耒锸,古怪事物们被从中间分开了。
唉。
在那后面原来是河吗?
好大的河。
好宽的河。
好亲切的大河。
他是为了测量这条河来的吗?
不对。
好像不对。
他挥下了手中的耒锸。
那些古怪事物,为什么好像都突然间狂暴起来了呢?
为什么呢。
为什么。
它们在哭?
河。
河前面阻挡着的土地被分开了。
这样大河就可以继续流淌了吧。
那那些古怪事物为什么要哭呢?
河能继续奔腾,不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为什么,好像能听到男子开口了。
他说了什么吗?
好清楚的话语呢。
不过意思有些不懂呢。
到底什么是。
“从今以后,人为尊。”
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