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rder

作者:咱可不能吃 更新时间:2024/6/21 15:26:32 字数:1404

苍白且游弋这阴暗的天空是近日的常客,那是漫天的高层白云与细若游丝的低层黑云。

夜幕在蔓延,夏季里它蔓延得较慢,得以让我清晰地观摩它宏观上的一举一动。它现在是偏白的蓝紫色,与之接壤的西天为丘峰所据,余下一块小小的橘黄。因有破云而出的金光,所以这天并非自东向西的渐次暗沉,中间才是它最淡的色彩。

毛虫一旦成蛹,身体便会解构成一滩活细胞,“死亡是分解的过程”,化茧成蝶或蛾时,毛虫已死,可谓向死而生。几天之内,细胞重组工作紧张进行,直至破蛹,这渺小的生命将去拥抱新生。

但也不完全是新生,一部分重要的器官会被保留,比如脑部和胸部腺体,所以蛹内大概就是一滩肉汤泡着些颗粒物。而且由于保存了脑等神经系统的主干,它连记忆都有所保留的。

杨螙看着一对树麻雀在木犀树下跳腾啄嬉,不绝于耳的叽叽喳喳吵得人烦,但杨螙不一样,他的眼只剩下这对树麻雀了。它们的争斗并未什么强弱之分,往往而是一方啄食受欺凌,倒地再起另一方倒,如此来了一两回食尽即去,此时又是比翼双飞。

杨螙想起了波德莱尔的《恶之花》,里面有个片段,似乎是作者上阿尔卑斯山,见到一个乞儿,送片面包,然后乞儿在远离现场的过程中被雪堆里冲出来的另一个乞儿给扑倒。他们扭打在一起争抢着面包的所有权,嘴里含糊不清地吐露着“这是我的”。随着打斗,面包从半片到碎片再到屑,最后二人一同滚落山崖,面包化做残雪,至始至终都未能在乞儿们的唇齿间散发自己的福音。有的只是同行的血肉……

“这无忧无虑的鸟啊,飞吧飞吧,别落得一地鸡毛,让人哀恸。”

真是奇怪的发言呢,反正我听不懂,或许是杨螙脑子发抽。他离开了空寂的客厅,也没往里走,向着那对树麻雀的反方向漫无目的地闲逛。

这里最常见的鸟类,除了树麻雀以外,就属八哥了,一种广布于大陆上的椋鸟科动物,漆黑的正羽,乌亮发白的喙,最鲜明的标志就是两翼先端的那俩抹白。振翅飞翔时,白斑上下舞动,形成两个左右对称的扇形。

6在意料之中,杨螙望向了那近二十米高的毛泡桐,四月初的它无叶显得消瘦 ,悬挂这狭圆锥形花序的枝头倒显得盈实。挺立如松的主干,宽阔庞杂似窠臼的枝杈,它总能给予杨螙自觉渺小的敬畏感。

风神牵动织机带来徐徐微风,毛泡桐影下的绿叶在翻飞,摇晃着像在鼓掌。紧接着俩只黑鸟来了,它们停歇在光洁的泡桐枝上,用那对瘦弱的不等趾(麻雀足型)勾搭上有力的“臂腕”,开始衔梳自己的羽衣。

它们站得太高了看到不大真切,但其中一只展露的白斑还是暴露自己的身份——八哥。至于另一只,它通体乌黑,但喙异于其色,偏黄,杨螙打着保票说:“那是黄嘴山鸦,没错了。”易禾月不信,拿出了手机,但只能放大两倍而且糊得很“我觉得我得换部手机了。”

杨螙笑了笑,悄无声息地拿出一杆便携式望远镜递到了易禾月眼前“试试这个。”

易禾月脸色变得不大好,恍恍惚惚地接过了道具,这一看,果然黄嘴山鸦。易禾月可不识几个鸟类,这黄嘴山鸦还是对着网图校对的。

这次风大了点,还吹跑了那两只黑鸟。我们的“主角”也匆匆而来,棕褐色的羽衣,咖啡色的内衬,施了**的双颊,乌亮的眼球与尘黑的短喙,一双标准的不等趾足。

“嘿,白颊噪鹛。”易禾月与杨螙几乎是异口同声。

它正是一只常见鸟类:白颊噪鹛,它振翅而来,欲落脚泡桐,奈何足下点水,惊起枝间摇曳,自退却。

而杨与易得观二百花飘风而坠,恰似绿珠坠楼,惊鸿一屑画外愁。

私货时间:游戏玩腻味了,还是偶尔写写字来得舒服。我似乎找到了编排自己那日记以及一些杂乱手书的语感,但还是得喷一下,手机码字真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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