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叫Luca,来自一个你闻所未闻的地方,所以你最好别问。性别?有必要告诉你吗?自己看就好了。你问我是不是人?这个定义有广有狭,你问的是那个…我的年龄?额..上次在某个图书馆里呆过一阵后,我就没在算过了,久而久之也就忘了,还是那句话‘自己看着办’…”
Luca身边经常能看见一只黑猫 ,它干事效率非常高,俨然野性尚存。
“你好,猫大哥,请问你的名字是……”
“喵~喵\喵!”最后一声伴随着它的溅跃,无声落地,嘴里叼着一只体长近1.2㎝的螯伪蝎,两只钳子露在外面徒劳地喷出“毒液”,但太弱啦,百分之八十浓度的乙酸就我一瓶醋。
注定没有结果的问题,只是闲着没事才问的。
杨螙开始重新审视起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它像个地窟,除了黑就只剩下微弱的蓝光,那似乎源于几种独特的植物,而且其现实原型杨螙都认识,大部分来自葱莲属,还有个聋啦着的山麦冬。
关于山麦冬,杨螙在不认识它的时候给编造了个“水晶兰” ,实在有几分神似当年在书上看到的水晶兰配图,加之天冬老师曾教过的初学者识物小妙诀。像顿萼附地菜开着小蓝花,就拟了个“小蓝”。
其实还有一个白色的光标,但是它来自Luca,所以无需多言。
“我在想,你接下来要带我去哪?”杨螙打破了片刻的沉默。“现在等人,然后上一个‘电梯’(按你的理解那应该算个电梯)。”
等待的过程是可以在可控范围之内去走动的,就近原则,杨螙捡起了螯伪蝎两只钳子,他对昆虫的理解就是个门外汉,只能在心中暗叹“神奇的大自然”,这小东西隐藏着多么伟大的数理啊!
杨螙最感兴趣还得是那些数目可观的发光植物,各处拨弄,掀起或摩挲那些狭长的叶片,“很好,手感和大小与我所见过的都相差无几。可惜没有一朵花,是错了花期还是根本不会开呢?”杨螙的小声嘀咕被Luca捕捉到了,“不错,它们确实不会开花,似乎是丧失了这项能力。”
“此话怎讲?”
“我曾尝试过给予它正常(你所认为的)的生长条件,但不仅开不了花,而且还无法承受荫阳,枯萎了。”
“额…它有正式名称吗?”
“抱歉,我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所以没有。”
Luca说得那么随意,好像除了祂就不可能有任何人为之命名一样。杨螙倒十分认同这个观点似的,一面沉思忽而点头,好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
“要不你来起个名?”
“可以考虑一下,但只能当别名。”杨螙用自己随身小三角铲刨出了一种叶片狭线形且肥厚的发光植物,意料之中的卵形鳞茎,它倒是朴实无华。“光叶葱,如何?”
Luca笑着说“这是个无伤大雅的选择,大概不会有其他人认识它了。”
“这样啊,命名也会产生异常值。”杨螙似乎知道点什么,可我不知道。
“噢,它来了”这声音很奇特,第一个字还是先前的声线,可后面就明显变重了,还有点哽咽的感觉。
此时此刻杨螙眼睛瞪直,嘴型保持着“啊?”。那已经不是他所见过的Luca了,俨然以是一名矮小的中年男子,眼睛变得浑浊了,只有那白色的光标依旧。
“卢卡,这就是你说要带来的人类?它长得真奇怪,居然没有‘光’诶。”来者是一个奇行种,它像个1.5m高的大球盖菌,洁白如蚕丝裹缚的菌柄是它的躯干,像颗酒心巧克力似的紫红色带白点的菌盖是它的头部,菌丝螺旋化组做八条螃蟹般的步足。
里里外外都透着诡异的气息,所幸是友好生物。它与Luca一样都有着明显的光标,但它的散发出红色,微弱而耀眼,杨螙仅是一眼便永远无法忘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