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我于骨骼细微的摩擦声中惊醒,发现四肢如同被无形之茧束缚,无法动弹。意识仿佛被缩小,囚禁在脑内,仅剩左臂传来微弱的脉搏跳动,成为连接现实的唯一线索。剧痛突然从左手爆发,如同全身都在经历煎熬,耳边隐约回荡着令人战栗的摩擦音,那是身体被侵袭的预兆。随后,痛感骤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周身的知觉回归,以及床铺上一片触目的鲜红,和一位浑身浴血、颌骨断裂却微笑的少女身影。
“——因为你看起来很痛苦。”她解释着,畸形的温柔包裹着不祥的气氛,她的动作仿佛在填补我左肩那莫名的空洞。
那是夜,静谧中骨骼轻吟,生命之声竟显得诡异而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