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TM问,在我们这谁TM最能打?”庄央蹲在车门前,面前蹲着一排小弟。
“雷叔和琼。”一个声音弱弱地道。
“说我能管的着的人,年纪还得是十七八岁的。”
“都哑巴了?”庄央又扯着嗓子喊。
一个人听了庄央的话,欲言又止,举起的手又放下。
庄央眼看着他在这举棋不定半天,于是想帮帮他做决定,只见他站起来,拽住那人的衣领后,对他好言相劝道:“你TM想到谁了快点说隔着是要憋死谁呢?”
“老……老大,我觉得韩河可能行。”
“你说我亲外甥?”庄央眼皮抽动了几下。
那个小弟看着他们老大面目狰狞的脸,吓得语无伦次,说道:“不……不不,我……我就随便一说,没想太多……”
“你TM真TM是个人才!”庄央大笑着拍着男人的背,拍的他差点背过气。
“跟人家学学,干什么事先动脑子!”庄央对其他人说道。“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方法,明天把我外甥接过来,还有那小子能打,到你先说我叫他,别惹他生气。”
困。
好困。
虽然安澜知道了是她姐姐每天借用她的身体上班,但她这样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之前没觉得,现在是真的困。
众所周知,上课睡觉有三档,一种是程度较轻的,睡醒了之后慌忙问同桌讲到哪题了,再一种是中等的,睡醒之后问同桌讲到哪页了,最后是重量级的,这种人一般睡醒后直接问同桌讲到那本书了。
而安澜这几天比以上几种都重量级,因为她每次问的都是上到那节课了,同桌压根不想搭理,于是安澜就慢慢悠悠地站起来,看着黑板上的题。
张其然看着她这迷迷糊糊的模样,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安澜的下一个动作是从抽屉里摸出眼镜来戴上。
张其然一脸无语地看了看时间,心说道:“我靠,TM还有五分钟下课祖宗你刚戴眼镜合适吗?合着你这一节课就没看过黑板呗。”
所幸安澜底子不错,想了一会还是答出这道题,要不然又要被阴阳师张其然阴阳。
下课铃响了。
支撑安澜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折断了,她顿时瘫软了下来,脑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砸出“咚”的一声闷响,把她的同桌吓了一大跳,而她自己好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又睡了起来。
课间喧嚣的教室丝毫没有影响到安澜的眠眠质量,只是旁若无人的将自己的脑袋埋到自己胳膊下。
然而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一个桌子飞了进来,一声巨响过后,全班人都安静地歪着脖子看向门口,因为飞过来的桌子正好撞在安澜的桌角,她也猛地惊醒过来。
一个瘦高的男生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单肩背着包,略显单薄的校服下凸显着坚实的肌肉,目光扫过班里所有人,讲桌子搬到安澜旁边。
然后一脚将原本安澜的同桌连桌子踹到了后面,然后将自己的桌子和安澜的拼在一起,稳如泰山的坐下。
“我草,这TM的谁呀,太生了吧。”
“我估计,干这种事的要么是那家的少爷,要么是楞头青。”
“呦呦呦,坐安澜旁边了,这小白脸不会跟安澜有一腿吧。”
……
耳边不断传来窃窃私语声,安澜却好像没听到,事实上从他一开始进来,安澜就只抬头看了一眼,之后用手理了理落在前面的几根头发,又看了一眼钟,发现还能睡两分钟,又将自己的头砸在了桌子上。
旁边的男生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