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纳团中因为诅咒,根据多国历史学家联合推测最古老的成员已经在艾特拉斯大陆上活动千年左右,最年轻的也有百年,不过让人奇怪的是这些成员对血脉之主忠贞不渝。要被六一抽杀的人,也从来不会反抗。这是最让人困惑的。注:‘六一抽杀是只要卢纳团的成员没有达到纳特标准(比如晚了任务规定时间一秒),就要将人物人员6人一组进行抽签,被抽中的人要被其他5人赤手空拳打死’”——帝国历史大公15年申拉记者《走进卢纳团》
“大人,这是如今卢纳团的大致情况报告。”红隼低着头将报告递给塞勒涅,抬头偷瞄发现白发男子正对着他笑。即使红隼的超人神经在面对混沌围困的时候,也没有此时手足无措。红隼看向阿蒙拉,阿蒙拉微微点头。
[这是大致情况?!!]
没有注意到红隼的异样,塞勒涅头皮发麻接过爬满密密麻麻小字的报告。
塞勒涅紧盯着这些由密密麻麻的哥特字与数字结合体,[这是血族看的?]偷瞄红隼,发现这个大汉正挺着胸膛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红隼先生啊”红隼抖了一下“为什么现在食物存储量减少的那么快?”
“吾主,因为昨天的集会我们消耗六成的食物。”
塞勒涅抖了一下。
[坏了,我成玛丽·安托瓦内特(1),塞勒涅啊,塞勒涅。必须得好好了解现在卢纳团大致情况,不能再做出昏庸的事,这些血族手上夺走的生命比我踩死的蚂蚁还多,绝不能被他们察觉到我夺舍的事实!]
塞勒涅不禁想起前世看的“昏庸无道的雌小鬼首领被手下狠狠修正的作品”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吾主的身躯因为大计划变得如此娇弱?现在都会感到寒冷?]
阿蒙拉看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塞勒涅,立刻上前关窗, 并决定去狩猎黄沙深处的强袭虫,来为塞勒涅制作一件大衣。
阿蒙拉和红隼听到塞勒涅轻轻地嘀咕声“地图呢?昨天我还看到过。”
阿蒙拉和红隼同时急如星火飞扑向墙角的柜子,阿蒙拉左手发力,一记破空掌击袭向红隼,并大喊:“红隼兄弟刚打扫卫生,不要摔倒了!”
“你才是需要注意,阿蒙拉兄弟!”
红隼扭腰躲过偷袭,左手抓住阿蒙拉衣摆,大衣中右手淡淡血雾环绕,轻轻作按压手势。紧接着阿蒙拉便摔倒在地。
红隼轻松避开阿蒙拉,拉开抽屉拿上地图,稍微侧身躲过极速飞向他的烛台,他准备化成血雾保护血脉之主。可是发现他的保护目标拿着刀警惕看着红隼。
[红隼叛变了?这是什么情况?我一定要帮阿蒙拉,即使我什么都不会,但也可以拖一点时间,等到阿蒙拉起来!]
“红隼先生,请问这是什么情况?”
红隼可以感受到血脉之主的警惕,回想千年效忠卢纳团,心中感到一阵委屈。
“踏马的红隼兄弟,你的灵能技法还是那么精湛,就是因为我在聚会上逼你吃下鱼,就现在报复我?我一定要在你床上洒满圣人的骨灰!”
阿蒙拉抱怨的声音打破二人僵局。
阿蒙拉感受到血脉之主询问的眼神,立刻搂着一声不响的红隼。
“红隼私底下就是那么淘气......”
塞勒涅望着黑发男子搂着红隼眼中闪着回忆的眼神,讲了十几分钟从千年前一起奋战到近百年偷吸红隼的血液配给。
塞勒涅挥手制止阿蒙拉诉说自己的精彩回忆。
“我相信你们的说法,如果有什么意见请一定要告诉我,请让我来调节,接下来请二位先生看这地图。”
塞勒涅取下红隼手中的地图,转身把在办公桌上展开地图。却没注意背后红隼和阿蒙拉一脸古怪的表情。
白发男子看着黄沙湾地图只记载了周围一部分,稍微轻挑眉毛。
阿蒙拉立刻说道“吾主,这几天我们的确懈怠了,过22小时一定完善地......”
看到白发男子恼怒地挥手,阿蒙拉带着害怕的情绪把自己的话咽了下去。
“你们这些人就是这样,据我这几天了解,我们才到黄沙湾三天!三天时间!这地图已经做得够好了,那么对我唯命是从,难道我让你们送死,你们就去送死吗?”
塞勒涅看着因自己愤怒而两个瑟瑟发抖的壮汉,深呼一口气,拿起办公桌上的笔,开始在地图上勾画。
[自从被那星体传送后,感觉如今我现在的大脑比我高三巅峰期还棒,如果我还在地球的话,状元岂不是我的?唉,画图吧。]
红隼长时间看着仔细在地图上勾画的白发男子,随着地图越来越完全,崇拜之情渐渐充满胸膛,突然注意到白发男子右手上的手环。
[灵能幻化手环!难道是变换灵的......]
白发男子清了清嗓子,指着刚标记的地方。
“过几天收拾一下,我们去侦查这个地方。剩下没什么事,红隼先生回去吧,我还要吩咐阿蒙拉一件事。”
红隼行礼,便轻轻地退了出去。
听到轻轻合上大门的声音,阿蒙拉看着顶着纳特的脸疯狂查看他身上的白发男子,想着千年之间与纳特首领相处的种种事比如:虐杀子嗣、六一抽杀。冷汗慢慢渗出来。
“阿蒙拉先生没事吧?红隼先生真的是开玩笑的吗?如果有威胁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别一个人承担,你身上怎么冒那么多汗啊?难道是有什么旧伤?”
“吾主我没事,千年之前我就和红隼兄弟关系特别好,身上的汗只是刚刚剧烈运动,对了吾主,之后几天去侦查的地方,有什么特别的吗?”
还在思考血族会不会因为剧烈运动而出汗这个问题的塞勒涅听到疑问,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这是我们以后立足地哦~时间太晚了,回去吧,回去吧阿蒙拉先生~”
阿蒙拉咀嚼“立足地”这个词慢慢离开办公室。
[等等?吾主刚刚在关心我,但没有关心红隼兄弟!]
阿蒙拉自豪地挺起胸膛,下定决心誓死保护塞勒涅。
阿蒙拉走在银白月光撒满的道路,望着天空中诡异的星体吐一口浊气。
[这星体到底是什么?是馈赠还是代价?大计划的一部分吗?黄沙湾这种环境树上还有渡鸦?树下是红隼?]
红隼倚靠在树上,看着慢慢靠近的阿蒙拉。
“红隼兄弟,你怎么在这?”
“阿蒙拉兄弟,我们有个问题想问你。”
“我们?”
阿蒙拉回头发现斯克亚一言不发的站在那里宛如雕像,但他知道斯科亚眼睛正紧紧的盯着自己的右臂。
“阿蒙拉兄弟,相信我们,请你把右手远离你的多尔西可以吗?”
[该死!叛乱?我怎么才能通知吾主逃离?可是我一有动作,斯克亚就会将我撕开!]
“红隼兄弟、斯克亚兄弟你们愿意以血脉之主的名义起誓,你们绝对没有陷入混沌之中,若不愿意我将与你们血战到底!”
两人纷纷起誓,阿蒙拉叹气道:“兄弟们,你们想问什么?”
“阿蒙拉兄弟,今天我和你的演出,让我确信如今血脉之主的确与我们有联系,可是自从我们寻回血脉之主后,兄弟你是否发现我们已经与至高天断开联系,我们已无法运用灵能之风,可我们还能运用这些法术?这根本没有灵能波动!”
阿蒙拉看向两个担忧的二人,严肃说道:“以我的荣誉起誓!其实我也是不知道问题真相,但我知道头上星体与吾主有关联,而且吾主肯定不是混沌一员!”
二人与阿蒙拉道别后,红隼和斯克亚望着阿蒙拉的背影。
“莫拉姐妹,阿蒙拉兄弟是否有至高天的痕迹?”红隼的话音刚落,从斯克亚的影子出浮现出一个金色长发的精灵血族。
“没有,他是纯洁的,你怎么看斯克亚兄弟?内环是否召集?”
莫拉和红隼盯着一言不发的斯克亚。
斯克亚回忆这几天血脉之主言行。
“血脉之主的确变了好多,变温柔了,变体贴了,可是关注我们了,简直就像我们的母亲一样。”莫拉和红隼回想这几天,都认同地点了点头。
斯克亚叹口气,银白的月光照在他的白发上,让他看上去变得更加衰老。“我害怕,老实说莫拉姐妹和红隼兄弟,这千年时间我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万一呢?万一是至高天的阴谋呢?甜蜜的陷阱让我们渐渐沦陷网中,我们卢纳团已经不能在受到伤害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召集内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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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法国大革命时期的玛丽·安托瓦内特(Marie Antoinette),据说她在法国人民因食物短缺而饥饿时说过:"Let them eat cake!"(让他们吃蛋糕吧!)然而,实际上并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玛丽·安托瓦内特曾说过这样的话。
这句话更可能是由法国启蒙思想家让·雅克·卢梭(Jean-Jacques Rousseau)的自传中所提到的一个匿名的“公主”说的,但这一段文字发表于1766年,玛丽·安托瓦内特结婚时才有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