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只有一个命运,妄图改变命运,只会被命运愚弄”——水晶先知阿拉贡
阿蒙拉从沙发上惊醒,并迅速地离开沙发,右手拿着多尔西警戒着周围。
他处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天上只有普通的明月,平原被灰烬所覆盖着,一座破败的教堂矗立在平原上,银白的月光洒在教堂之上,只让阿蒙拉感到越发萧瑟。
阿蒙拉朝着教堂艰难地迈着步伐,灰烬被他拖出长长痕迹。可他一回头却发现灰烬自发地将痕迹抹去,他低头看向没脚踝的灰烬,灰烬在月光的照耀下让阿蒙拉感到刺眼,整个平原上没有任何事物证明阿蒙拉来过。
阿蒙拉耸耸肩继续前行,整个平原非常安静,就连长眠的死者也无法忍受这份寂静,只有单调地踩踏灰烬的沙沙声跟随着他。
一片剑冢映入眼帘,许多长剑如同簇拥君主般围绕着一把巨剑,巨剑上刻着几行模糊不清的字。
阿蒙拉上前仔细观看,那是不同于高特文字的方形字,其雕刻手法文字让人感到当时制作者的登峰造极的技术。阿蒙拉努力记住这些方形字的模样,准备以后回到聚点询问一下斯克亚兄弟。
阿蒙拉望向教堂,教堂里面隐隐约约有着光亮,直觉告诉他教堂便是他离开的关键。
随着阿蒙拉越来越靠近教堂,平原上不知何时出现一层浓雾,雾中只有教堂的亮光指引着他。
[何时起雾的?]
阿蒙拉朝着教堂走去,突然脚尖踢到一个物体,他捡起一看,那是一把枪,上面刻着1947。其做工远超自己的多尔西。阿蒙拉将这把枪背在后背上,继续朝着亮光前行。
越走向教堂,阿蒙拉发现许多自己无法描述的钢铁造物,有三个轮胎支撑的钢铁风筝,也有许多轮胎的钢铁大盒子......
阿蒙拉一边看着这些,一边前进,最后终于来到教堂面前。他望着教堂,教堂无言的矗立在平原上,教堂与这些造物一起沉浸在寂静中,以至于让血族的阿蒙拉都感觉自己是生者。
阿蒙拉右手持枪,缓慢推开门,他透过门隙发现没有绊雷,便完全打开门。
只见教堂里面有一个带着大翼头盔的黑甲骑士慵倚在座位上,其身躯非常强壮,宛如匍匐在草地上的雄狮一样。
黑甲骑士看见阿蒙拉进来没有反应,可阿蒙拉知道黑甲骑士正紧盯着他,阿蒙拉看向黑甲骑士脚边,那是刚才阿蒙拉碰到的巨剑。
阿蒙拉看到黑甲骑士没有搭理他,于是阿蒙拉便转头仔细观察教堂构造,建造教堂的材料他根本没有见过,但可以用指甲用力扣下少许,黑甲骑士头上有着一个圆形时钟。
当阿蒙拉想再扣一点带回去研究,时钟却响了。随着钟声的响起,黑甲骑士站了起来,许多灰尘从他身上脱离。
“你有什么想问的吗?”沉闷的声音从盔甲中冒出。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怎么回去?这个是什么?”
阿蒙拉将后背上的枪取下来展示给黑甲骑士。
“此地是时间汇聚区域,你到时候就回去了,这个是AK47,只不过现在因为诅咒沉眠于此。”
阿蒙拉更想问自己多尔西为什么可以使用,但是注意到那把巨剑。
“巨剑上的方形字是什么意思?”
“上面写着‘赠予黑月之主伴侣’”
[黑月之主?伴侣?]
突然阿蒙拉浑身一颤,他有一个自己无法面对的猜想。
“黑月之主是...是血脉之主?”
“是的,这只是我的叫法,没必要在意。而且你看”
黑甲骑士单手轻松举起巨剑,一瞬间巨剑颤抖,教堂外的灰烬透过窗户蜂拥而入包裹着巨剑,等灰烬落地的时候,阿蒙拉发现巨剑已经变为由脊柱制成的直剑。
“帅吧?这可是由不同历史上影响力巨大的人脊柱制作而成,你试试看。”黑甲骑士拿着直剑耍了一个剑花。
阿蒙拉还沉浸在未来血脉之主有伴侣的事实中,但身体不由接住脊柱剑。
脊柱剑浑身颤抖,“咔!”一声,鲜血炸裂,阿蒙拉感觉自己脊柱被人抽了出来,他瘫倒在地四肢无法动弹,手中的脊柱剑被黑甲骑士拿起。
“这是代价之一,它将帮你找到动摇黑月之主之人。”
[动摇之人?伴侣?]
黑甲骑士将阿蒙拉放在腿上。
“放轻松头晕是正常的。”
说完将脊柱剑插进阿蒙拉的天灵盖。
巨大的刺痛撕扯着阿蒙拉的神经,血肉粘黏脊柱让他痛不欲死。
过了一会刺痛将阿蒙拉吐了出去,阿蒙拉他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陌生的场景,一个新娘正与一个男人对峙。他知道那个男人是自己。那个新娘是那么漂亮,她如宝石般纯洁的红瞳,正是自己爱慕的血脉之主塞勒涅,与黑甲骑士的谈话让他明白自己渴望着塞勒涅。
“你这个满口谎言的混蛋!”那个男人率先开口,嘶哑的嗓音,满是尘土的黑发。让阿蒙拉知道他奔袭许久。
“这是你想对我说的,还是在复述我们曾经一起看的《爱与慌》经典歌剧台词之一?”女人轻佻的嗓音挑逗着男人神经。
“都是!”
“需要我解释一下吗?”女人拿着酒杯放松躺在铺着厚厚的绒布的躺椅中,微抿一口酒看了看无言的男人,继续说道:“好吧,我很抱歉我欺骗了你,我只是觉得你无法理解,我和希河大公正常相爱,他喜欢我,我倾心于他,而且这个联姻对你们血族有利。”
“你们?你是要抛弃我们?”男人浑身颤抖道。
“道不同,何谈一路人?你赶快你离开吧!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血族来过这,破坏明天好日子!”女人无情的宣判敲击着男人。
“叛徒!你欺骗我们所有人!”男人咆哮道
“小声点,你看看你只会将事情弄复杂化,为什么你不能为我高兴呢?其他人都为我高兴。我都说了他妈的这个婚姻非常棒!血族得到利益!我也得到爱我的人!你是在嫉妒我?阿蒙拉你懂了吗?”女人冷眼看着男人。
“我告诉过你,我不嫉妒你!我不在乎这些,也不在乎卢纳团!我在乎的是我和你,你好好想想塞勒涅,我们以后再也不能相见,这就是我想的事情,我以后和谁一起挤在办公室里咯咯笑个不挺?”男人激动地挥舞着手“当我端着咖啡走了进来,你在办公室里拿着笔装死,我们一起笑个不停,这就是我怀念的事情!”
男人红着眼颤抖着声音继续说道“当时我害怕极了,我以为我会失去你,而现在我真的失去你了,我几乎没有真正的朋友了!”男人说完话后,因为用力过度,手掌被指甲刺破,流出了鲜血。
房间陷入一片安静之中,只有二人呼吸声。
“阿蒙拉,我们一起工作那么久”女人深吸一口气“我甚至不知道我们还算不算是朋友。”
此话让阿蒙拉无法控制自己,他飞扑向女人,后背的脊柱突然发热,阿蒙拉只把书撞到下来,后背上脊柱就将他驱逐出去。
阿蒙拉从沙发上惊醒,发现自己处于黄沙湾,他全身已被冷汗侵湿。
[是梦吗?]
阿蒙拉没头脑想到,突然他注意到自己指甲中有细微粉末,那是教堂的粉末。
阿蒙拉眼神一厉“没有人能从我手中强走塞勒涅,没!有!人!”他囔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