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卧的客房里。
光源夕着些许意犹未尽的回味亲吻了一口怀中略显倦意的空蝉。
这着实是一种足以让灵魂颤抖、血液倒流的美妙体验,自从坏女人那逃出来之后,这份尽兴的滋味他就再没有品尝过了。
甚至于,他感觉与空蝉,要比与那个女人更为舒心和舒服一些。
因为从最初开始他对那个女人都多是亲情,做起事来总是怀着抵触,而这份抵触到了后面虽然逐渐在扭曲的爱情中减少了,但终归还是在他心里留下了一颗刺的。
与空蝉就不同了,两人就是纯粹的感情。
没有那些扭曲的感情的同时,空蝉的悟性还很好,各方面的天赋也很佳。
各种挡位就是一点就透的,而且做起事来能够全身心投入的她,也让人觉得很舒心。
到了后面,光源夕甚至需要频繁地倒车把车库里水排出来后才能挂挡入库。
在得到充分的积极反馈后,光源夕自然也是兴致勃勃,在这一个小时之内,他甚至兴致所至地试了好几种从来没和彩花试过的挡位。
毕竟有的挡位,需要的是双方的积极配合,而消极怠工的彩花明显就不适合这些。
而除却正菜的滋味外,更让光源夕觉得舒心的就是辅料的不乏了。
就像做菜一般,一碗好吃的菜就不能只放主菜,那些调料辅料同样也是极为重要的。
许多还很年轻的夫妻吃菜只能吃一顿、甚至到了后面还不想吃,觉得索然无味,其中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只吃主菜而不注重辅料的配合。
好鱼好肉是需要的,香料与葱姜蒜却也是不能缺的。
光源夕与彩花就基本只吃主菜。
这一来是因为彩花的饭量太小,根本吃不了多少,要是放辅料,她能光吃辅料就吃撑。
二来就是因为,有些辅料需要男方掌勺,但有些辅料却是需要女方来掌勺了。
连吃饭这整件事都很是抵触的彩花,哪里会愿意去掌勺?
故而光源夕也就没有勉强她。
但空蝉就不同了,对她来说,吃菜是一种享受,但掌勺却也是一种乐趣。
就像古代中国的《文选·诗序》中说的那般——情动于中……言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
在做事时的空蝉就如同这句中所说的那般,心中情意缠绵满溢,自然也就觉得手之足之是一种乐趣了。
值得一提的是,当光源夕提出以手之足之来咏歌她心中的情意的时候,空蝉对于手之是没什么意见的,但当光源夕提出足之亦是一种对于人族文化复兴的时候,空蝉却犹豫了。
直到光源夕表示这不是着粪佛头,这是一种享受和表达亲密的方式并亲吻了一下她的脚背后,空蝉才勉强答应。
光源夕觉得空蝉脚趾上的美甲亮晶晶的着实好看,转眼间就为下一道菜开了火,在空蝉用脚掌勺辛苦后又亲自用大火猛炒了一道热菜。
“夕君……我……”
空蝉已经清醒了过来,但经历了这么一番亲密的交流,她倒也没必须晕乎才敢与光源夕讲话了。
光源夕知道空蝉想问什么,轻轻抚摸过她的青丝,柔声笑道:“很棒,也很厉害,是我这么久,过得最舒服的一晚了。”
“那就好。”
空蝉闻言一喜,感觉心里就如同夏日吃了一大口雪糕那般清甜,随即她又想到了刚刚的经历,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我也很开心,这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了。”
大量羞人的回忆涌了过来,让空蝉忍不住又将腿缩紧了几分,她又小声地问道:
“夕君不会因为觉得我对这些事投入而觉得我轻贱嘛?”
“怎么会?我们都什么纪元的人了?一群男的都能搞群婚制了,哪里会因为这种事而看轻你?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群婚……男的……”
空蝉闻言冷不丁缩了缩脖子,这种东西对她还是有点太超前了。
“咳咳,我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这东西……不过,理论上是合法的。”
光源夕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东西好像有点超纲了,老脸一红,干笑道。
“扑哧……”
空蝉被光源夕干笑的模样给逗乐了。
在她的印象里,光源夕一直都是一副沉着稳重的靠谱帅哥形象。
现在这么亲身接触后,她才发现——原来光源夕私下也这么多浑话。她对光源夕的印象一下就从靠谱的佛系青年变成了其实也很有趣的靠谱青年。
不过这样也好,更亲和些。
“笑什么?理论上真的合法,而且我看过野史,当年丰城秀吉就是卖勾子、搞群婚的……”
“哈哈哈……哪有……你别侮辱先辈了……”
“都说了是野史啦……不过其实很合理的。传说丰城秀吉他当年出生贫苦农家,八岁就开始流浪,就是靠着卖勾子才活下来的……”
“扑哧……快别说啦……”
空蝉被光源夕的勾子文学笑得有点肚子疼,原本那些不适应和怕生在悄无声息间飞速消却,讲到后面,她甚至也敢对于光源夕来一记粉拳了……
光源夕微笑着看着笑得有点脸颊晕红的空蝉,心中也是泛起一阵涟漪。
他能够感受到,他自己对于空蝉的好感和同情也在向喜欢进行着转化,倒的确有几分先婚后爱的滋味了,估计再加点曲折就能水一本小说了的那种。
两人又说笑了一会,虽然一般都是光源夕在说,空蝉在笑,但倒也温馨甜蜜。
而且,空蝉的外表看上去还是那种知性甚至有些清冷的类型,光源夕觉得将这种类型的美人逗笑特别有成就感。
逗彩花笑,彩花就是那种花枝乱颤、前扑后仰的可爱喜人,令人看上去就发自内心的喜欢;
而空蝉笑则更多的是美人莞尔、佳人矜持的滋味,即使笑得肚子疼,也亦会努力捂住嘴巴,强行挽住自己的形象和端庄。
这就很有趣了,就像欺负人一样,被你欺负的对象要是完全不反抗,那欺负几次就没什么滋味了。而他要是努力反抗,又可能让人不敢再欺负他。
那最好欺负的人是什么样的呢?不就是那种,受了欺负,要嘴巴上嘟囔两下,身子上反抗两下,让人欲罢不能、欺负了还想欺负。
逗空蝉笑就是这般,她笑了,但又还保持着矜持,令人忍不住地就想把她这层矜持给拔掉,看看她花枝乱颤的模样。
玩闹了好些时候,光源夕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快早上八点,这时候一般都是彩花起床的时间了。
“空蝉,你今天起得早,刚刚又辛苦,就在这补一会觉吧。我先出去做早饭了,之后会叫你的。”
“嗯嗯,好的。”
空蝉乖巧地点了点头,虽然她还想和光源夕多呆一会,但却觉得对方已经单独陪自己好久了,现在自己乖乖地在这,让光源夕和彩花独处才好。
于是乎,她想了想又道:
“夕君……等会吃早餐就不用叫我啦……又可以多睡一会,又可以留点肚子直接吃你的中餐……”
“不吃早饭对身体可不好。”
“没事啦~我有时候周末在家,一觉就睡到下午呢。”
“额……好吧……”
光源夕定睛看了看空蝉,怎么看对方他都不觉得这是个一觉能睡到下午的姑娘?
他原本还以为只有雄大那家伙才能一觉睡到下午呢……
“那我出去啦,你在这睡一会。”
咔——
随着一声清脆的关门声,客房内再次回归了寂静。只不过这一次,空蝉并不觉得空虚和寂寞了……
她有些回味之前的数次滋味……每每想时,都不由得摩擦一下双腿,似是仍是有点不过瘾……?
而且……还觉得,好像还能更刺激些才好?
(丰城秀吉其实是一位很伟大的日本先贤,开个玩笑,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