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
“......”
萝芙艾和萝洛儿看着眼前漂浮在自己胸口的小人陷入了沉思。
果然啊。威廉没有感到意外，毕竟魔力枯竭症就是如此。魔力量是远低于一般人的。
“看来这就是你们的魔力量了，请别垂头丧气哟，这个世界上其实也有着魔力量低的魔法师存在的”
闻言，二人都抬起头看向威廉。
“看”
威廉对着金可拉前面的木质小人释放了魔力。
小人逐渐在魔力的灌注下浮动起来。
很快离开了桌面，很快，便停在了胸口处。
和这让在场的三位学生都不禁惊讶地睁大眼睛。
“威廉老师！”
“怎么可能！你刚刚...唔”
萝洛儿惊讶到差点爆出了之前在房间发生的事，萝洛儿则是眯起了眼。
“就是如此哦，我其实魔力量和你们差不多啦”
“那为什么...”
萝芙艾问到。
“您是想问为什么我明明魔力量这么少，却能使用像连续记录魔法和多重冰镜之类的魔法吗？”
“是、是的，我是想问，您会不会也...”
萝芙艾一瞬露出了担忧的眼神。真是的，这个孩子也太善良了吧。
威廉对她笑笑。
“不用担心，我没有魔力枯竭症，但是依旧没什么魔力量就是了。好，回到之前的问题。在回答之前，请你们说说魔力是什么，魔力量又是什么，魔力是如何储存和运作的，这个之前的教师应该有讲到吧？”
三人沉默了一下，萝洛儿率先举手。
“魔力被称为世界的灵气，生物诞生时便会被寄生。所以魔力是一种寄生力量。”
“不错，下一个？”
威廉将视线移向一旁认真听着的萝芙艾。
“魔、魔力量是，这种寄生力量，在、在人身上寄宿的多少。”
“正确，但有一处不够严谨哦，萝芙艾小姐，应该说是生物”
看来她们对魔力的认识还是清楚的。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来，他们之前的家庭教师水平不怎么样。毕竟，这更本就不是“真正的魔力”。但现在似乎不是正确的时机呢。
“唔哦...”
威廉在萝芙艾的头顶上似乎看到了一对耷拉下来的猫耳朵。这也是和蕾缇榭儿不同的地方呢。顺带一提，后者的习惯性动作是炸毛。
“没关系的萝芙艾小姐，你也可以把那归于人类，因为一般的野兽动物什么的，魔力有和没有其实没有多大区别，毕竟它们不会使用魔法”
当然，那只是一般...
他不会断言，因为他曾经见过会运用魔力的野兽，被应用于那场让他失去一切的战争...
说到战争。
威廉将视线瞥向，呃，使劲瞪着他的萝洛儿大小姐。
怎么说呢，还是在怀疑我的能力吗？还是说在警惕什么呢？
啊，说到战争...萝洛儿亲口告诉他的，两位大小姐的母亲，似乎是死于某次小型暴乱...死于魔法师之手，而这件事正好发生在萝洛儿大小姐和母亲逛街的时候。这也许就是身为姐姐的萝洛儿不愿意学习魔法的原因所在吧，的确，魔法会杀人这种印象已经深入她的脑海了，但是，她却没想过，学会魔法并非只有杀人一处用武之地。打个比方，动态记录魔法可以用来动态跟踪敌人动向，但相反的，也能拍摄出天马飞行的曼妙姿态。
但基于梅卡瓦对战神的信仰和对武力的崇胜，果然大家还是会想到这方面去吧。唉，开开心心摸个鱼不好吗？非得争个你死我活。或者像蕾缇榭儿...不，还是算了。那个才是真的火药桶，一触就着。
“原来是、是这样啊”
萝芙艾又抬起了头，明显没了刚刚的郁闷状态。这孩子，该说是纯真可爱吧。
“那我再问一个问题”
威廉竖起一根手指，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手指上。很快手指尖处就出现了一个小亮点。不知是谁吞了下口水的时间，亮光逐渐增大，变亮。
过了近三秒，强大的魔力风席卷周围。
“唔！”
萝洛儿的长发被吹至眼前，很明显是以指尖为中心从四周向其汇聚。
萝芙艾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并不是因为光球有多大、多亮，而是...
“骗、骗人，怎么可能...还没有熄灭，甚至都没有减弱...”
“唔、怎么回事萝芙艾？那家...老师的魔力不是和我们差不多吗？”
一旁的金可拉依旧是面无表情，但能从眼神中看出有着刮目相看或者说...钦佩。
金可拉还是有跟着爷爷学过魔法的，而她对她的爷爷的印象只有:身手似乎不错，会狠厉害但不张扬的魔法。一个人的时候，有着十分锐利的眼神。仅此而已。
她一开始的记忆只有孤儿院，遭受唾弃，然后被大小姐捡到，直到几年前，她才知道自己的爷爷还活着，就在宅邸里。但对于自己的爸爸妈妈，无论怎么问，他都不回答。
只是说『他们回归了魔法之乡』魔法之乡到底是什么呢？她并不知道，就算查阅所有宅邸的资料都无法弄清。
见自己的“魔法”起到效果，威廉嘴角微微上扬后开口。
“那么我再问一下——”
就在威廉还没问完的时候，忽然一阵平静但有些哀伤的可爱少女音打断了他。
“魔法...到底是什么呢？”
......
......
沉默。
这之后几秒，金可拉才回过神来，有点小慌，但表面看上去十分平静。
“...我猜您要这么说”
而且说出来的话从来不口吃。
威廉嘴角忽然抽了一下。都学会抢答了。
“啊...对，魔法到底是什么呢？请你们再好好思考一下。如果魔法师靠的是『现存于身体』的魔力，那么我刚刚持续十多秒的魔力汇聚的现象，又如何说明呢？不过在思考这个问题之前...有了，就试着控制这些小木人成功平稳行走吧。”
嗯，先练魔力控制是正确的选择，有可能知道了“真正的魔法”的她们直接尝试会很吃力呢。真正魔力的获取，最需要的就是这个。更重要的事，这样就可以摸鱼啦，毕竟精细的魔力控制不可能在短时间学会的。
三只猫咪般可爱的少女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过并没有抱怨，三人开始练习起来。
“怎么会这么难呀！”
没过多久，萝洛儿率先破防了。
嗯，总之，就这样先摸下去吧。开始摸鱼的威廉回到了宅邸里，朝着公爵办公的地方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