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女婴正在壁炉前的地毯上睡觉。
这里是联邦,统一历1918年10月1日,联邦历1918年11月5日。
国家的全名都不知道叫什么,在这一天就直接改旗易帜了。
“阿纳斯塔西娅·瓦西里耶夫娜·普京。这就是她的名字了。”普京家族的瓦西里夫妇为自己刚降生的女儿起了这个名字。
“不错,叶莲娜,重生吗……嗯……”瓦西里先生沉吟道,“很有生命力的名字。”
……本来该这样的,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在首都莫斯寇活一辈子,女儿升学,毕业,嫁人……和丈夫赡养因后代联系在一起的四位老人家。
但是……轰!
随着一声炮响,鲜红的血凝结在白宫墙上,蓝色天穹下,黑烟滚滚!坦克齐齐发射,炮弹击穿墙体,部队操控绞车,街垒在火中燃烧,这是新的篡权者。
叶利坎政变,在1918年10月1日爆发,阿纳斯塔西娅的父母卷入叛乱,不幸丧命。
普京家只剩下了一岁半的阿纳斯塔西娅和早已工作的米切尔(表哥),于是,她被寄住在孤儿院里。
所幸,叶利坎并没有辜负民众的期望,他在白基辅罗斯的帮助下摧毁了正在进行大清洗,肆意妄为,寡头遍地,腐朽不堪的联邦政府,建立了一个新的最高决策层。
——联盟(USPR),俄文(CCHP)。
一开始的成员国只有白基辅罗斯和基辅罗斯,但是随着联邦政府被彻底推翻,其它原本的邦国纷纷加入了联盟。
新政府上台之后迅速稳定住了国家的混乱,推翻了原有的与客观经济规律相违背的体制,建立了一套由市场和计划相辅相成的经济体系,发展市场,改善民生,还把监狱和集中营里关押着的魔力适应者和大清洗的冤人赦免了出来,成立了魔导部队,发展相对薄弱的轻工业,用军队摧毁寡头,让原本腐朽锈蚀的国家机器运行上了正轨。
在叶利坎为首的第一代领导集团的领导下,新生的政权被稳固,恢复,越来越强大。
虽然在政变的过程中死伤了几千无辜百姓,但是这些事情被沉浸在走向新生活的民众们抛之脑后。
不知道该憎恨叶利坎导致她父母死亡,还是感谢叶利坎政变让生活逐渐富裕起来,阿纳斯塔西娅怀着飘摇不定的心在在孤儿院度过了一段相对安稳的时光。
阿纳斯塔西娅对父母没什么印象,她明确地记得自己已经被高空掉落的菜刀劈死了。
32楼掉下的菜刀,那把刀用一个角精准地命中了自己的脑门。
然后时间暂停,那把带着寒光的菜刀悬停在自己的头上空一米处,开了刃的那一边对着自己。
然后跟“神”说了几句话,就发现自己出生了。
在意识瞬间消失前,自己隐约能看到被菜刀从中间像切西瓜一样破开的头颅。
……
2035年5月6日,紫禁城外37公里处。
我可不记得这种事会发生在地球上。
「但是它就发生在你身上」
谁在说话?我是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症?
「并没有,是我在跟你对话」
你,是谁?
「我是神」
你是神?
「我可不会说第二遍」
找我有什么事吗?
「你死了,至少下一秒就要」
死于什么?
「天降菜刀」
好吧。
「你对自己的死亡还真是冷淡啊」
在我看到时间静止和听见在脑子里响起的所谓“神谕”的声音时惊讶盖过了对于被告知死亡的恐惧。
「你们这些冷血无情的家伙对自己的命也是这样漠不关心!」
主,这样叫您可以吗?我并非冷血无情,但是在军队,在纪律面前我必须抛弃感情。
「你就是一个只会被带着走,没有自己主观行动的工具」
这一点我无法否认,那么你是什么神?你到底是什么,自称为神的神秘存在。
「你怀疑我的存在?!何等的亵渎!你会被制裁!你们这方世界虽然有不同的宗教文化,但是信仰的都是我,神只有一位」
请主息怒。我并非没有信仰,我信仰的是人。我们人类靠着自己的双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请你看看我的国家,我们能有现在虽然匆忙但是和平幸福的生活全是我们自己创造的。不相信任何有关神祇的事情。
「我创造了你们,是我给予了你们作为霸主生活在这颗星球上并且创造自己想要生活的权利 ,你们的一切都是我给的。顺带一提,历史上那位在位一百多万年的帝王就是我的化身,我引导你们,指引你们。你还是没有任何信仰,是和平,以及幸福的社会还有欲望把你变成了这种冷血的人」
我不仅是一位党员,还是一位绝对利己主义者。为了名利我会去专心工作,服务人民。我信仰你之后会获得什么好处?权力?金钱?还是女人?不,我相信我什么都不会拿到,信仰神明只会浪费我的时间。要是我每天对着神像祈祷你就会降下福祉为全国的人民带来幸福与欢乐以及财富吗?也没有啊!主啊,瞧瞧周围,看看这些人吧。十五亿人的温饱全都是我们自己解决的,能这样的话,还要神赐做什么呢?还要信仰神吗?别开玩笑了。
「就是因为没有好处拿所以就放弃了对我的信仰?」
正是如此,如果在我祈祷的时候您能降临到我身边帮助我我是很乐意信仰您的。
「你想用区区信仰换取我的力量?你竟如此贪心」
所以我没办法信仰你啊,我的信仰对我没好处,每天还得浪费时间祈祷。
「我没办法在这里给予你恩典,你不仅对神一点敬畏心都没有,还在这里讨价还价」
请息怒,我是无知者无畏。
「好了,我不打算跟你费口舌了,你既没有同情心,也没有信仰,更不知道什么叫尊敬。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生活在和平年代和物质生活丰富,你曾有两个妻子,但是你却没有对待好她们。但是这也有你军务繁忙的不可抗力因素在。」
但是……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你兢兢业业地服役,不少处在困难中的人民被你帮助,比如汶州那一次,你做得很好。但是这是你的工作,你平时没做什么缺德的事情,这些可以让我再考虑给你的惩罚」
请主原谅,人民和家庭之间我应该选择人民。
「我认同你的观点,区区人类是无法顾及两个重要事项的,行了,在另一个世界好好信仰我,作为赎罪,你将失去和平美好的生活,以及娶妻的权利。但是作为你做好事的奖励,你将成为我的神选」
我可以多信几个吗?如果有别神的话。
「什么?」
祈祷不是能获得力量吗?我多祈祷几个神不就可以获得更多的力量?
「你真是不知廉耻,贪婪无比,我都这么宽限了,连十戒都没让你遵守,难道你还想信仰别神?」
我们不信无用神的,多多益善嘛。佛道鬼神,究属渺茫之事,无论向神祈祷还是拜神更多表达的还是对美好生活的希望和祝愿。
「行了,真想像丢垃圾一样给你丢过去」
不管是您还是别神,我的心一定足够诚实。您早点降临给我点儿恩典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例如圣遗物啥的我说不定就会成为你的传教士呢……
「油嘴滑舌的,在新世界好好信仰我吧」
……
1920年5月6日,第一人称视角,阿纳斯塔西娅。
转着勺子,我没有理会其他小孩的吵闹以及院长的呵斥声,而是静静地看着面前桌上放着地通知。
被征用了。
之前体检的时候额外加了一项魔导资质的测试。
等级为A,被军队录用了。
那些被聘请过来的合众国混蛋测试员,居然不能体会一点我的厌战心理,我不想去军队!
你们雇佣童工是真的该死!
在军队附属小学就读三年后,阿纳斯塔西娅转入了新建立的魔导师官学校学习。
「最年轻的魔导师们」第0教学魔导旅几乎全是少先队员,很少群众,隶属与西方方面军第2空军集团军第1特别军第1魔导师师,说是空军,但是驻地一般和第4机械化旅在一起。其实算陆军航空兵。
第0魔导旅的平均年龄在9岁左右,最年轻的3岁,最年长的17岁。在完成魔导学习之后就会被编进部队或者继续修习魔导,走上士官之路。
显然,很多想蜗居后方的魔导师并未实现他们的梦想,但是作为魔导师在战场上厮杀总比那些填线宝宝要舒适不少。
叶利坎政府并没有像之前的一样禁止一切传教活动,而是放开了宗教信仰的限制,只要不耽误生产生活想干啥都行。
在这样开放,包容,自由(有限制),的制度下,基辅罗斯人开辟了属于自己的一方乐土,与之前的理想型社会结构不同,联盟最高政治局在讨论过后决定从现实出发,走联邦刚刚成立时的新政策。
由于联邦跟许多国家都有交恶过,叶利坎上台之后在主权完整为前提下第一时间缓和了与许多国家的关系,特别是帝国。1919到1926年间甚至不在西线设防,只派来一些警察和魔导师巡逻,配合帝国抓抓偷渡,搞搞反间的活动,哨塔上甚至放心地用稻草人站岗。
1919年俄国人突然开始的佛系外交让日益紧张的国际局势轻松了一些,这也让联盟有了调整和发展的时间。
我从第0旅毕业之后就被送往西线实习,西方面军的部队从最前线往后挪了一百多公里,帝国这边也后撤了30公里,为边境贸易留出空间。双方每天都有魔导师进行巡逻,在国境线碰到了还互相敬礼示意。不管帝国高层怎么想,在两国边境长期值守的帝国士兵们肯定也想看到能放松工作的机会,政权更迭,战线后退,让帝国人认为东部屁股的威胁已经大部分解除了。
六年后,1926年9月29日晚上19时15分。
我在什切青107号线路巡逻,这里离帝国最近,步行十分钟即可抵达帝国。
迎面汇来一队帝国边防军,他们路过的时候还向我们招手,于是离他们更近的侧卫C隔空丢了瓶啤酒过去打发走了他们。
“侧卫M,什切青4号塔台呼叫,侧卫C和侧卫D在你右侧1.6千米处,107转105,走604爬升。目标43000ft。”这个M不是什么字母代号,而是Mini的意思,我很讨厌他们因为我的年龄就这样给我乱发代号。
“侧卫M收到,准备爬升。”我旋即抓紧了演算宝珠,这次巡逻其实还有一个秘密实验。
米高扬飞龙865型8核演算宝珠的试飞测试。
“侧卫C呼叫侧卫M,侧卫C呼叫侧卫M,这边接入羽毛4,羽毛4呼叫。”
“侧卫C收到,羽毛4已被锁定,目标羽毛4,定向呼叫,over。”
这时无线电传来断断续续的杂音,“滋滋……侧卫D,……滋滋……宝珠……”
“侧卫M呼叫侧卫D,别连科,准备好了吗?你那边杂音有点大。”我扭头看向侧卫D的大致方位。
“侧卫D呼叫,刚刚调频出了点问题,宝珠正常,向侧卫M靠拢。对不起,普京队长,应该是我的手肘擦到了旋钮,调到国际频道了。”
“没有暴露吧?别连科?”我看到了另一边的别连科向自己靠拢,三位魔导师成箭头状排开。
“没有,让你们担心了。”
“侧卫M呼叫羽毛4,正在前往爬升点,识别吗uss80997。”
“羽毛4收到,抗压服没问题吧?”在43000ft高空飞行的4架雅各15闪着红光,正在向着预定集合点飞去。
“侧卫M呼叫羽毛4,抗压服正常,不会在我们到之前你们就没油了吧?”
“这次挂了俩副油箱,完全OK~”羽毛4的清秀声音透过无线电传到我的耳麦里。“小阿纳斯塔西娅,别撞到我们了哦。”
“卡捷琳娜,请别开玩笑了。”
“咳咳,什切青4号呼叫,请开始爬升,卡捷琳娜,玩笑可以落地再开,任务时小心政委骂你们啊。”塔台在这时下达了开始的指令,在我们突然拔高的同时另一队巡逻兵会插入我们消失的地方。
“侧卫-3(指挥三名侧卫时的总称)收到,开始爬升。”
猛的抬头,用魔力卸掉过载超重的我的周身只剩下吹席的气流。
“6000英尺!”
宝珠散发着黄色的光芒,柔和的魔力包裹着我,这就体现出米高扬设计局的厉害之处了,四个大核心稳定地同步运行,特配的魔力散热器把热量导入到抗压服中。
速度逐渐加快。
“12000英尺!开始突破音障!速度异常减小!羽毛笔呼叫侧卫-3,打开魔力屏障,塑型!”
“收到,感知到激波,魔力屏障,开启!”我说,尽管预演过很多次,我对乱流产生的吸扯力还是有些害怕,左右摇晃的我赶紧控制住身体。
“羽毛笔观测,0.96马赫!你们的屏障在抖动!魔力撑得住吗?!”
“侧卫D呼叫,魔力耗尽,退出加速,改为0.5马赫上升。”别连科还是落下不少。
“侧卫C呼叫,魔力耗尽,退出加速,改为0.5马赫上升。”
我的宝珠在音障的影响下出现了魔力紊乱。机闸和宝珠温度上升!魔力流量突然加大让四颗大核发出哀嚎,联动被破坏了。
说不上好,也不是不行,至少收集到了一些数据,这可以改善865,还有传言称飞龙870,888已经在着手实验了。
“侧卫M呼叫,魔力乱流发现!宝珠改为八发同步!正在突破音障!该死!再来!”我不甘心在这里就失败。
“羽毛笔观测,定点跟踪普京,34807英尺!”
轰!宝珠发出巨大的轰鸣声,四颗大核加四颗小核在一瞬间把魔力连接起来,拘束器坏了。
拘束器是束缚八颗核心魔力同步量的关键,对冲的八股魔力想要同一控制还是得靠拘束器。这可是苏联首创的技术。
“切!只能指望祂了!”我闭上双眼,双手相握,“神啊,给我点好处!别在这个时候掉链子啊……这要是摔下去或者炸了我就再也不信仰你了!”
「曾予我等生命之喜悦,纵使我等求死之堕恶,您的恩典使我们重获新生,我们得以在跌倒后再站起!BY YOUR GRACE ALONE!!(快降下您的恩赐吧——)」
双眼变成金色,散发出淡淡的光来。
魔力被收束,流量再次增加两倍!
噗——轰——
羽毛笔的座舱被金光照亮,他惊恐地向下看去,在金色的强光下,阿纳斯塔西娅再次加速!
感紧回过头看仪表盘上有关阿纳斯塔西娅的数据时,发现她的马赫数超过了1!
轰——哗——
“收到音爆!侧卫M突破音障!重复,侧卫M突破音障!恭喜你!阿纳斯塔西娅准尉,你是世界上第一位突破音障的人!”
“呼,”感受着四周狂暴却没有一点声音都气流,阿纳斯塔西娅长出一口气,“看来信仰你不会亏,神啊……对自己有好处的事儿,就算是拜神,也不赖。”
四十分钟之后,莫斯寇人民空军基地发动机试验场上空35000英尺处。
“啊啊,拘束器坏了现在只能用两发同步……羽毛笔,我能坐你的翅膀上吗?”我扶着雅各15E(侦查版的雅各-15)的机身,回复着魔力。
“当然,别掉下去了。”
“羽毛4呼叫羽毛笔!队长你好坏!让小阿纳斯塔西娅坐我的!”
“羽毛4,好啦,好好看着仪器,你还有事要做吧?”羽毛笔摇了摇机翼。
“侧卫M呼叫羽毛4,对不起啦,最为补偿今天卡捷琳娜姐姐陪我睡呗。”狠狠地利用性别福利是我的新习惯。
“好耶!谢谢小阿纳斯塔西娅!”耳麦里传来卡捷琳娜的欢呼声。
“说回来你们的八核同步能坚持多久?啊,羽毛笔给我个氧气瓶。”看着氧气瓶的压力表,我敲了敲羽毛笔的座舱盖,旋即机腹右侧伸出一个新的氧气瓶。
“我已经在构思报告了,坚持了6分钟。侧卫C呼叫。”
“侧卫D,你呢?别连科你最近不是受伤了吗?”他上个月在浴室洗澡的时候踩到了肥皂,一脚踢到了挡水石。
“侧……侧卫D收到,谢谢队长关心,我坚持了四分钟八核,我的魔力储量还是不够。”
“侧卫M收到,羽毛笔,给迈克尔少将汇报一下吧,毕竟合众国也参与了。”
“明白,下去之后我会给他发电报的。你们先往下,我们去二号跑道。”
“明白,侧卫队脱离。”
可能很多人对飞龙865没有概念,这是在收集了在莱茵战线大放异彩的「艾连穆姆九五式」四核演算宝珠的数据之后经过加急的研制而诞生的,在飞龙1919型的基础上,添加了仿制「艾连穆姆九五式」的四颗大核,诞生了飞龙665,而665并不能满足高机动魔导师的需求,联盟的国境线非常漫长,高速高机动高输出的演算宝珠还是得更新。
飞龙865就此诞生,添加了双系统输出的划时代产物,使得865具备了普通巡航和八核联动最重要的一点是,飞龙865可以联动SU-194储存器储存魔力,这是一个伟大的创举,继帝国之后,联盟成为了第二个拥有魔力储存技术的国家。
但是这些都没有外传,而是当做底牌藏着。
顺带一提,只有魔导师是不够的,苏联空军独一无二的战斗机技术使得空军也能飞翔在高空,而在1921年发明的喷气式发动机使人类离魔导师更进一步,甚至超越。从雅各-9改进的雅各-15让苏联反制魔导师的能力大大增强。(这些当然也是不能翻开的底牌)
第0旅宿舍,第一人称视角:阿纳斯塔西娅。
我一直有一个习惯,就是趴着睡觉,要是把我翻过来,就会像被翻了个面的乌龟一样拼命挣扎。我的旁边是把我当成抱枕抱着的卡捷琳娜,这位21岁的女飞行员十分喜爱我,把我当成亲妹妹护着,倒不如说像是宠物之类的,就跟小保尔(基地里的猫)一样。
“主啊,你在吗?”我默默地想着。
「哦,这个人类居然主动呼唤我们」
睁开眼,意识却到了一个未见之地
“啊呀,这不是主嘛。”见到座上放着金光的身影,我说 。
「能来到这里是你的福气」
“不是因为没多少人信仰了吧”
「我们正在解决这个问题,几年前我们做了几个实验,效果并不好,你在联邦可还舒适?」
“托您的福现在联邦早已成为联盟。”
「我在联邦的神选违背了我的意志,于是我换了一个」
“您指叶利坎?”
「正是」
“还真是谢谢您了。”
「我能明显感觉到那边对我们的信仰在增多,他做的不错」
“主,我有一些疑问。”
「但说无妨」
“为什么急于让人类信仰你们呢?”
「轮回系统,这时一个主要依靠对我们的信仰来控制人们轮回转世的系统,信仰越少,轮回系统的稳定就会被破坏,还有我们喜欢人类,想要让你们达到我们的高度」
“就是说,你们既要发展人类文明,又想让更多的信仰来维持轮回系统的运行。”
「正解」
“但是文明越来越发展,幸福度越来越高,信仰就越少,而你们又不能亲自干涉人类。”
「我们正在想办法解决,这就有了你现在的事情,我们没搞清楚这究竟是为什么 ,在对你们来说遥远的古代,我们只需与你们对话,你们就能明白我们是神」
“我有一些观点,不知您是否认同?”
「说吧」
“关于你们是否存在,这是一个非常主观的问题,因为你们的存在是无法在我们物质世界中被证明的”
「没错」
“神的存在主要存在于人的主观世界中,与人的信仰程度有着莫大关系。当人足够坚信,不论佛祖还是上帝,这个“神”的力量真的会通过主观世界去影响物质世界的规律,这在某些情况下可以解释为因果报应,或者神迹”
「你很聪明,我们对你们的信仰设想就是这样的」
“你们是怕将你们创制的法则被世界上的文明奉为圭臬而起的反效果发生,转而信仰法则而不是你们本身。”
「是的」
“那就是如何让地面上的文明相信所有法则都是你们创制的以及你们的存在并且虔诚的信仰你们的事情了。”
「我再想想办法,这期间你先帮我传教吧」
“不是应该给些人像叶利坎那样的‘神启’吗?然后让他们信奉您,并且四处宣扬‘我的研究还是成就都是天意,我的成功是神给予的!’这种。”
「你居然能推导出我们计划,很了不起,很少有人类能在祈祷中保持本我,你是第三个」
“望主息怒,其实我一直把您当做能一起交流探讨的朋友啊。”
「朋友?」
“就是能互相畅谈,互相帮助,为对方的烦心事出谋划策的朋友。”
「……」
神沉默了,祂有些触动,自万物伊始到现在还没有人敢在祂面前称作友人。
“关于祈祷之后心灵就越被侵蚀……哈,谁在乎呢?”
「期待你的进一步表现,就我而言,我对你很满意」
“谢主褒扬,我会继续努力,有机会我也想多和您聊聊。”
「你随时能来找我,只要在内心虔诚地呼唤,神与你同在,祝福你」
“谢主隆恩。”
「一句忠告,我给叶利坎下达了与帝国宣战的指示,那边有个麻烦要处理,你也能去看看,记住,保全自己最重要,不需要担心有另一个神选去完成我的任务」
“领。”
「玛丽·苏是我的神选,如果她失败了……你就把她杀了,杀人这事你有过经验。好了时间差不多了,记住这个名字就好,她可能会威胁到你」
“我会有这样的结局吗?”
「不会,你比较特殊」
“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