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被收拾的采子
“爱慕斯院长，我们必须现在离开艾滨城。”采子手拿着一张破旧的地图，一面对院长说道。
“小采子，这是在玩什么游戏呀？我现在很忙，你去找艾雅玩吧。”
“我没有开玩笑，这是正式的谋划，我有九分，甚至十分的把握，你看地图……”还没等到采子打开地图，爱慕斯已经摇着手转过头去。“你这个刚刚八岁的小孩懂什么战略呀，乖一点，别闹了。”
“我没有开玩笑！”采子的音调骤然拔高，把爱慕斯震惊了一下，拍着自己的心脏。
“采子，对院长要尊重。”艾薇儿皱着眉头批评道。
看到他们终于关注起自己，采子打开地图说道：
“城主府今天早上刚发了通告，卡瑞斯，海尔茂勾结弗里达尔的间谍叛变，及时被卡斯威发现，卡斯威和爱华洛拼死阻止最后挫败了这个阴谋，最终海尔茂，卡瑞斯，爱华洛死亡。
这——完全是编制的谎言。真相大概率是卡斯威勾结外镜法师，应该就是那个白衣服叫做迪丽瑟斯的女人打算反叛，他们统治集团内部的一次利益不均的互撕和清除罢了。
“你怎么能这么诽谤卡斯威城主？还有昨天关爱你的女士？采子，你未免有些太不懂事了。”艾薇儿批评道。
“这座城马上就会被卡斯威献上弗里达尔，整个布什地带，以及更北部的沙加地带立刻就会沦落在弗里达尔的手中，闪米特人的屠杀从来不留情，我们现在必须离开艾滨城。向东进入光明帝国，即使进不去，在边境周围弗里达尔也不会放肆挑衅光明帝国，或者向南进入商国，那是重要的利益交汇点，血帝国一时间不敢插手的。
没有时间了，必须现在离开！”
“好了，采子，我承认你的想象很精彩，但是我现在没心情和你玩幻想游戏，今天的采购计划和翻新计划都需要我现在去完成。”
“不听我的你们都会后悔的。你们都跑不掉！我已经仁至义尽对你们，念在这几年你们对我的照顾我才对你们说，你们爱听不听，一群短视的家伙。现在不走，等着被闪米特人强碱和屠杀吧。”
爱慕斯院长的脸色阴沉起来，她站直了身体，双手交叉在一起：“尼采，你越来越放肆了。一直以来你都不尊敬光明女神的教义，在道德素养上也严重欠缺，我一直念在你小没有对你施加惩戒，却发现这是害了你。“
采子冷笑一声，不愿意在和她们多说，直接转身离开。没走两步，她的手就被艾薇儿抓住。
“放开我艾薇儿，我自己走。“
“你真是太不乖了，欠收拾。“艾薇儿生气的说道。艾薇儿，就由你负责好好管教一下采子，让她明白什么是基本的礼貌和道德。爱慕斯气的撅了撅嘴，继续去忙自己的活动了。
望着不停挣扎的采子，艾薇儿不由得越发烦躁：“停下来，采子，不许再闹了。“
“你放开我！“采子气呼呼的瞪着她。
“院长说的对，我的确应该好好管教一下你，尽我的职责。“艾薇儿向采子逼近，低着头冷冷的说。
这句话明显触犯了采子的雷点，她顿时激动起来，怒喝道：“你没有资格管教我！“
艾薇儿听到这话顿时火冒三丈，”达利帮我摁住她。“
“艾薇儿姐姐，这是否……采子才八岁……“达利打着圆场。
“年龄不是她毫无礼节和道德的借口！“
“少居高临下的教育我，你算什么东西，十六岁的小丫头你也配教育我？“采子明显也生气了，继续火上浇油。
达利顿时黑着脸摇了摇头，老老实实的摁住了采子。
“什么时候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就会停下来。“艾薇儿拿出一条长板，强行把采子的手拉出来，对准手心拍下。
清脆的拍击声后是血红的板印，以及采子冷漠的注视，似乎打的根本不是她的手心一样。
“采子妹妹，只要认个错就好了。“达利劝说道。
“我期待着你的表现，艾薇儿。希望你的行为能让我铭记我的错误——我错误的怜悯，我错误的感情。“
很好。艾薇儿冷笑道。一声声清脆的拍击声回荡在院子中，采子只是脸色微微变化，一直冷冷的注视着艾薇儿。其他孩子早就吓得呆住了。
直到鲜血沾上木板，艾薇儿累的放下了手臂：“采子，你还不认错吗？“
“向你所谓的强权吗？“采子嘲讽道。
“你是不怕疼吗？你这脑袋里整天到底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正常一点行不行。“艾薇儿气的拿板子狠狠敲着采子的头，发现还是没有用。
看着采子头上流出的血，艾薇儿也放弃了。
“达利，把她关进地下室，好好冷静一下。“达利俯身想抱起采子，却被采子一把推开：”我还能走。“最终采子也是被关进了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好好冷静一番。
——
两小时前
采子放下地图，得出了结论。她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带上了自己一直攒的小钱包，准备一个人离开。
当她在圣伊斯福利院门口的时候，她迟疑了。她想到了在这里度过的日日夜夜，想到了艾雅粘着她玩，想到了艾薇儿在寒冷的冬夜为她洗衣服……
她终究是返回了。
“艾雅，你愿意跟姐姐走吗？这里马上就要被弗里达尔攻占了，我们一起去东边的光明帝国。“采子期待的问向艾雅。
“额……采子姐姐，院长和艾薇儿姐姐同意了吗？“
“没有，这是我个人的决定，我希望你相信我。“
“采子姐姐，我觉得还是听院长和艾薇儿姐姐的话比较好……“
我知道了。采子再次提起了行李，站在了圣伊斯福利院的门口。
“你没必要多管闲事，爱慕斯和艾薇儿不会相信你的，你回去和她们说只会招来麻烦，你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不是吗？采？“采子努力说服自己。
“采，不要做出愚蠢的决定……“
“可是我真的能抛弃大家吗？是圣伊斯福利院将我这个孤儿抚养长大啊。”采子再度低下了头。
“采，不要再次重复你的愚蠢。”
“我控制不了……”
——
漆黑的地下室，采子品尝着自己愚蠢带来的后果，火辣辣的痛苦和被囚禁的屈辱。她站起身来，狠狠敲击被锁的门。
外面毫无声音，采子低下了头，在黑暗中摸索，不小心摔倒在脏死了的地面上，以及地面上恶心的液体。虫子在不远处爬行，他们才是原住民。
她爬起来，内心感觉无限的委屈，她朝墙角慢悠悠的走去，然后蹲下，回到了自己熟悉的位置，内心感到一点点的安心。
“凭什么打我……你们凭什么教育我……明明是我好心去救你们……一个个居高临下的样子，算什么呀……”
采子不由得开始哭唧唧起来，一副看起来很可怜的。
哭了一会，当泛滥的委屈渐渐停息。采子的脸色变得冷漠，然后渐渐变成一种欣赏的冷笑。
“好了，这就是你再度愚蠢的代价。这次是否让你更清楚一点。我真是不理解你的愚蠢，为什么要在意那些恶心的低劣情感？它们到底有什么意义？除了让你痛苦到底有什么意义？之前也是，多少次都是被你下贱的情感给毁了！”
你这蠢货！
采子的脸变得扭曲，她面对墙壁，狠狠的用脑袋撞击墙壁，留下血红的血印。一下又一下，用尽全身的力气。流下的血不满了脸颊，流进嘴唇中。
“这就是你所渴望的痛苦，好好享受吧，我欣赏你的表现！”
“你真该死！狠狠的幸福吧！”
“为什么呀？为什么呀？凭什么是我……”
“懂得感恩！”
“我好可怜……我真的好可怜……”
直到无尽的痛苦席卷神经，泛滥的情感冲昏了一切，意识变得模糊，直到晕厥。
“又可以去死了呢。”采子高兴的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