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嗯嗯,嗯↓↑?“
抱胸故作严肃的血魔从前绕到后又从后绕道前,不太舒服的视线在这明显不对劲的身体上审视着。
“所以,小姐你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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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推迟了很久,腰间的十字剑终于还是得对着这种没有道德观念的妖魔出鞘。
居然会去相信血魔说过的话,居然会想要与血魔达成协议,居然会幻想一个陌生的妖魔会比老东西做的更好什么的。
难道从一开始就不觉得很可笑的吗?
呵,呵呵。
真是笑死人了。
不管是愿意相信这种事的自己,还是这个根本就没一句话可以相信的家伙都笑死人了。
“好吧,我道歉,作为玩笑来说刚才的话确实有些过分,看看你的手,冷静点。”
手?
这么说来的话握着剑柄的手心确实会有不正常的感触,就像是接触到超高温度后的痛觉?应该能称之为痛觉吧,明明是这样的感觉。
与之接触的地方也怪异地翻着泡沫冒出白烟。
腐蚀?还是灼烧?总而言之,身体会对银器有反应。
所以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吧。
“如果不早些把你手中的凶器扔掉的话,我可保证不了会发生什么。”
那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一副这样的表情?
“就算位格再高的血族理论上也是会被银杀死的,这点你比我更清楚才对吧?”
这算是哪门子的可怜。
“无所谓吧?反正我已经是吸血鬼了,还被你,被你恶趣味地搞成这个样子。“
毕竟
”干掉你之后我会自我了断的。“
如果能做到的话。
剑锋指向一切的罪魁祸首。
自以为是,自我感动的家家酒到此结束。
嘛,反正是迟早的事。
——
就在这紧绷到只要再多来一秒就会被点燃的瞬间,无人关注的大门被打开了。
“老大,怎么办?这里有两个女人。”
一,二,三,四,一共四人。
看装扮的话应该是周边哪个营地的溃兵吧。
“女人?这人都跑光了,哪里来的女人?我都说了,扔在这里没人管的老婆子又派不上什么用场,直接砍死也算的上是行善,要是被吸血鬼抓到生不如死还不如给个解脱。”
还要继续嘛?
吸血鬼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哎哟,什么嘛,你们这些废物这次居然没骗我,真有女人。”
然后,是第五人的进入。
算上我和这个吸血鬼已经有足足七个人挤在这个本就不大的空间里。
新进入的大叔穿着我再熟悉不过的盔甲,如果不是那隔着老远我都能闻到的酒气的话我还是很愿意去打声招呼的。
但,果然还是不行,喝成这样是没办法交流的吧。
“有什么事吗?“
长剑入鞘。
似乎只要不直接接触到身体组织,只是携带的话并不会造成影响,这个先不论的话,手持开刃的武器本身就有很强的挑衅意味。
同为王国方的同僚,也没有必要刀剑相向。
“有什么事?这里马上就要打仗了你们不知道吗?别以为带把剑就可以跑到这种危险的地方来,万一遇到坏人或是被吸血鬼抓去做奴隶的话就不好了。“
呃,稍微有点恶心。
如果没有被这些家伙手持刀盾围起来的话,这些话本来是很可信的。
一定要找到能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从前的我一定想不到有一天我居然需要想办法向别人证明我是我这种简直算的上搞笑的事。
真是麻烦死了,更让人生气的是身旁的吸血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明明要是没办法证明身份的话肯定是要闹麻烦的吧?
“不对,你这剑是从哪里捡来的?我好像在谁那里见过。“
我长舒了一口气。
毕竟这个酒气熏天的家伙貌似还没到脑子里什么都没留下的程度。
“我是翼十字团第三连的骑士,剑属于连长阿克西斯,我与他一同从吸血鬼的统治区逃到了这里,但他最终因为伤势过重没能挺到现在……在那之前,他将这柄剑托付给了我,如果您认识他就好办了。“
某种意义上这不算是说谎,毕竟那个倒霉的死于伤势过重的阿克西斯就是我本人,说是托付给了现在的自己确实没有问题。
顺带一提,那只吸血鬼在偷笑。
真是狡猾啊,明明昨晚还假惺惺地问我的名字,这不是早就知道了嘛。
“阿克西斯啊,那家伙我是认识的。“
装腔作势了一番的醉酒大叔踉跄着,但好在最终没有倒下。
“骑士小姐原来是我的同僚啊,这不是一开是没有认出来嘛,还请不要介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吧你赢了,我是编不下去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喂。
很奇怪啊。
这是什么很好笑地事情吗?
我还担心这家伙是那种单方面认识我的人而特意挑了别的相关人物吧,为为什么不只是这家伙,所有人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笑得那么高兴?
“我不明白。“
我是什么笑料吗?不是才对吧。
“我说,萨尔维斯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看的女骑士了,这么好笑的笑话,该不会她本人还没意识到吧?“
哈……
什么嘛。
吸血鬼念念有词了些什么,血红色的魔力在空中凝聚成了箭矢,从左至右挨个点射爆头命中,聒噪的放肆笑声就像突如其来的开始那般也戛然而止。
就是这么可笑的原因。
在我发愣的时间里,更多的血箭越过我将身后发现不对想要靠近的士兵击杀。
那些尸体先是倒地,然后就慢慢的变为了干尸,甚至有一个没有被射中要害的倒霉鬼在惨叫声中活生生体会自己血液被抽干的痛苦。
动静很快就闹得越来越大,意识到变故的士兵甚至开始用弓弩向屋内还击
透过被弓弩击穿的窗户碎掉的玻璃就能知道聚集在这里的士兵并不是小数目。
“怎么样?阿克西亚骑士小姐,现在可不可以和我继续合作了呢?“
我偏过头不想去打理这个家伙,毕竟我确实得承认,即使我真的很讨厌身边这个吸血鬼,但至少现在不和她报团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出的了这栋建筑。
来这里的人数根本就不像是无组织溃逃的士兵,有能力也有动机这么做的大概也只有萨尔维斯了,只可惜无论是打算救援要塞还是侦察敌情都不会有什么消息传回去了。
在这样的鬼地方遇到的不管来的是吸血,血族还是人类,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要是只有我自己的话大概不明不白的到死也不会原因吧。
这样胡思乱想的时候被人轻轻得拍了下肩膀。
“是不是该走了?还是说你想和这些曾经的同胞再一起多待一会?”
盯着已经溃散的敌人以及在地面上还冒着热气的温热尸体,没来由得感觉到有些恶心。
想吐出来。
“安心一点吧,你不杀死他们的话,死的就是你了。”
什么嘛,这个时候她的声音反而正经了,只是淡淡地陈述什么事实一般的平静。
即使如此还是会觉得难受。
“接下来我们按照契约继续?“
空无一人的村庄已经没有什么必要的理由留在这里了。早就该走了。
去哪都好,反正现在这副样子反正两边都应该不会待见吧。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也是最重要的问题。
“我为什么会是现在这样子,你知道吗?“
“什么样子?血族吗?你可真会开玩笑,既然要把你变成我的眷属,肯定会变成血族吧。“
我要收回上面说这家伙正经的话。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我不知道哦。“
就像是为了阻止我说出那个词汇一样,她做出了抢答。
“答案是我不知道,这样说的话你就会满意了吗。“
怎么可能会满意啊,但她的神色也不像是在说谎。
既定事实就是那种不管你的态度是欢迎还是拒绝都没办法改变的已经发生的可悲事实,再怎么不满意也不会有变回去的机会。
嘛,就当是这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