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莱曼的意识不知在顶端飘荡了多少时候,那些各种各样或是美妙绝伦或是不太舒适的体会方才罢休。
明明是初次,却在另一具青色的炽热娇软的痴缠中,这份初次被拉得极长,并在这极长中又轮回了无数次,而青涩的初次之感只增不减,体段的相拥和迎合却愈发娴熟。
最后,在旷日持久的交织中,在莺歌燕舞的啼鸣中,那令人艳羡的美妙体会,终在疲惫的身躯之中,也逐渐耗尽了最后一丝余韵。
这场漫长的马拉松结束后,滔天的困倦感才得以翻身,在经历了一夜的消耗后,哪怕是正年轻身体好的少年埃若精灵也顶不住了。
苏莱曼阖上眼帘,抱着并双腿夹住这只熟悉柔软而又湿润的“大只枕头”熟睡过去,此时东方已是肚鱼白。
他是睡熟了,有人却睡不着了。
已经长成青年女子的苗刀,她碧色的美眸盯着身下银发精灵少年安详的睡颜发呆,扑闪了一下毛绒耳朵。
她此刻正在心里不断地呼唤着餮殄。
“餮殄你人呢?昨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我一下子失去意识了!”她非常气愤地说到。
“这……我也不太清楚……”餮殄也是很茫然,端着下巴若有所思。“昨天晚上忽然我也失去意识了。”
“你先等会,我问一下别的巫女的意识。”
说完,餮殄就低着头陷入沉默。
不一会,她柳眉紧皱,说到:“有个擅长卜算的巫女意识告诉我,昨天有个很陌生的意识侵占了你的身体,而且…实力很强。”
“那种力量,与这把刀的关系非常深刻,在实力的占卜上,是我还在世时之上……”
说到这里,餮殄有点后怕地想到:自己寄存的刀里居然有这种意识存在,为何这么多年来自己都没察觉到一点?
“与这把刀的关系深刻?实力在你之上?不会是……”
苗刀冷静地思考着,按照以往她的习惯,遇到麻烦此时已经向餮殄求助起来了,而现在的她在身体变成成熟一些后,思维习惯也不知不觉间变得更自主了一些。
一番琢磨之下,她想到了一个有点可怕的结论。
“难道这把刀有自己的意识?”苗刀眼睛瞪大,惊呼到。
“恐怕如此。”大概是得出了差不多的结论,餮殄点点头。
“问题是,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这个意识现身?你想一想,昨天你还有哪些记忆?”
“记忆……”
苗刀低头回忆着,忽然面色变得羞红,一对毛绒耳朵软软的垂下,耸着肩膀双手抱住自己兴奋得颤动着。
要知道,她昨天虽突然失去了意识,但她身体上的感觉还在。
自己的意识被取代的时候,身体的感官却还在奋力地工作着。来自尼桑上传来的每一处每一寸,一分一秒的体会,都被她一丝不落地铭刻在身。
并且由于意识陷入沉睡,这种无比的感觉在一开始只是一点点地被她本能地接受到。
但到了后半场,属于她自己的意识逐渐夺回了主动权,她当时刚刚苏醒,一瞬间那铭刻的体会就一股脑地钻彻了她的灵魂,这令初事的小狐娘像条泥鳅一样抽搐了快十分钟才慢慢习惯。
最后在自己身为未经人事的一个女生的本能,和自己以往收集到的那些本来用于意银的知识帮助下,苗刀在自己意识的主导下打完了后半场。
这才有了苏莱曼累得睡着了的那幅画面。
“谁让你回味那种记忆了啊!”餮殄用拳头捂着微微红润的脸说到。
其实她自己也好生羡慕这后辈,明明只是穷狐娘一个,运气却这么好,不仅有了妖刀的机缘,还有自己这样的前辈指导她,这就算了,可她居然还能和埃若精灵贴贴!
餮殄说自称花巫女,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但她心里清楚那只是因为她习得了媚术,经常用媚术教男女为自己做事罢了,事实上她到现在还是一个雏。
可惜,就在她闯荡完江湖,打算正经去寻一段爱情时,却遭遇了一场恶战,因借用了太多妖刀的力量,虽然胜利了,从此香消玉陨。
后来见多了后辈跟自己的男朋友贴贴,她只能心里说自己远离了凡俗,可自从那次自己亲自采用了苏莱曼精灵的魔力后,她却惊讶地发现自己那几百年没动的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我让你想契机!那个意识出现的契机!”
“契机?哦!难道是——”苗刀正色道,声音变大起来。
“是什么?”餮殄紧张地听着。
“难道是因为尼桑他用脚踩了我然后我吃了他的脚?”她恍然大悟道。
小狐娘清丽的脸庞上神色严肃,搭配上她这有些不堪的话语,真是令人信服。
“纳尼阔嘞?!”
餮殄难绷地咬着牙说了一句家乡话。
“我知道了!重点是皮肤!我的身体直接接触到尼桑后,当时好像有种异样感,就像是…身体在渴求着他的什么一样……”苗刀有些难受地捂着脑袋。
“再后来,我发现我在主动吸收尼桑身体里的魔力,然后就失去意识了。”
线索到这里就结束了,在听完苗刀的说法后,餮殄联想到了很多东西,却欲言又止起来。
半晌,她说到:“我有一个想法,不过只是想法,不一定符合真实情况。”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这把刀的由来和目的吗?”
“你的尼桑,他可能有……”
……
苏莱曼睡了一个很美很舒服的觉。
他从没觉得睡眠是一件如此舒适的事情,尤其是在过度地辛劳之后,躺在舒服的大床上,抱着一只温软而契合身体的大抱枕一觉睡到太阳晒到床头,真是一件美事啊。
他的思维也无比清晰,很多过去不曾解的哲学问题,在此刻有了很多不同角度的思考,生活中不幸的事,也多了更多额外的看法。
这一刻,世界是如此得美好。
可他一从床上起身,打着哈欠伸个懒腰。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早已不翼而飞的床单,一尊不着片缕的慵懒藕体,藕体和乱七八糟的床单上,还有无数滩干涸的奶油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