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木元素涌入身体的一刻,痒痒的麻麻的异感从身体上传来,有什么东西爬了上来了,猛的睁开眼睛,还好,只是一些植物而不是蛇之类的东西。
不对,植物?我惊悚的发现这些植物正试图爬上我的身体,而且数量惊人,再这样下去会被淹没的。
不行,必须挣脱出来,动起来,快动起来啊,心中怒喊着,但现实很残酷,我现在一动也动不了,就像是在医院被打了全麻,从头到脚的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神经毒素,这些植物一定是有神经毒素,它们麻痹了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对了!维纳斯叔叔不应该在我的身旁吗,父亲母亲也应该就在不远处,救救我,他们在干嘛,他们...在哪..
困难地抬起头来,看向四周的眼神逐渐变的惶恐,这里除了各种扭曲着的植物就是飓风,我被完全包围了,维纳斯叔叔与父亲母亲也完全看不见踪影,这里只剩下了狂暴的飓风与各种发疯的植物。
嘶,头上突然疼了一下,刚刚有什么东西插进了我的皮肤里,估计是被风刮来的树枝吧,先不管这个,我得想想办法。
三分钟后。
连眼睛都无法睁开了吗,看来这些植物已经彻底埋没了我,好累,身体已经麻木了,在挣扎无果后我摊了下来。身体好疲惫,已经生不起一丝动弹的念头,这些植物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股熟悉且强烈的困意再次袭来,心里有股声音在反复的回荡,就像是恶魔的低语,充满着诱惑力。
睡吧,睡吧,睡一觉就好了。
在意识恍惚间,就像是回到了母胎当中,尽管没有任何相关的记忆,但那只存在于印象中的感觉,那股熟悉的安全感却十分强烈。
很快我便无法再抵挡这猛烈的困意。
那就...先睡一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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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熟悉的天花板,等等,天花板?
猛的一起身,这里是...前世?周围环顾一圈,这昏暗的白色灯光,这破到掉渣的白墙,耳边呼哧着的风声,这些之前只出现在我那为数不多的前世记忆中。
这房间内的一切,都给我种深切的熟悉感,无数前世的记忆涌现出来,几乎是补全了我那总觉得缺了什么的前世记忆。
虽然还是感觉缺了点什么东西,先不管这些,让我看看前世的我吧。
前世中的我大学毕业后一直找不着工作,虽然好友有劝戒先找个班凑合上着,公司不行就慢慢找,但又觉得自己好歹是大学本科毕业,只好一直蜗居在这间狭小的出租屋内靠接接单子勉强苟活。
嘶,有点悲惨啊,感觉还是少了好多东西,前世我居然还有好友呢,可惜与好友相关的记忆还没回想起来,就连名字都不知道。
这房间内的一切都给我中熟悉又新奇的感觉,起身四处打量着这房间,直到注意到墙上挂着一黑白色的东西,这似乎是人像画。
咦,这是什么,突然[全家福],[重要],这俩个概念浮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好奇的取下挂在墙上名为全家福的黑白物件,仔细打量着,一些支离破碎的记忆再次浮现了出来。
看样子似乎全家福上的这对夫妻这是前世我的父母,在取下全家福后心情开始莫名的低沉,这是来源于身体的情绪,或者说另一个我的情绪。
全家福上并没有少年的身影,有的只是一位与少年有着八九分相像的小男孩被他的父亲背在肩膀上,如果无视掉那单调的黑白,其实照片中的每个人都洋溢着相当幸福的笑容。
我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心里有种感觉,让我放空大脑,我试着去放空,将身体的操纵权归还给身体,完全不动脑的去做事,很快身体开始自己动了起来。
这并不是我刻意去操纵的,就像是完全同步五感的第一人称电影那样,我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一开始还好,但很快发生的一件事就弄的我面红耳赤起来,因为是去上厕所....常年的女性生活早就让我忘记了前世的我其实是个男的来着。
在脱下裤子看见那玩意的一瞬间,掌控权瞬间回归我害羞的又提了起来,回想起刚才的情景,黑黑的好多毛毛,心里念了声抱歉,又将身体的掌控权交了出去。
解决完私人问题后这幅身体十分熟练的打开电脑,在屏幕亮起的这段时间,我对着屏幕发起呆来,无意识地挠了挠头,挠的差不多后又下意识搓了搓手,这油腻的恶心触感让我一下子又夺过掌控权——回过神来,啧,一手的头油....
我以这种诡异的状态保持了很久,同时四处探索着各种新鲜事物,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一次清晨正要打开电脑,准备开始新一天的搬砖的时候,在我已经快要遗忘掉那场梦境沉浸在这科技世界里的时候,那只名叫瓦林的小精灵再一次出现了。
“希奈娜大人,该醒来了。”
面对着不知道从哪窜出来的小精灵瓦林,我呆住了,掌控权瞬间回归,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这小精灵已经向我飞了过来。
在它触碰到我的一瞬间,阵阵猛烈的眩晕袭来,我下意识的闭上双眼并捂住了脑袋。
再次睁开时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看样子长期进行身体掌控权的交换容易让人变的呆呆的或者说反射弧延长了。
如果是以前的我绝对会立马变的十分惊慌失措,而这次在失明后过了一阵子才有惊慌的情绪,并且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有失有得吧。
很快我就像是盲人摸象那样开始四处摸索着,这个地方倒不大,唔,这个手感...是藤蔓啊emmm。
之所以能这么肯定的说是藤蔓,因为这诡异的触感让我想起了最后被植物包裹起来时的经历,这触感一模一样,想到这里我不禁打了个寒颤,快速摇着头,奇怪的记忆就该消失啊。
想到那会的惨状,我生气了,对着藤蔓用力地一直拳挥了过去,还中二的喊了一声“认真一拳,破!”
“诶?!”这些摸着感觉很粗壮结实的藤蔓连我一拳都扛不住吗,诶诶诶!
很快倒霉的来了,因为突然没有了支撑点的缘故,我一下子整个人栽了过去,措不及防的与这可恶藤蔓来了个贴贴加热吻,挥拳的那只胳膊也是完全卡了进去。
我挣扎着起身,喝啊,费力的将卡住的胳膊给拔了出来,随着胳膊被拔了出来在卡的位置出现了一个洞,令人振奋的是洞的出现连带着光也照了进来,是光诶。
藤蔓:“怎么了小妹妹,是想念哥的触手缠绕了嘛~”
我:“爬。”
尽管这光并不强烈,但也没办法,勉强依靠着这道光研究着这里跟外面的景象,很快我就摸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外面看起来没什么奇怪的东西,就连直觉也告诉我外面十分的安全。
这个地方太闷了,而从洞里流动的风如同炎炎夏日的一根冰棍令人心神一振,我努力的撕扯洞的边缘,试图将其扩大到能让我钻出去的程度。
我就像是雏鸡出壳那样一点点的挣脱了出来,出来后我还专门看了下刚刚困住我的那东西,看完后,心里默默开始吐槽,合着那些植物把我给包成了一个蛋,我这算是被孵化出来了吗...
好不容易出来后我脱力地瘫坐在草地上,依靠着那副洁白稚嫩的双手撑着不让自己躺下,而是可以随时起身活动。
警惕打量起四周,主要是担心刚出虎穴又来饿狼,毕竟刚刚那个洞实在不大,能看见的范围太有限了,没法确定这地方到底安不安全,不然我绝对是先躺一会再说。
这里跟我梦境里的那个平原没什么俩样啊。
诶,起风了,这雨前风真凉快啊,刚出完一身汗,浑身燥热的不行,好风,好风,不过不能吹太久,倒时候感冒就不好了。
咦?我这身是....藤蔓?
才注意到原本洁白的连衣裙,已经被一种极其纤细的绿藤所取代,但款式并没有变化,就好像只是换了个颜色,如果忽略掉那些微小的叶子的话。
这件绿藤连衣裙给我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就像是,活物?....对活物。
澎湃的木元素在上面流淌着,迸发出强大的生命气息。
这算是一转后的系统奖励吗,看着还不错。
天边突然传来一道巨大的雷声,开始打雷了吗,看这个样子这里似乎是要下雨。
我努力回想着,记忆中被那些疯狂的植物淹没那会这里应该没几朵云才对,虽然那会是晚上,但以我那优秀的夜间视力,有没有几朵云在天上飘着还是很容易确定的,所以...我到底晕了多久。
突然注意到远处多了间奇怪的建筑,就像是荒废多年的小屋,上面爬满的藤蔓。
这里什么时候有间藤屋了,算了,先缓一会再过去看看吧。等等,如果回来了的话,那么不出意外的话..
我连忙看向下面,掀开长裙,伸手一摸,原本的奇怪物体重新变成了一条柔嫩的沟壑,触电般的感觉从下面席卷全身,我不禁嘤咛一声,很快意犹未尽的抽出了右手。
好耶,奇怪的东西消失了。
回想起刚刚发生一切,说实在的,有点蒙。
到底哪边才是现实,还是说刚刚只是跟以前接收着前世的记忆一样,不过是这次的量比较...大?
那,那只小精灵瓦林是怎么回事,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弯了,看来长期放空大脑的换人操作还是不行,想到这里干脆狠狠的往自己的胳膊一咬。
嘶,疼疼疼,咬的有点狠了,胳膊是留下好深一牙印哦,都开始发紫渗血了。
强烈的疼痛感让我意识到这里应该才是现实,这份确定让我安定了不少,但咬的确实太狠了,痛到有一些恍惚。
在还没回过神来的时候,这间由藤蔓组成的小屋的那勉强能称之为门的东西突然打开了,巨大的动静下了我一激灵,
不好,什么玩意冲出来了,得亏我一直提防着这里,开跑!诶,等等。
起身到一半突然发现冲过来的那几人有点眼熟,眯着眼仔细的看过去,是...母亲伊蒂斯与父亲西维?!
伊蒂斯像是疯一样的冲过来抱住并扑到了我,似乎还带着哭腔,速度太快了,快到都反应不过来,我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的一下子宕机了。
直到过了一小会才慢慢的反应过来,原来刚刚是我的母亲伊蒂斯扑了过来啊。
感受着母亲身体带来的温暖与体香,我保持许久的警惕很快烟消云散,我终于回来了吗,安全了。
抬头看向母亲,面前的场景让我愣住了,她的双眼不知何时变的通红,眼角不停留下泪滴。
双手颤抖着不停摸索着我那柔嫩的娇躯,视线在我的身上不停打转着,大概是要看我有没有受伤吧。
“有没有受伤,痛不痛,快让妈妈看看。”
但母亲似乎是太过激动了,就连我的敏感处也都统统摸索了一遍,掠过这些地方的时候都带来阵阵酥麻与瘙痒,浑身变的绵软无力,不行,再这样下去要坚持不住了。
“痒,噗嗤,哈哈哈哈哈,痒,哈哈哈哈,别挠了母亲,痒诶。”
在发现没有伤口过后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看我这幅样子脸上也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动作幅度轻缓了不少,但声音依旧颤抖。
一副劫后余惊的样子不停抚摸着我的脸,能看出来母亲是想要确认我在这。
“我在,母亲,我就在这,好好的就在这。”
“对不起,呜,对不起洛蒂崎,我们对不起你。”
我想轻轻抚摸着母亲伊蒂斯的后背,但是胳膊有点短,试了好几次都够不着,只好换了个姿势。
最后是我依偎在伊蒂斯的怀里,幸福,安逸,温暖,享受着母亲伊蒂斯给予我的,那属于我的母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