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拥
......血族诞生的主要方式,目前已知精灵族与人族可成为被初拥的对象,被初拥者将变为血族......
----《神造大陆百科全书》5600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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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蒙的天空如同一幅暗淡的画卷,细雨如丝般缠绵飘落。城郊的街道上行人稀少,傍晚时分,昏暗的街道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我和父亲正沿着这条街前行,他一手撑伞,另一手提着准备晚餐所需的食材。我则并肩而行,手中拿着一个小纸袋,里面装着他为我买的糖果。
突然,一道逼仄的小巷映入我们眼帘,仿佛墙面裂开的一道缝隙。小巷与街道交汇处,一个乞丐正在避雨。然而,无论她如何躲藏,风总能把雨水吹到她的身上。
父亲在乞丐面前停下脚步,而乞丐一直低着头,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的面容。她身上的衣服满是泥污,难以辨认原本的模样。
父亲迟疑片刻后问道:“你没有家吗?”
乞丐冷笑一声,仍低着头回答:“先生,但凡我有家,还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吗?”
她的声音沙哑,如同破旧的留声机发出的声音。我能听出,这个乞丐很年轻,是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女孩。
父亲进一步解释道:“我之前在附近没见过你,你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那你原来的地方也没有家吗?”
她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有,但回不去了。”
接着,她讲述了自己悲惨的故事。原来,她是被一个宣称爱她的男人骗到这个城市的。那个男人另找新欢后便将她抛弃,任由她自生自灭。而她却因失身而无法面对因她私奔而病重的父母。她的语气异常平淡,仿佛如此凄惨的经历并非发生在自己身上。
父亲听完后长叹一声,将手中的菜交给我,拿出一些联邦币放在她面前的破碗里。我也默默走上前,把手中的纸袋放在碗旁边。她低声说了声谢谢。随后,父亲从我手中拿过菜转身回家,我也跟着离开了。
回到家后,父亲走进厨房准备晚餐。我则走上楼回到自己的卧室,扯出一件黑色斗篷披在身上。天已经完全黑了,这件斗篷足以让我隐藏在黑暗中不被别人发现。
解开自身的封印后,我轻轻飘出窗户,很快又回到了刚才那个小巷口。此时,小巷口多了几个人,他们将女乞丐围在中间。我站在不远处楼房顶上注视着下面的一切。
这些围住她的都是街上平日游手好闲的无赖,他们经常欺负这条街上做小生意的人,这次却盯上了这个外地来的乞丐。他们把乞丐面前碗里的钱全部拿走,还当着她的面分掉了那个小纸袋里的糖果。整个过程中,女乞丐没有任何动作,甚至低着头任凭他们瓜分自己的东西。
突然,一个混混指着她胸前的位置大叫了一声,一群人愣了一下。接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混混冲上去一脚把她踢飞了好远。她的身体在泥泞中滚了两圈后便不动了。一群混混冲上去围着她拳打脚踢,一阵叫喊之后,先前踹人的混混脱离战团跑出了小巷,其他混混见状也咒骂着追了出去。
此刻,小巷中的泥屋旁只剩下那道身影,还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
我轻轻地落在她身边。今夜,将是她新生的开始。
然而,我竟没注意到,在墙角竟然闪过了一道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