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丽堂皇的殿堂之内,装饰各处镶嵌金银宝石。高贵的架子整齐并列,玻璃球数之不尽。余光透过窗帘洒进的地毯间,皆以金丝刺绣而成,高贵奢华不言而喻。
中央宝座上的女人以手枕颚,玄黄的眼眸倒映着桌上的玻璃球。其颜色变幻莫测,时而是秋叶纷飞的秋日,时而是白雪皑皑的严冬。她面色放松,与其休憩,更像是陷入了过去时间的长流。
她轻启双唇,低声细语,声音很快就溶解在了空气中。
“若是妹妹得知我已登上王位,不知有何感想。”
随之脑海中闪过的,是一个笑得天真无邪的小女孩,细小的手紧紧地抓住自己的手腕。她亲手为女孩束下的那条辫子迎风而飘动着,仿佛定格住的,是普通而平凡的幸福时光。
这个时光,将随着她登上王位,化为粉碎。
蹲跪在宝座前约三十几岁的男人身披铠甲,凝重而犹豫地等待着女王大人下令。费洛丝抬头,帝王的威严与清晰的理性下,瞳孔内再也没有任何一丝残留的身影。
“她的出现,实在有失我们国家的尊严,我绝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动摇我们皇室的地位。”
“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把她给我杀了。”
“是。”
男人严肃地鞠躬,清楚可听的金属碰撞声回荡在殿堂内,仅剩费洛丝谛视桌面上的玻璃球。她轻轻拿起,加大了其力道,玻璃球里的雪花胡乱喷溅。
“为了我那亲爱的妹妹,就让我来给你一场历经人生的试炼吧。”
——
“住手——住手!你们快放开我——”
“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
洁西被五花大绑在椅子,光着的脚丫露出在外,被人定格在桌子上。许谭笑容“和善”地弯腰用羽毛轻轻划过她的脚底,每一次一弄都令洁西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们——你们完蛋了!”洁西哭笑不得,哇哇大叫,“我要跟老板说,让她把你们赶出去!”
林楚娴面无表情地拉开门帘,便利店的老板娘正坐在不远处数着一叠钞票,眉飞色舞。
“想起来了吗?想不起来的话真是太令人烦恼了。”许谭纠结地把羽毛扔掉,“只能用这个方法了啊……但既然你是让安澜变身的始祖,那我对你好一点好了。”
她不知从哪里掏来的一把大链锯,长条的影子覆盖在洁西的身体上,显得她弱小无助。洁西张着卡姿兰大眼,可怜的样子令人心疼。
“这个就算了吧……”
白安澜忍不住吐糟。
“嗯?这怎么行呢?”许谭笑道:“这些方法都是安澜你透过书本找出来的啊,每一个都不拿来试试的话,岂不是辜负了你宝贵的时间吗?”
“还是太残忍了吧……洁西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啊……”白安澜无语道:“不然,把她送去心理医院挂号?不知对神有没有用处就是了……”
“我不知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呀,我根本就不是神哪!”洁西大叫道:“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近几日才搬到这个城镇来,身无分文只想打个工而已!我是无辜的啊——”
“怎么可能?搬来这个城镇之前,你的人生呢?你的身份背景呢?”白安澜反驳道:“孤身一人来到这里,你不会觉得很奇怪吗?”
洁西被这么一问发愣在了原地,她想回应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她唯有知道,面前的这个可爱的女孩,甚至是旁边的几个少女,实在是好生熟悉……
“那个,不好意思!”
外面的老板娘大喊道:“洁西,快把仓库里的金枪鱼罐头拿出来,库存不够了!”
“别了,别了,我来就好了……”
“哎呦,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哎——”
伴随着门帘被拉开,腮帮子都是胡渣的颓靡男人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懦弱的双眼扫视了一下内部情况。当他的视野落在白安澜一行人时,只见一个女人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光滑的大腿被褪去所有鞋子与鞋袜,裸露出白里透红的脚踝。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少女围绕在女人旁边,各式奇怪的用品散落四周,似乎在玩着什么不得了的新型play。
男人呵呵地赔笑。
“你要的金枪鱼罐头就在这里吧?”白安澜发现她脚边箱子里的罐头和男人需要的如出一撤,于是从箱子内捡出罐头递给男人。男人慌忙地说了声“谢谢”后,朝她说道:“都是姑娘呀……小姐,作为回礼,你们有没有兴趣玩这个游戏啊?”
男人从胸前的口袋掏出一张纸,那是一张手掌大小般的爱心卡片,上面绘着一只可爱的白色卡通小猫咪。白安澜接过端详,散发出轻微香味的卡片上,还有一排可爱的字体。
“被贴贴的话,就完蛋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