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选择你的英雄。不好意思我们只有一个主角,默认初始人物——
——下看开始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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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再往西的偏远地段有一座村子,名叫“驮驮村”。
这里的人生活在牲口的背上。倒不是每时每刻都在牲畜背上,驮驮村地势挺拔,是座山上村,人们出行极为不便,因此养成了以牲口代步的习惯。
骆、马这种良畜对物资匮乏的驮驮村来说可是高攀不起的。有骆驼的必是大富大贵的有钱人家,有马的,必是钱权两占的官家人——这是驮驮村心照不宣的共识。
我这次要讲的故事,就发生在驮驮村。
什么?你问我是谁。
我是作者哒,你也可以叫我旁白,旁边的旁,白话的白。
驮驮村内,刘氏包子铺旁。
一位青年拉着一小孩的手,把孩子交给面前的姑娘。
“三娘,青远就交给您了,有啥不对的还望您多担待。”陈步还将七岁的陈青远交到刘三娘手里。
“陈镖头,东西妥嘞!”
陈步还朝检查货物的杂役小厮挥挥手示意,扭头对刘三娘说:“三娘,青远他娘走得早,青远还小,俺不能让他跟着我一块。他没人管教有些不守规矩,要是惹您生气了您别跟他一般见识,上手打。俺这次去的地方出了境,不太平,要是一去不回……”
“回得来。”三娘接话,她紧紧攥着陈青远的手。
“你每次出去都是我带着青远,这孩子他爹啥样他啥样,让人省心着呢。你放心,青远在我这和我同吃同住,不会差的,你紧些走吧,青远还等着你早些回来。”
“诶好好。”陈步还挠挠头笑着,随后一手把陈青远提溜了起来,跟提小鸡仔似的。
“青远——”陈步还瞪着陈青远。那小家伙不知道啥时候松开了刘三娘的手,现在正死死抱着自己的酒壶不撒手,束酒的绑带还连在自己身上。
“爹,我也要喝酒。”陈青远胡乱蹬着脚,可不管他怎么挣扎就是摆不脱那只大手的禁锢。
陈青远无奈抚额,这是不给喝就不让走的架势啊。
随后他轻轻敲了敲酒壶,回响清澈的比没水的溪流还清澈见底。
“听着没,空了。”
见陈青远不再挣扎,陈步还轻轻将他放下,这家伙还死死的抱着酒壶,就是脸上挂着失望和不可置信的表情。
陈步还从衣怀里摸出四文钱,递给陈青远。
“去,把酒打满俺好上路,你也可以喝一口。”说罢还指了指远处的小酒馆,又将陈青远的头发揉成了鸡窝,催促着:“快去。”
“知道了知道了,俺这就去。”陈青远模仿自家老子的口吻抱着酒壶跑去了,跑前还不忘给老子做个鬼脸。
“嘿。”陈步还笑了。
“旁边有卖糖葫芦的,你嘴馋可以拿酒钱换糖葫芦。”
“我才不要。”陈青远远远的抛来一句。
好小子。陈步还看着小小的身影费力的掀开酒铺的门帘,吃力的整个人都往上倒,说是掀开不如叫推开。
陈步还无声笑笑,转头朝刘三娘抱了抱拳。
“走了,三娘。”
“不等青远回来?”
“不等了,说那话本就是支开他的,正好我也该改改喝酒的毛病了,剩下笔钱给青远以后说个媳妇儿。”
若是没回来,酒壶就当做留给娃子的念想吧。陈步还将这句话咽下,没说出口。
“青远这才几岁啊,还早呢。”刘三娘打趣道。
“先青远之忧而忧嘛。”陈步还把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文货”掏出来改编了。
两人看着对方,默契的同时笑出声来。
“保重,步还。”
“保重,三娘。”
陈步还检查了镖旗,又拉拉镖箱上的锁链。
镖箱是榆木圪塔做的,重有七八十斤;锁链是死锁,除了收家和自己身上的钥匙二合一后能打开,剩下的怕是得用蛮力硬开,就算要硬开也得掂量掂量这锁的结实样。
检查无误后陈步还牵过杂役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
“走队。”
等陈青远踮着脚把酒壶挪到小二跟前,又把四文钱整整齐齐摆在柜台上时,他听见外面传来阵阵马儿的嘶叫。
“爹?”
陈青远喃喃一句,撒丫子往店外跑去。
待他慌慌张张的跑到店外,恰好看见走镖的队伍整装出发。
马儿的嘶叫整齐划一,打上马蹄铁的马掌铿锵有力,扬起一片尘土。
远处还有壮硕的青年朝气十足的吆喝声。
“走队咯——”
“嘚儿驾——”
“乌啦啦啦啦啦——”
第三声不知是谁的怪叫。
一阵喧嚣过后只剩下陈青远一阵潇喧。他知道他爹又走了,这一次不知道要多久。
陈青远落魄转身走进酒家,有气无力的说道:“小二,酒壶打满。”
“好嘞客官,一共七文。”
“多少?”
“七文。”
“那不要了。”
死爹,走了都不肯把酒钱给满。
陈青远收起铜板,抱着酒壶走了,束带从酒身垂到地面上,拖出歪歪扭扭的痕迹。
外面依旧热闹,镖队的出发只是将热闹点燃了。然后镖队走了,剩下一堆热闹自产自销。
陈青远路过一家卖糖葫芦的,他盯着木棒棒上的糖葫芦,正午的太阳不是一般的大,刺得他睁不开眼。
他眯着眼,只看见糖葫芦上的糖衣在日光下晶莹剔透,黄里透红。
“糖葫芦怎么卖?”
“四文一个。”
(大家好,我是作者也是旁白。我在文中会用现代口吻穿插一些解说,也算是给自己搞个角儿,不用挨打就成的那种,略略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