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所以说，‘神’真的存在……”妹妹放开了我的手，揉着额头说道。“不过确实，连魅魔、精灵，乃至于龙种等等神奇的幻想物种都存在，那么反过来推导的话，有强于它们的所谓‘神明’存在，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但是最麻烦的还是祂们居然一直有意或无意地影响着南履霜，这可是极其糟糕且危险的情况。”妹妹长长地哀叹一声。“最理性的方法肯定是远离她，但是我们肯定是不会去做的。”
“不过你居然窥视了祂们而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你是不是把你抽卡的运气全都用在这里了？怪不得你次次都是硬吃大保底或者千石一宝。”
“别骂了别骂了。”
“不过这下子麻烦大了，你说那些神祇会不会通过南履霜来影响我们？”
“目前看起来并不会。”我喝了口水。“首先，从丝线的分布和数量来看，祂们对南履霜的影响还不算深；其次，祂们应该没有特别‘在意’着她，不然我通过‘命运之轮’窥视的时候，多少个大成功都顶不住。”
“很有道理，那我们见到的那个拉莱耶又是怎么一回事？”妹妹轻轻敲着脑袋。
“还记得她刚登场时说过一句‘又被阿克夏之馆抢先了’吗？”
“记得……那么你的意思是她的目标是‘我们’，或者‘有资质成为馆主的人’？”
我点了点头。“我认为很有可能是这样，而她为什么会看上这样的人，又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确实，不过现有的样本太少了，可能并不能分析出特别准确的结果……”她像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一抬头，眼中似乎有一道光闪过。“等等，我记得你说过，在coc跑团中，灵感太高很容易看到非常不妙的东西。”
“正是，而灵感在加点上是等同于‘智力’的……原来如此，我好像明白你的意思了。”听了她的话，我也茅塞顿开了。
妹妹微笑着说道：“你想的没错。现有的‘样本’虽然只有我、你和南履霜，但是我们有一个‘共性’——都被他人称呼为‘天才’。”
“而与此同时，我们的意志力，或者说对不符合‘常理’的事态拥有极其强大的承受能力，所以也不容易因为窥见所谓的‘真相’而大受打击、陷入迷茫乃至疯狂。”我轻轻敲着太阳穴说道。
“就是这样。”妹妹点了点头。
“仔细想想，这简直是成为一个优秀的邪神眷属的良好品质。”
她一摊手，接上了我的话。“而且你别忘了，我经常被认为是‘怪胎’，且我们两个有着‘不为常人所接受的关系’——既是兄妹，也是情侣。”
“尽管这么说有些牵强附会，”我苦笑了几声。“但是不得不承认，与‘常识’一定程度上的脱节，会导致更容易被各种各样的‘异常’所影响——感觉我说了句废话。”
妹妹轻笑了几声。“呵呵，对于这句话是不是废话我不予置评。人是需要为自己的想法、认知之类的东西寻找认同的，倘若在‘常态’下找不到这种认同，或者习惯，乃至厌烦于‘常态’的认同，就需要一些‘异常’的东西，来刺激自己。”
“正所谓‘能力越大，玩的越花’。”
“正确的。回到正题，根据你看到的丝线，你认为为什么我们没有被你看到的那些神祇所影响——尽管我们早就见过《拉莱耶》了？”
我皱紧了眉头。“可能有很多个原因：其一，我们是阿克夏之馆的馆主，作为‘人类文明的守护者’，‘馆主’应该有一些被动能力来帮助自己不受影响，或者更直接点，是阿克夏之火反过来保护着我们不受影响。”
“其二？”
“她很有可能只是本体的一个化身借助‘幻书’的外壳而显现罢了，而且由于后世‘再次创作’的影响成为了那个样子。说实话除了她身上的色调和触手，我根本看不出她与本尊的相似之处。”我皱了皱眉，接着又挑了挑眉。“甚至有可能，她为了‘以幻书的姿态显现并进入阿克夏之馆’，在一定程度上与本体断开了链接，来避免自己因为‘邪神’，或者说‘人类威胁’的身份而遭到排斥。”
“有道理。”妹妹摸着下巴说道。“不过介于今天的验证次数已经用光了，所以猜正反的游戏可能需要留到明天甚至后天了。”
“我觉得有可能往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会有余量了。”
“以普遍理性而言，确实，毕竟这个世界的未解之谜还有不少呢。哈啊——好累啊——”
我看着哈欠连天的妹妹，无奈地说道：“确实，这两天我们的精神和身体都可谓是饱经风霜，高强度地运转，现在偷一会儿懒应该没问题吧——对了，赫尔呢？”
“哈……沙之书房间里，她似乎也有点累，直接躺在床垫旁边睡着了。”妹妹又打了个哈欠。“不行不行，我得赶快休息了，午安~”
说完，她就钻进被窝里睡着了。
“好歹让我也进去啊。”我戳了戳她的脸，接着也钻进了被子里。“真是的，比起睡着更像是直接昏迷了。”
被窝的温暖迅速让我的眼皮重达千钧，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我的意识便坠入了黑暗。
……
“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阿克夏之馆出现了两位馆主，而且还是你们。”
一个声音在虚空中响起。
我猛然睁开眼。
金色沙滩，灿烂千阳，水天一色，简直是梦想中的度假胜地。
只不过不远处一位穿着笔挺西装，坐在一顶巨大的遮阳伞下沙滩椅上的白发女子，用这种不协调告诉我们，这里绝不是用来度假的。
我偏过头，看了看挑了挑嘴角的妹妹。
“真是酷刑啊，在睡梦中也得不到休息，你该不会是梅林吧，或者说，他的老师其实就是你？”
不愧是她，就算在这种情况下也能保持一贯的毒舌。
“那么，”白发女子嘴角略微扬起，波澜不惊地说道“如果我说‘我’就是‘他’呢？”
“嚯，这句话的信息量可有点大。”我挑了挑眉毛。“不过至少现在，你并不是以‘梅林’这个身份显现的。”
“对了，我都忘记需要招待两位了。”说完，“梅林”打了个响指，我们便在一瞬间的场景转换中，换上了泳装，戴上了太阳镜，躺在她左右两旁凭空出现的沙滩椅上。
“哇哦。”我将太阳镜推到额头上，微微坐起身，有些惊奇地看了看眨眼间便换上了很传统的蓝白条纹泳装+太阳镜的白发女子。“你是想让我们说出来你的真实身份，还是你自己主动公布？”
“既然你已知晓答案，那何必在这里遮遮掩掩？”
她微微笑着说道，其神态甚至可以称得上是慈祥。
“说得好，《穿越银匙之门》，融合了伦道夫卡特的你，可能是外神中对我们最友善的了吧。”
“没错，二位想要些什么饮料或者甜点吗？”她微笑着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这句“没错”到底是在回应我话语中的哪一部分。“对了，你们可以叫我犹格，不过‘泡泡’也可以——这似乎是更被你们所喜欢的昵称。”
“那好吧，泡泡，来杯澳白，温热的。”我躺倒在沙滩椅上说道。
“冰摩卡，谢谢。”妹妹闭起眼睛，将手臂放在眼皮上，似乎想开始享受一下虚假的日光浴。
泡泡轻轻挥了挥手，我们要的饮料便出现在了身旁的小桌子上。
我伸手去拿咖啡，小缀了一口，看着泡泡的头发逐渐染上一丝丝蓝色。
“你在调整你的形象。”
“是的，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以幻书的形态现界，即便是我，想要调整出一个令我和你们都比较满意的形象还是需要一些时间的，更何况为了以这样的姿态现界，导致我受到了‘幻书必须与人类相近’的限制，所以没有本体那样的全知全能。”她将手伸到身后，稍微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况且完全由意识所形成的‘梦境’是无比脆弱的，就算我能使用加固意识的术法，但是这些术法对你们的副作用一般都很大，其损失是我们双方都承受不起的。”
“所以，你将我们拉入同一个梦境的目的是什么？就是只和我们谈谈吗？”妹妹吸了口冰咖啡。
“我的目的确实可以这么说。在我看来，就算是你，直视神灵并推理出‘真相’之后精神几乎没有受到过多的动摇，完全可以被称之为‘奇迹’。”泡泡微微颔首。“在你之前的人类馆主，在见识到‘我们’或者‘真相’之后，都经历了一段时间的震惊乃至于……”她那似乎蕴含着无尽星空的眼睛转了转。“嗯，‘临时疯狂’。”
“即便是有阿克夏之火的庇护也？”
“是的，墨萱。”
“这么说来，你和阿克夏之馆一直保持着一定程度上的联系？”我眨了眨眼睛。
“正是，应该说，参与创建与改进这个书馆的诸多人类之中，有一位甚至数位便是我的信徒——不，用‘眷属’称呼更合适一些。”
退潮了。
离我们较近的海面迅速化为银白的盐滩。
气温似乎更加酷热了一些。
而在远处，原本波澜不惊的海面扬起了数道波涛，似乎是在说明这片“意识之海”的波动。
“对不起，是我的疏忽，我从本体那里‘索取’的资料中并没有提及你们会因为这些而产生相对剧烈的意识震荡，看起来我以后还得把你们听到资料时的反应和‘资料本身’一并索取了。”泡泡微微低头，向我们道歉。
“虽然惊讶，但仔细想想，其实是在情理之中，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你会以一种非常友善的姿态出现在我们面前。”妹妹揉了揉太阳穴。“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也是一次难能可贵的经验，或许以后我们能利用这份经验，以在如这般的梦境中更好地控制意识。”
“——使得我们不会在敌人以此种方式来袭时成为待宰的羔羊。”我戴上太阳镜，抬起头看了眼“太阳”。“所以，从我们进入阿克夏书馆开始，你就开始注视着我们了吗？”
“并非如此。不过出于对意识稳定，以及防止梦境崩溃的考量，对你们的意识来讲，由你们自己猜想出来的结果，比从我口中说出更加‘温和’一些，不会引起太大的意识震荡。”她微微摇了摇头。“不过想想看吧，你们为什么拥有比其他人优秀无数倍的天赋？”
香浓的澳白也无法浸润我那燥热的口舌。
起风了，稍微卷起了一些沙尘和盐粒。
“从恒久的过去就开始了……但，为什么？”妹妹皱着眉头，用吸管搅了搅咖啡里的冰块。
“‘我’不只有一位眷属，而眷属做的事情也不止一件。况且除了信仰着图尔兹查的那个兄弟会的高层成员，我的眷属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追求知识和心系未来的人了。”泡泡的眼睛里闪烁着星芒，似乎又是哪里的一颗超新星爆发了。
“阿克夏之馆的职责是守护人类文明的‘过去’，确保其不会被外敌染指，导致从根源上毁灭或轻易改变；魔术协会是保证人类不会自取灭亡，确保‘现在’的良好运转——那么对于‘未来’，又会是谁来展望呢？”
我喝下了最后一滴咖啡，看向远处正在凝聚起的黑云和逐渐狂躁的海面。
“是‘我们’在展望未来。”妹妹拿起一块冰块，将其送到嘴中，用自己略显含糊不清的声音追问着：“但，怎么做到的？”
泡泡垂下了眼眸，我们眼前的场景突然一花，然后又回归正常。
“我也想和你们慢慢解释，但你们的‘清醒梦’要撑不住了。等你们有时间，可以去找魔术协会的荣誉会长问一下。”泡泡轻轻点了点头。“而你们还有一些更重要的问题吧？”
“南履霜的事情……”
“你猜的没错，完整的阿克夏之火的确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甚至是隔绝除我之外的神灵的影响，所以你在她附近确实能在一定程度上改善她的状态。”她朝我笑了笑。“但是很遗憾，以你们现在的关系和能力，以及阿克夏之火目前的状态，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
“神灵之间会有联盟与对抗的关系吗？”妹妹打开了身旁的沙滩伞，以遮挡淅淅沥沥的雨滴。
“毫无疑问是的，比如我和奈亚就单方面地合不来。”泡泡直起身子，从沙滩椅上下来，赤脚站在了沙滩上。“不过我们也没有特别分明的阵营划分之类的就是了。”
雨渐渐大了起来，风逐渐变得狂暴，海浪已经一层高过一层，我们身处的沙滩似乎变成了小岛，在这怒吼着的狂暴之海中挣扎着保住自己的方寸之间。
“我们之后会在梦中与其他神灵产生联系吗？毕竟我直视过神，而又知道那么多与祂们相关的知识。”我有些担忧。
泡泡直起身子，轻轻摆了摆手。“并不会，毕竟你在之前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有了阿克夏之火之后更不会，毕竟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可是我的人，就算是三柱神中的其他二位，想影响你都是难上加难，更别说在有了阿克夏之火之后，他们如果想要对你进行影响，也只能将自己装进幻书中，力量会被大幅减弱，除了极其专精于梦境的幻书，在耗费大量精力的前提下，才能对你们的梦境加以影响。”
我可以看到，她的身体正在逐渐变成五彩斑斓的泡沫，就像小美人鱼一样。
“让我们于之后的梦境之中再会吧，二位。”
说完，她的身体就完全裂解成了五彩的泡沫。
随着她的身形变成的泡沫破碎，我和妹妹被随之而来的风暴与海啸所吞没，意识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
“你怎么看？”小萱靠墙站着问道。
“我躺着看，况且我还能怎么看？我现在只想放弃思考。”我躺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待办事项一下子加了许多，看起来就算我们解决了这个世界，我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也仍然会忙得不可开交。”
“谁叫我们是救世主呢？”她摊了摊手。“反正英国肯定是要去一趟的，国庆的时候倒是最合适，但问题就是签证办不办得下来。虽说签证一般十天之内就能批下来，但不仅是预约需要排队，而且万一遇到什么事情延误了就完蛋了。”
“其他资料应该没有问题，但就是不太清楚学校那边批的效率会如何……算了大不了拜托一下南履霜，以她的能力与职位应该还是有很多门道的。”我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今天……啊呸，事件发生的时候是几号来着？”
“9月16号，周天。理论上来说，如果解决了这个事件，那么我们应该会回到9月17号，我们在书馆中醒来的那个早晨。”
“如果以正规程序来办事的话，时间紧迫啊。”
“不知道天一阁那边会不会有什么特殊手段……”
“大抵是没有，毕竟《诗经》这种快有3000年历史的幻书，问她有没有门路似乎有些不现实吧。”我一边说着，一边艰难地彻底挣脱了被窝的温柔乡，站了起来。
“难说，虽然大多数艺术作品中，对于这种从上古时代活到现在的人，都将他们描写得不适应现代科技与变化，但应该也不是没有特例吧。”妹妹伸了个懒腰。“不过也能够理解，毕竟你也说过工业革命之前稳定永远大于效率，导致‘变化’和‘发展’可不像如今那样常见，习惯了几百年乃至几千年的缓慢发展，适应不了现在的日新月异是挺正常的。”
“确实，虽然是普遍现象，但是依然会有‘特例’的可能，我不能忽视这一点。”
“嗯。”妹妹抬头看了一会儿天花板，似乎有些惆怅地说道：“真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你目前的理性思考客观分析的能力应该已经不亚于我了，但是为什么我还是没有学会去爱着别人呢？”
“我倒觉得这反而是值得庆幸的事情。”我走了过去，摸了摸她的头。“因为我‘爱’着许许多多的人，所以即便我再怎么理性客观，我还是极其容易轻信他人，也总是给自己背上一些负担。”
“况且，”我嘴角逐渐扬起，继续说道。“对于沙之书和赫尔，你不是也爱着她们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我对她们没有丝毫的负面情绪，反而很想亲近她们。”妹妹轻轻皱着眉。
“毕竟你无法读取自己的内心。”我缓缓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是因为她们并不能算作‘人类’？ ”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确实，她们并不是人类，而是‘因人类而诞生之物’，但却拥有着与人类极其相似，甚至于几乎一样的外形，以及与人类相仿，甚至于超过人类的智能，同时在身体上还比绝大多数人类强大，但又保持着对人类的善意和听从——”
“没错，这是最为理想的‘人类的伙伴’。她们会对一切充满好奇，也愿意安静地听我们进行解释。”我喝了口水说道。“虽然我获取知识与智慧的天赋远不如你，但是‘人际交往’这方面我比你更加擅长。”
“我总会在人际交往中进行‘伪装’或是‘隐藏’，也会思考让各方都尽量满意的方案，这使得我能更好地融进人群中，让我能获得更多的‘伙伴’，从而不太会孤独。”我轻轻抱了抱她。“但是你由于不擅长和不喜欢做这些，所以之前能成为你的伙伴的人……仔细想想除了我似乎完全没有。”
“嗯，所以我才会很‘珍爱’着她们，因为她们是我的同伴，我曾遍寻而不得的同伴。”
“不过，南履霜呢？”
“伙伴兼情敌。”
“哈？”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老实交代，你和她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不然才相处这么点时间步调就那么合拍？”她恶狠狠地抓住了我的衣服，盯着我说道。
“我靠冤枉啊……？噗，别闹。”我刚刚想要喊冤，就看见了她眼中暗藏的笑意，于是乎我立刻就知道了她是在捣蛋。“下次记得用能力把眼神遮住，毕竟‘眼睛是心灵的窗口’。”
“哈哈哈，没有这个必要。”她笑着放开了我。“能看到你一瞬间的惊慌就够了。”
“你呀你……不过，其实你说的‘情敌’是有点认真的吧。”我翻了个白眼说道。“说实在的，我和她真的有那么默契吗？”
“有的，毕竟天才和天才是会互相吸引的。”
“这句话同样送回给你，只相处了那么点时间我们三个人就能如此默契，这简直是一种奇迹……毕竟她是为数不多我们不需要任何伪装，也不需要放低姿态就能轻松交流的人。”
“那我们就更要好好地保护好她了——尽管我们现在能做的也仅有陪在她身边而已。”
“正因为知晓相遇的可贵，与失去的痛楚——你记得吧，她说，‘以你们现在的关系，目前也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那么，我们现在与她的关系是什么？可以托付后背的同伴和战友，思想共鸣的知音。”
“与此同时，这句话意味着——”她摸了摸下巴。“倘若要做到更多事情的话，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要更进一步。”
“……你是说……不，我应该问，你能接受？”我皱起了眉，严肃地向她发问道。
“这种事情我们不是早知道了吗？况且，如果是她的话——”
“多个姐姐有何不可？而且我还留着一个与同性契约的名额呢。”她微笑着看向了我。
“真令我嫉妒啊，我所无法给予你的一些东西，她可以给你。”
“而且，在有了她之后，你身上的重担，也能够被分担一些了，你也能够更多地在人脉上面依靠她，以帮助我们更快地去实现我们的愿景，不是吗？”
听着她这样的话语，我无法做出任何有效的反驳，只能点了点头。
当然，这也是我曾妄想听到的回答。
“确实，我们两个都深爱着她，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让她一直，一直待在我们的身边。”
“真是贪婪且自私呢，我们两个什么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地欲求不满了呢？”她的脸上挂着迷人的微笑，歪着头看向了我。
我看着她的笑容，也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哈，大概是在遇上她的同时，就开始了吧。毕竟，优秀的人会相互吸引，欣赏。”
“的确可能呢——不过，哥哥？”
她用一种奇怪而危险的微笑看着我。
“嗯？”我挑了挑眉，一般她出现这种笑容的时候，都表明我是忘了什么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事情，并且也因此，她要对此展开属于她的报复了。
“说到欲求不满……我有好几天，没有吃点东西了呢，我的肚子可是饿得慌呢。”
“哈……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