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明媚的阳光透过玻璃落在客厅的茶几上。
透亮的空气仿佛一颗透明的宝石，就连随风飘扬的粉尘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
“母亲大人，要不要回去看看？”乐正银烁泡好一杯茶，乖巧的递给乐正烛秋。
接过茶，乐正烛秋识破了乐正银烁的想法：“你是想骗我过去，然后反杀我，对吧？”
“诶？！怎么可能！母亲大人您不要多想！”见到自己的计策被识破，乐正银烁矢口否认，坚决不承认自己有谋反之心。
“有话就直说吧。”乐正烛秋直接挑明，乐正银烁搞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不嫌累，但她累啊！
沉默了一会儿，乐正银烁问道：“关于我的棺材，一开始就是空的吗？”
“不是！”乐正烛秋斩钉截铁的说道，“具体的情况白柚已经和我说过了，你可是我亲手放进棺材里的。”
“……”也不知道乐正银烁是否相信这个说辞，总之她没有再提起这个话题，而是转而问道：“那您为什么不复活我呢？嗯，凭借凤傲天的能力，复活我还是轻轻松松的吧？”
“你的情况比较复杂，”略微组织一下语言，乐正烛秋解释道：“你应该明白，凤傲天是不死的，没有死亡，自然也就没有复活一说。”
“这我知道，可我当时还不是凤傲天。”
凤傲天分为两种，先天型凤傲天和后天型凤傲天，顾名思义就是出生之前或者一出生就是凤傲天，和出生之后才成为凤傲天。
但严格来说，其实并没有后天型凤傲天，一切后天型凤傲天的本质都是“先天型凤傲天”因为“一证永证、自有永有、自在永在、超脱时空、……”等一系列bug级特性，都只是每一位凤傲天的基本属性，所谓的先后次序对凤傲天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故而哪怕是后天型凤傲天，本质上也只是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力量的先天型凤傲天，只需要一点相应的刺激，就能觉醒力量，轻松打爆绝对的一切。
凤傲天从来不是靠努力就能成为的，只有凤傲天才能注定成为凤傲天。
“而你，我的女儿，是后天型凤傲天。”
母亲大人给出的解释仍然没能打消乐正银烁心中的疑惑：“那您为什么仍然要将我下葬？凭您的能力，重新定义什么是复活，也很轻松吧？”
“凤傲天不死归不死，但‘不死’的种类有很多，呈现的形式也有很多，你的转生也是一种不死，面对死亡的威胁，凤傲天们的潜意识会自动挑选最适合当下情况的不死。
重新定义复活，我固然能做到，可如果要重新定义凤傲天的复活，我要面对的问题有许多，首先就是你的不死性的优先级高于我的重新定义。
即便我可以修改优先级、重新定义优先级，又或是创造出‘优先级的优先级、优先级的优先级的优先级、……’这种无止境迭代的抽象之物，哪怕我已经迭代到了溢出数学的程度，可你的不死性总能先于我的定义。
我甚至尝试过，既然有先，那么自然有后，有优先级，自然有优后级，优先级越高则越优先，优后级越高则越优后。
以此为基础理论，将‘后’定义为0，‘先’定义为1，由此延伸出2、3、……等等等等一系列的概念，遍历一切阿列夫数、大基数、超越量级、超越超越量级、……等等等等。
这样便可以得到人类的自然语言系统所无法形容、无法解释的荒谬概念，姑且可以理解成比‘先’还要‘先’——当然，这不怎么准确，‘先’和‘2’的关系、‘2’和‘3’的关系、……等等等等，就好似‘后’和‘先’的关系一般，我们不能用‘比后还要后’这句话去形容‘先’，自然也更不可能用比‘先还要先’这句话去形容‘2’、‘3’、……等等等等，但我实在无法从人类的语言系统中找到符合这种概念的词汇，只能强行这样勉强形容，明白我的意思就行了。
于是，既然我们有优后级、优先级，自然也有优2级、优3级、……等等等等，就像是优先级有优先级的优先级、优先级的优先级的优先级、……一般，优2级也有优2级的优2级，优3级也有……，就不过多赘述了。
可即便我已经做到了这种程度，仍然没办法将你复活，所以我还尝试了更多的办法——例如‘xx的xx’这种形容方法，换算到数学中，增长率仅仅只相当于乘法运算，运算等级只有2，那么我们可以用修改之力，将2修改成任意量级，乃至量级之上、量级之外的概念，以此获得更高更强的增长——你完全无法想象当初我有多么疯狂。
一切办法都毫无用处之后，我彻底绝望了，最后不得不将你下葬。”
像这些操作，凡人种族无论发展到何种程度，也不可能做到，唯有运用凤傲天之力才可以，可以称之为“凤学”，意思是只有凤傲天才能掌握的学问——尽管凤傲天们可以随意打爆、超越【学问】就是了。
静静听着母亲大人的叙述，乐正银烁没有挑刺，而是问出了一切问题的最关键根源：“那，您知道我怎么死的吗？”
像是触发了什么关键词一般，原本热闹的客厅因为乐正银烁的话刹那间安静，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母女俩的谈话吸引了注意力。
尤其是安樱璃，她格外关心这个问题，当初她因为乐正银烁的离去崩溃了整整四年，也曾如同乐正烛秋般疯狂寻找各种方法复活乐正银烁，最终无一例外全部失败。
乐正烛秋没有回答，她的沉默令沉闷的空气有些过于沉重。
“好吧，您的沉默令我震耳欲聋，”乐正银烁没有逼迫母亲，她自顾自的猜测道：“醉小梦和我说过，她是由她的母亲和您，两人共同提供卵细胞，通过科技手段培养成胚胎，最后在她母亲的肚子里孕育，让我猜猜……我也是这么诞生的，对吧？
那么，是谁为您提供的卵细胞呢？我的死和她有关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