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北京时间,17点整。”路过的小卖部,这是从收音机里传出,并艰难的穿过四个阿爷围在一起打牌声,钻进孔洱醍的耳朵的报时。
这样的声音让某孔心安,默默地加快脚步,心想快送阮阮回家好让她赶紧把面吃完。
这是一个原因啦,更主要的,是他的胳膊快承受不住了啊!
俩人家在一个小区,平时上学(小学)脚程大概二十分钟。老板娘的竹苑在俩人回家路上的犄角旮旯里,从那儿到家也就十多分钟。所以细算下来某孔也没抱某阮多久,但是他的手真的好酸啊!
平时没觉得多远的路今天走得异常艰难。
好在路上没什么意外,孔洱醍顺利的把阮鱼素送回了家。
场景转换到阮鱼素家门前。
因为两只手都比较忙,因此只能不礼貌地用脚“嘭嘭嘭”的踢了门。
“诶,回来了?你们不是要聚餐到很晚…小鱼儿睡着了?”
这个给孔洱醍开门并丢掷一大堆问题的女人是阮鱼素的妈妈,她给女儿的暱称是小鱼儿。
她问完话也不等孔洱醍回答便侧身让某孔进屋,再轻轻的把门关上。
转身接过孔洱醍手中的面,再把某孔肩上的溼衣服丢进脏衣篓。
而孔洱醍轻车熟路地走进某阮的房间,轻手轻脚地把人放到床上后,某孔的两只胳膊瞬间得到解脱。甩甩发酸多时的胳膊,然后悄眯眯地跪在某阮的床头,下巴抵在某阮的枕头上,开始试着叫醒阮鱼素。
先是揉揉刘海,捏捏脸,再戳戳下巴。也不知道是阮鱼素睡得太沉还是孔洱醍力道太小,这几番搓rua下某阮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时某孔有些哭笑不得,这丫头是不是太能睡了?那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于是某孔一下子捏住阮鱼素的鼻子,某阮呼吸不畅,眉头一皱,胡乱晃几下头甩开某孔的手。
一想起今天某阮自己睡得香,自己两只手酸得快断掉,此时的孔洱醍开启黑化状态(幼稚的报复心理),不管阮鱼素怎么躲也逃不掉他的魔掌。
不能呼吸的感觉太不好了,在睡梦中的阮鱼素想。她梦到自己莫名其妙被安排到了深海里,黑压压的,还不能呼吸。本来就有深海恐惧症的阮鱼素面对这个梦简直是灾难。
这就为什么某阮开始挣扎,开始不满地哼唧。
看她挣扎得难受,某孔也放弃捏某阮的鼻子。开始一边推她的肩膀一边叫她:“阮阮起床了!起来吃麪了!今天被浇了水,一会儿还得好好洗个澡吃药呢!”
某阮顶着幽怨的眼神和乱蓬蓬的头发艰难地用手撑起思念床的身体,进入长达三分钟的迷茫状态。
“土耳其我不想吃麪…我想睡觉…”阮鱼素对着孔洱醍开启嘤嘤嘤模式。
按理说,这时候如果阮鱼素发横,说什么都不起来,孔洱醍就是拖也要把她拖出去。
但是小青梅撒娇了,说什么也不能把她拖出去了。
结果就是孔洱醍又得顺着她,没有其他选择,这让他十分懊恼(傲娇)。
“怕了你了!我喂你!我喂你行了吧!”像喝了跺脚药水一样,某孔一路边跺脚边走向客厅给阮鱼素拿面吃。
而阮鱼素又重新躺回床上,看孔洱醍出去时那气呼呼的脸,心里乐开了花儿,说不出的满足感。
她就是喜欢看小竹马拿她没办法的样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