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规划便是先挑一个合适的地方,演员想尝试自己种一块地。
于是乎找上了李叔。
李叔听完轻轻摇了摇头,“你首先要明白,土地是朝廷划分的,现在还没颁布新的号令说什么农民有自己的土地种。知道为什么只有我一人在指挥他们开垦么,因为他们不配,他们没有这些土地,这些地是我的,或者其他贵族的,饥荒几年后无主的地都归我所有了目前来看,他们擅自开垦,只会换得一场空。现在哪有无主的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土地都是当今天子,朱皇帝的。”
听完李叔的话,演员略显失落,李叔又偷偷凑到演员耳边悄悄说:“虽然说是皇帝的对吧,但是其实他不知道也不是不能用,我给你兜底。你要真找到个心仪的地,尽管整,都是我的。当然,那些有人耕种的就算了先,我还没进展那么快,是别的贵族的。”
演员细细一想,这样自己不就成免费劳动力了么,既然地都是李叔的。
不行,自己不能当免费劳动力!
演员这么一想,就说了出来:“我总不能给李叔打白工吧,李叔有没有些工钱。”
听演员这么一说完,李叔瞬间就笑了起来,“不用给我打工的,地只是挂个我的名罢了,还不是你在用,算你的了。”
听李叔这么一说完,演员嗯了一声,便离去了。
抬眼望去,天色已经不早了,演员也没准备这么快的找好地。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演员先要准备好垦荒的工具。
但好像农业生产工具还是略有点简陋了。还有开垦荒地的工具,只能拿出来犁啊,锄头呐什么的,并且还只有人力能使用。挑水浇肥也是要人力。就演员自己这小身板,能不能扛起锄头还是个问题。
想了许久,也只能到时候抛给李叔了,让李叔帮忙雇佣几人吧。
现在有了井渠的挖掘,对山内水流的引用,或许可以稍微改变下河阳郡往年的浇水方式,尝试引水灌溉,以及用水车辅助。
那就从水车开始,就如何制造水车这一问题,演员抱着军师的大腿,求着军师教一下自己。
军师没躲起来,在一旁教起了演员。
“首先使用竹签、木板和胶水制作水轮。
然后利用水流推动主轮,轮周小筒次序入水舀满,至顶倾出。
之后接以木槽,导入渠田。”
演员似懂非懂,呆愣了一会,随后给出答案,“没听懂。军师讲的这么简略,谁听得懂呐。而且哪来的胶水呐。”
“呃,我讲的很简略么?好吧,确实有点。咳咳,胶水只是代称,换成你听得懂的罢了,鱼鳔胶和猪皮胶听得懂么,胶水的下位代品。对了,主要还是要用榫卯结构。你要的是水车的制造过程对吧。给你本书,慢慢看,能看得懂的。”
随后军师便丢给演员一本小书,包含水车的制造方式步骤,还是演员能看得懂的。
天色已暗,演员只能趴在候客厅的长桌上,点起旁边的灯草,开始了废寝忘食的学习。
等到再次睁眼,时间已经调到第二天上午。
经过昨晚一宿的学习与分析,演员顿悟了,“军师,我们没有材料!”
“你顿悟个鸡毛。材料是问题么,找那李叔去。”
军师指路,演员便到了李叔面前。
将事情跟李叔说了后,李叔又将演员带回府去。
府中有木柴在厨房,甚至还有锯子斧头等工具,就在李叔自己睡的卧室。
这也是演员第一次进李叔的卧室。
有点杂乱无章的井井有条。
进门去左上角是床,旁边一个衣柜。右边放着工具,俱全。
门前是一张桌子,笔筒墨盘砚台。书卷就乱扔在桌上和右下角。
演员拿了把小锯子和测距尺就去厨房了。
主要是拿不动斧头劈砍,而且锯子能更精细些。
不过柴已经砍好的了。
但演员挑了一遍,都是些小的木柴。
军师看了却摇摇头,“这些木头,好像是杨树吧。”
演员知识储备不够,“杨树怎么了么。”
“杨树能做柴火,但是不耐腐蚀什么的呐,拿这个做水车的话效果可能不是很好。反正不能长久运行。”
演员想了想,坏了再修或者再造一个呗,就继续挑了起来。
但没找到适合做园环和支架的木头,都太小了些。
军师一旁发话说:“你锯些小的木板拼起来吧,我到时候直接把他们拼起来喽。”
演员捋了捋,觉得有军师帮忙就没问题了。但又想到军师之前说的受限还有突然消失,又感觉不妥。
还是去找了李叔。
跟李叔讲了下这些问题,李叔说好办,就出门去了。
双重保险加持下,演员自信的开始了工作。
测量好需要的尺寸,军师帮忙做个标记。
演员一旁慢慢的锯下木板来。
今天就这样结束了,成果便是满地的木板了。
第二天一早,便是喜讯和噩耗结伴而行,李叔说当时演员托他找木材后,他便派人去拆家了。
如今是木材有了,
不过有一居民在拆柱子的时候不慎被砸伤,所幸是命大,但也只能瘫倒在床了。
李叔原本想自己一人上门拜访道歉的,但演员想到是自己寻求帮助,如今造成这样的伤痛,便跟着李叔一同上门。
路上也进一步了解了情况。
当时柱子拆解时没注意,房梁掉落将人压在底下,在工友的帮助下将房梁搬开初步脱离危险,但就目前情况而言,应该是脊椎那边被砸伤了,下半身瘫痪。
进了门内便是阵阵哭嚎。
中年男子旁边有一女子趴着痛哭。
随后便是一小孩端来一盆子水给那男子敷着。
李叔解释道这中年男子便是那伤者,女子是他妻子,小孩是他的二儿子。
原先家中还有一老和另两个孩子,但都在饥荒中死去。
情绪在哭声中得以发泄,惧怕与悔恨交加于此。
怕家中的顶梁柱塌了,怕多年的爱人先去,在见惯了亲人离世依旧难掩悲伤。
妻子照顾着男子已经一宿未睡。
如今来看还是高烧不退,连呜咽声也听不到半分。
或许伤者还在无时无刻忍受着痛苦,但不愿家人担心,也不敢叫喊出来。
李叔将带来的东西放在地上,在一旁安抚着家属的情绪。
演员就在一旁驻足不前。
自己并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痛苦,也无法体会到亲属的悲伤。
演员想着如果自己有上个世界的草药就好了,这样还能救下人来。
就这样想着,三株草药就在演员手上了。
一株淬骨草一株寒霜草一株神经草。
三株都不大,甚至都不是完整的一株。
神经草演员自己起的名,在孙神医的书上写着是再生草。
不过没有再生的功效,又只有让瘫痪的人能重新起来罢了。
又由于长得像生物书上的神经细胞演员便改了个名。
在看到手中的草药演员先是一愣,随后冲出门外,找到最近的一家药铺,在里面借了些东西,演员开始研磨草药。
但演员真没给活人治过,也不知道如何分配药粉比例。
就将草药全部研磨成粉,再打包起来。
寒霜草没弄,演员怕伤者撑不住这寒气。
随后又回到了伤者家中。
在看到一旁的水盆后,演员向那孩子要了个杯子,也管不了水能否饮用的问题,演员将药粉倒入杯中,轻微摇晃些许便让李叔打开伤者的嘴,将头抬起些。
李叔没有犹豫的照做了,演员将两杯药水倒了进去。
随后观察起了伤者的神情。
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在等了将近一个时辰,烧也退了下去。
男子睁开双眼,随后从起身下床。
脸上的震惊迟迟退不下去。
随后那妻子竟跪了下来,“感谢小神医救了我的丈夫。”
随后男子也跪了下来。
演员赶忙将人扶起,“刚好起来再多走动走动,床上躺久了对身体不好。”
男子挺了挺腰板说道:“托您的福,我现在感觉身体倍棒。并且我感觉比以前更加强壮了,再搬百来块木板也不是问题。”
“原先就是因为我的请求才令你受此灾祸,我也应该治好你的。”
......
在一家人的感谢过后,演员和李叔离开了他们家。
路上李叔并没有问演员是哪来的草药,只是说着自己要去工作了便走了。
演员回到府中继续接起了昨天留下的任务。
在开工前演员还疑惑的问军师为什么会突然就有草药了呐,并且刚刚演员怎么想也除了那株寒霜草再无其他草药了。
军师只说可能是之前忘记扔里面的吧。
演员在动全息板子时还注意到自己的颠覆值已经到-938了。
军师说刚刚救人时还加了呢。
但演员却更疑惑了,“他是因为我才受伤的,我不过是处理因为我自己而酿造的悲剧,为什么这还能加颠覆值。”
军师倒是没有再进行解释,空留演员自己一头雾水。
随后几天演员都泡在府中,一心只为先做个水车出来。
终于在十几天后完成了一辆水车。
就取名为筒车一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