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了村里为什么那么安静后,三人打算不做停留就此离开。
绸昉一直在沉思。
她还清楚地记得自己见到「多纳斯」那天发生的事情。
「多纳斯」杀掉了一个送葬党精灵,放走了一个,并让他传话,解散送葬党,否则诅咒将会降临在他们身上。
看来上古精灵的威胁并没有奏效,反倒让他们更加猖獗了。
离开村子异一段时间后,辛德拉尔又察觉到狼群在跟踪,愈发勾起他的好奇心:究竟为什么要跟着我们?
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
好巧不巧,三人迎面撞上了一队人马,足有五人。
——
“啊哈!是您啊小姐,还记得我吗?我是史特皮先生啊!”
对方领头的胖男人骑着马,与三人保持着距离,对绸昉说道。
辛德拉尔扭头看向绸昉问道:“你认识?”
“我都快忘掉他们了……”绸昉简单讲述了一遍自己与那队人马的遭遇:
从洪水中活过来的绸昉在救助小妖精时出现了一队自称‘宝藏猎人’的家伙,当时绸昉都觉得自己完蛋了,但他们好像在害怕什么匆匆离去。
现在他们又出现了。绸昉有些紧张,把挂在马侧的背包取下放在地上,以便随时能够抽出自己的剑「濯澜」。
“上次走的有些匆忙,这次就轻松多了;三位,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喝一杯?附近正好有座村子,你们应该去过吧?大中午的,为什么不乘会凉就匆匆上路呢?”
史特皮咧开嘴猥琐地笑着,目光不断打量绸昉和风花,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
其余四名骑手也同样笑着,把手搭在腰间的剑上,其中一个喊道:“来吧!免费请你们喝一杯!”
辛德拉尔试图用言语拒绝他们,刚开口蹦出两个字“抱歉”,尚未说完,风花.亚哲咏唱咒语的声音就打断了他。
为了追求释放的速度,风花缩短了咏唱,两手魔法阵浮现一手抓着另一手手腕射出了一发爆裂魔弹;
魔弹掠过辛德拉尔崩飞了一名骑手。
爆炸声使马匹受惊人立而起,所有人顿时慌了阵脚。
“绸昉!到后我身后!”风花喊道,继续咏唱咒语。
“女巫小姐!”
辛德拉尔责备地喊道,抬手拔出了腰间的剑就袭向史特皮,没想到对方虽然是个胖子却十分灵巧,一个后仰避开辛德拉尔劈出的一剑趁此翻下马;
辛德拉尔当即调转目标横斩出一剑将一人斩落马下又立马旋转剑锋朝身后刺进另一人腹部,对方惨叫一声后接着被辛德拉尔拽下了马与倒地的另一人双双领了盒饭。
“混蛋东西!”
控制住马匹的一个骑手挥剑驾马撞倒了辛德拉尔,欲要勒马利用马蹄菜爆辛德拉尔的头;女巫再次释放一记全威力的爆裂魔弹正中靶心,将骑手的没有护甲的腰撕开了一道狰狞的黑洞。
“呜呼!看见没绸昉,这是我头一次丢中人!”风花开心地比划给绸昉指着。
战斗似乎一边倒,这时绸昉脑海里回想起一个画面:骑在马上的男人大腹便便,腰侧系着枪套。
她向前看去,史特皮把手放在了腰间的枪套上视线落在女巫身上。
——
很久以后,每当绸昉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是忍不住感叹一句:
“连剑都不知道如何挥动的我,当时是怎么做到的?”
——
绸昉没有理会风花的大喊大叫,从地上的背包竖格里抽出没什么特别之处的轻剑——「濯澜」,同时,倒在地上的男人大骂一声扣下了扳机。
「叮——」
与枪响同时发出的那个声音清脆得仿佛能穿透空气,不断在耳边回荡,如敲冰玉,婉婉动听。
被弹开的流弹擦伤的奇奇长长嘶鸣一声才让众人回到现实来;
辛德拉尔奋力甩出长剑砸在了史特皮手腕上开了道长长的血口砸掉了左轮手枪,随后立即压上前狠狠对着胖子的头猛踢一脚让他意识模糊,随即捡起自己的剑丝毫不留情地刺了下去。
“绸昉,绸昉,你……好帅!!”
风花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后叫得更大声了;“你是怎么做到的!?用一把轻剑,弹开了子弹!?哇!!”
上一次她叫那么大声还是上一次。
黑发少女发梢凌乱遮在眼前,身子僵硬着,依旧保持挥剑后侧身的姿势,右手虎口一阵酥麻久久不能散去;
“我……?”
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那颗子弹不会打到她,但一定会击中女巫,恍惚间脑子一热便抽出了剑,向前踏出一步挡在女巫面前,于是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辛德拉尔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压制怒火;
“绸昉小姐,那样做很危险!尤其是对于你来说,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下次请你不要再这么做了!”
“但不是完全不可能不是吗!?”
风花还在兴奋中,辛德拉尔提高音量吼道:
“女巫小姐!你也是!不要忽然就出手释放魔法!那一下差点打中我了知道吗?!”
“那不是没打中嘛!要是我出手还要跟你说一声,那几人的剑都劈到你脸上去了!”
辛德拉尔,平时性格温和的他脖子上都浮现了青筋,面对对自己不友好的女巫大发雷霆;
女巫又是指指点点又是挑眉眨眼,看上去很生气;两人吵在一起不分前后地对吼。
“够了!”
绸昉劝架无果后,同样也大叫一声,总算让两人停下了争吵。
她把剑收起整理背包,又以正常的声音说道:
“辛德拉尔早就成年了,是名游侠骑士;能成为女巫的风花小姐更不用说了,两位年纪都比我大却一点定力都没有,就因为这事吵起来,好玩吗?”
绸昉向右微微侧身,低着头向两人瞥去,右脸与右眼被长长的刘海遮住,为这个动作表情增添了几分恐怖;
“说到底都是因我而起,你俩吵什么,来跟我吵啊。”
三人静默了好几秒,直至绸昉唤来刚刚逃走的奇奇,把背包挂回马侧,抬脚踩着马镫干净利落地跃上马。
辛德拉尔和风花都低着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羞愧。
“都愣着干嘛?打算…给这死一地的家伙,收尸?”
绸昉的声音渐渐颤抖起来,见到血肉满地才敢到后怕,如果自己没能挡下子弹,那得多痛多难受,甚至可能就死在这里了。
手脚发软,身子不听使唤地倒在了马背上。
“绸昉小姐?”
“绸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