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了枪支就要进行利益最大化的作战,首先由绸昉尽量点掉对方的枪手和骑马的领队,不能让他通风报信。
女巫无法再施展魔力消耗大的法术,便利用防御魔法从正面攻击,辛德拉尔则骑马从后放袭击,防止漏掉任何一个敌人。
这样的安排是为了给绸昉做兜底,杀人从心理和物理层面上来说都不是件容易事,而且绸昉只在军训时打过枪;
一共两轮,每轮五发子弹,成绩是:五十米四十五环、四十八环;一百米四十环。
不算差也不算好吧。
绸昉选的射击地点在一棵树上;
离目标大约在六十到七十米左右,考虑到自己不会给枪械做调整准星可能有误差,认为三个敌人的击杀率仅有60%。
所以干脆再架上一把枪用来扫射,打不中也要狠狠地压制他们。
做好一切准备后绸昉做了一次深呼吸,放松自己。
“‘你以为你是谁啊?’;当然是绸昉.克如斯啦。”少女自问自答着。
~
敌人的队伍出现在林间小路上。
“别那么着急嘛,缓缓呗?我想去上个大的。”
“憋着!出发前就叫你做好准备了,现在你跟我说要去开大?前线吃紧,容不得我们悠哉!”
领头的精灵怒斥懒散悠哉的手下,挥舞着马鞭恐吓他;“所有人,加快脚步!打起精神!这条路容易被埋伏!”
要上厕所的那个骂骂咧咧的回到队伍中。
敌人马上就要进入伏击圈,绸昉打起十二分精神,手指搭在扳机护圈上。
话说回来,她发现敌人的三个枪手都很年轻,却比旁边的土匪还要有威慑力。
绸昉在心中倒数:
三、二、一……
枪响了,绸昉慌慌张张地跳下树躲了起来。
三个枪手敏锐地发现了正欲偷袭的绸昉,子弹三两颗落在树干上打碎枝叶,敌人迅速调整好了站位准备迎敌;
前方的隐匿气息的风花知道绸昉被发现计划失败了,便继续躲藏;“这这这,枪声这么吓人的吗?”
可后方起在俯马身上的辛德拉尔因为距离较远不知道情况如何,以为枪声是绸昉发出来的,便立刻拉起奇奇准备发动袭击;
绸昉想到了这一点,她必须提醒辛德拉尔——
两把枪挂在肩上,这样就能一只手一把枪了,待敌人枪声止歇,绸昉跨出掩体扣动扳机:“惹啊啊啊啊啊!”
子弹破空飞去和击中树干的响声真是动听,敌人也是这么想的,两个人土匪听到这声音后都安详地睡去了,能不好听吗?
半自动的枪械射速有限,但只要打得够快——
辛德拉尔勒住马,皱了皱眉头;“那么多枪声…难道计划失败了?”
‘咔咔咔-’子弹打光了,绸昉重新躲回树干后换弹夹,同时大口呼吸紧紧靠在树干上;
绸昉熄火后敌人立马回击,树林太密,他们不清楚绸昉的具体位置,只是朝大致方向开枪,子弹撞在树上那微微的振动吓得绸昉差点咬到了舌头。
很快,敌人组织了队伍逐步向绸昉包来。
枪声再次停歇,绸昉自言自语道:“我是不是该走了?”
心脏跳的厉害,根本平缓不了,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隐约看见林间移动的黑袍。
绸昉吞了口口水,拔腿就跑。
可还没跑出多远,一道身影从一旁窜出举起枪托狠狠地地往绸昉肚子上砸去,少女感觉今早的早饭都要吐出来了,捂着肚子呜咽着躺在地上;枪被缴走,弹药也是。
“喂,这家伙有点眼熟……”
“等等,她是……”
“精灵要会儿来了,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怎么说。”
“好,我先把弹夹丢地上。”
绸昉被架了起来,摁跪在地上,服服帖帖老老实实,因为她脚都软了,手使不上劲。
她微微侧过头,从刘海缝隙中瞥见了她身侧的枪手,他们穿着破旧但有些花哨的衣服,能看出来是制服;
绸昉再把视线往上移。
那张痞里痞气的脸很陌生,气质却很熟悉;另外两个人也是,只不过凶着脸的程度不同;
他们还染了头发,金发中挑染其他颜色,因缺乏保养导致有些掉色,看上去不伦不类。
“珀布伦……”绸昉小声说道。
“请您放心;”
三个枪手一齐说道;
“「无论珀布伦存在与否,我们永远都是珀布伦的捍卫者。」”
——
“黑发的D'uma?你的武器是哪来的?”
精灵领队招手示意其他人警戒,自己斜眼俯视黑发少女,脸上充满了厌恶,于是把视线移到正在捡弹夹的的枪手身上。
“你最好如实回答我。”
被敌人抓住的这时候,绸昉反倒冷静了,她运转起大脑迅速地编织出了一个完美的借口,她先是说:
“我告诉你,你能放我一命么?”
绸昉开口后明显感觉两肩上的手都用力捏了一下。
精灵笑了,俊俏的脸庞并不能掩饰他黑暗的内心;
“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告诉我你住在哪个城市,还有你的名字,家人的名字,我会把你剁成肉块送到他们面前,让你家人能再见你一面,哈哈哈!”
精灵狠狠抽了绸昉一巴掌,又嫌弃地用手帕擦手;“好了,我如此大发慈悲,你就得给我回报。”
绸昉沉着头,忽然笑了一下。
然后抬起头,面露痴狂,冲着精灵的脸喊道:
“我*你*!!”
“动手!”
捡弹夹的枪手抓肩膀上两把枪对着毫无防备的土匪、送葬党扫射;
羁押绸昉的枪手不约而同地抬起一脚踹飞了精灵领队并举枪射击。
拿着冷兵器的敌人怎么能跟热武器抗衡,什么皮甲布甲如同纸糊,链甲可能打不穿,但你总不能把链甲盖脸上吧?
反映快的土匪一个飞扑滚到了树干后躲藏,试图用弓弩反击,但只要他们一露头就会被打断手指,弩变成碎片。
几声哀嚎过后只剩地上惊魂未定的精灵领队骂道:“我就知道,人类没一个好东西……”
‘碰!’
绸昉抓着枪手腰间的枪一枪给精灵开了瓢。
四个人都愣住了。
“啊,我忘记问他家住哪了,还有他家人的名字。”
绸昉松开枪,尽量不去看那一地的脑浆,嘴里有点腥,她便啐了口口水。
“……这才是我想象中的绸昉大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