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第二发子弹如飞梭般袭来。
“居然是热武器...”
“哼...没能让你暴露么，无妨，让我换一个方法。”
少女想着，她一个转身跃起，轻挥右手，一面防爆盾牌应运而生，而子弹不偏不倚地打中了它。
少女捂了捂刚才被攻击到的胸口，还好在被击中前她构现了一件碳纤维内衬。
“敌人在...上面么，是在几楼？”
少女还需要再确认一下，敌人还需要再开一枪。
黑暗的角落，漆黑的石柱，微光斜照的楼梯。
空气中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
少女还在屏息着等着对方下一步的动作。
而戴面具之人握住她扫墓而得的又一次被削弱了的晶体。
然后掀起一阵风...逐渐扩大的风。
戴面具之人想起来那个女人曾经跟自己说的话。
......
看完那一个个生灵挣扎着的模样，她动摇了。
阴影中的男人递过来一箱钞票，和一块残破的晶体。
“报酬不止这些，这块结晶可以让你们掌握部分风的力量。”
“我知道你养了条小狗。如果你不想自己动手的话，你可以让他来。”电话那头的女人说。
“哼......看来我不得不同意了？”
“是的。”女人说话了。
“如果你逃避，我的阴影会杀死你的小狗，再杀死你。”女人没有给诺希留下商量的余地。
“哈哈......”
......
戴面具之人匍匐在四楼，她换了一颗纹路特别的子弹，再一次瞄准她的敌人，然后:
第三发。
与前两次不同。
少女被袭来的狂风慌了阵脚，然后，子弹轻轻地伴着风飞来。
“只要再重新构现一次护甲...”少女想着。
离自己十米。
那子弹上奇特的纹路发着光。
“不对...!”
五米。
那子弹碎裂成了上百块金属微粒，如鱼得水般随着狂风飞来。
少女连忙试图闪躲。
一米。
她还是没有粒子快。
大部分飞散出去的粒子，在墙上刻下一个个小洞，而剩下的...
击穿了少女的左臂骨骼。
“额啊...咳咳。”少女被重力击倒，而后又迅速站起来，闪向一边。
她居然感受到了疼痛感。
“刚刚的子弹就不简单，能击穿这么厚的柱子....刚刚那颗更是....嗞...。”少女吐了一口鲜血。
她的伤口愈合明显减慢了。
但还好，她知道对方在哪里了。
“不能走楼梯...也不能在等了。”
少女重新构现出勾爪，迎着狂风，抓住一道道栏杆向上爬。
“不会让你得逞！”戴面具之人重新装弹。
吉他包里还有6发，远远足够了。
第二层。
第四发，
瞄准的是少女的右手。
靠近，意味着更高的危险，更少的反应时间。
少女构现出一柄回旋飞刀，全力扔出，顺着逆风，精准地飞向戴面具之人手中的水晶。
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不规则菱晶被击飞，从四楼坠下，在底层摔得稀碎。
然后少女旋身，利用勾爪直冲三层。
风停了。
子弹落空。
“哼...”戴面具之人皱了皱眉，可惜少女看不见她的表情。
第三层。
第五发，
是蚀刻弹，它很快地分散成千万微粒冲向少女了。
“又来？”
少女连忙构现出一块防爆盾牌。
可那一束束粒子，居然穿越了分子的间隙。
轻轻地越过碳纤维和布料，击穿了少女的胸膛。
“啊-”少女的瞳孔放大，咳出一口沸腾的血液。
然后，她直着紫红的双眼，连同抓钩，不甘心地坠落下去了。
沉闷的坠落声，这次却是真正的混泥土地面了。
“就差一点么...”
她看见了那戴面具的矮小身影。
“你是....？”
鲜血慢慢渗透了地面，少女想要闭上了双眼。
“今天真是太累，太奇怪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会...”
周围的黑暗越加深邃...自己....要....
结束自己...早就该结束的...作为普通人的一生么...
......
不....太深邃了，比死亡更加深邃，那是一片虚无的感觉。
她来到空妄星海了。
阿零已经等候他多时。
.....
另一边，胜凛城的那栋22层高楼。
saber推开了漆黑的大门。
坐在木椅上看窗户的女人没有回头，她说：“不去救她，怎么来找我了？”
“腐烂之树需要从根部拔起，告诉我，你的目的，Dr.雫。”saber皱起了眉头。
“不是模仿你，做那些对她有益的训练么？”
“你知道我没有说关于她的事情。我说的是，那300人。”
“哈哈，你真以为我会杀死他们？太浪费了。”雫博士终于回头了。
她将木椅抽回桌子，慢慢向着saber走去。
“难不成...你又在想那些不可能实现的...?”saber问。
“这星球因为我们的到来，变革得是如此之快。”雫博士接近saber了。
“而那些永恒不变的中国古人的哲理，我很喜欢。”
雫博士顿了顿，抬起头看向saber。
“我没必要向你隐瞒，「后羿」的传说，你听说过吗？”
......
在那
空妄星海之中。
少女又一次把自己狼狈的面目全面暴露给阿零了。
“看见我的身体被这样摧残，我真的不开心。”阿零用猩红的双眸瞪了一眼少女。
“那子弹，很特殊，它能破坏这里和晶体内部的空间结构，看来戴面具那位有些我很想知道的秘密~”阿零又有些轻快地说。
“你现在居然还想着这些事情...即便刚刚有你帮助...我也快死了。”少女擦了擦口中的鲜血，趴在地上说着。
“不不不，至少现在，我们活下去还有很大意义。那是为了你的记忆，也是为了我的...”
阿零转移话题了。
“那么，现在需要我正式出来帮你么？”
“还这么自大...？你给我留下的那些快速愈合的离谱能力...都快失效了。”
“不。”阿零重归冷漠的状态了。
“你只是还在排斥我，排斥真正的，杀死一个人。”
“即便你快被对方杀死，你内心还是没有过杀死对方的念头。”
“哼...既然如此，那么你的帮助我不要也罢，那个戴面具的...”少女似乎想起来什么。
“不对，她的外套...”
“那是...！”
那是卡兹米尔送给诺希的生日礼物。
虽然说是生日，结识日似乎能更好形容这个日子。
但诺希说，只有当遇见了老师的那一天到来，自己才有了真正活着的感觉。
卡兹米尔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懦弱胆小的女孩在自己面前的笑容。
而少女，她也记起了...
“呵呵，原来是熟人么...那么你便去吧，我会再次治疗你。”阿零说。
......
戴面具之人将那把狙击步枪抛在一旁，自己从四楼灵活地越过一道道栏杆跳到底层。
她慢慢走向沐浴在自己鲜血里的少女。
她摸了摸腰间的匕首。
“老师....”
回忆，不甘，快乐，思念，幸福，悲伤，爱恋，寂寞。
现在，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戴面具之人拔出匕首。
......
“不，这很重要。”少女睁开了平凡的紫色双眸，从血珀中于一瞬间消失。
“什...老师...？”
“是，看来，我需要给你补补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