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6
Undertaker看着自己眼前这和妹妹一模一样,却又染着粉色头发,没有狐耳的怪人,皱起了眉头。一个有些可怕的想法在她心里荡漾开来。
“头发可以染,但是耳朵...怎么可能隐藏呢?果然是冒牌货吧!”
她从身后换出数把血色长枪,连同天上的一并坠下。
焚铃笑了笑,吐出一口鲜血,理了理长裙,继续提着枪向前走。
“姐姐,我都拿下面罩了,你...还不肯么?”
......
于此同时。
诺希,阿澪和saber终于在尽头交汇。
她们看见几个矮胖的机器人搬运着罐头,除此之外......
一群原住民,一大群衣衫褴褛的原住民,在这里睡着。
“哈哈!找到了!我们果然比唁难会那家伙快吧!老师,快显你的神通吧!”诺希拍拍胸脯,又叉着腰笑着。
“哦..咳咳...”阿澪有些说不出口。
“有咒语么?是啥呀快说吧?”诺希有些迫不及待。
“一会你运输完后,记得清点一下人数。”saber说着。
“...吾以次元为界,棱晶为引,现向播撒者发出请求!”阿澪慢吞吞地说着。
“好了这下知道老师为什么不肯念出来了哈哈。我来清点一下人数吧!”诺希笑着说。
“将吾面前这300人拉入绝对安全之领域!”
在阿澪说完最后一个词的时候,咒言生效了。她右手上的棱晶开始剧烈地放出光来。熟睡着的一个个原住民都慢慢凭空消散。
“297...298...299...299?少一个?!”诺希说。
“啊?那我拉的是300人...哦!”
saber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哈哈,对不住了saber!一会放你出来!我们先离开这里吧,诺希!真不知道雫发现会怎么想...还会不会搭船送我...”阿澪叹道。
“老师你看!中间开了一扇门誒!”
“我去,这么黑的地方居然有个实体门,这也太像陷阱了吧?!”
“没准是捷径呢?都走了这么远了,还怕个陷阱?肯定死不了,我们走吧!”
“也罢,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原路回去确实有点不太可能。”
阿澪走在前面,诺希提着吉他包,拉着阿澪的手走在后面。
“怎么会少一个呢?或许300是估数吧。”阿澪有些不解...
......
18:57
“面罩?这里已经没有别人,等我解决掉你这个冒牌货,救出妹妹,我便可以...可以摘下!永远摘下!”
焚铃继续自远处向Undertaker走来,她嘴角留着鲜血,衣服几处已被炸开,露出白嫩的皮肤,但她的步伐却没有变慢。
她清了清嗓子。
开始...清唱。
“♫Suffocating,
几近窒息,
puff of smoke,
一阵迷雾袭来,
I took your breath in,
我带走你的呼吸,
and you spoke,
你苍白辩解,”
“...你...?”Undertaker有些困惑,她的那个可怕想法更加强烈,她手上紧紧握住的长枪松动了。
“♫and I saw the world turned white,
然后...我看见世界苍白,
Are you still calling me?
你是否仍在呼唤我?
I melt into your voice,
我融进你的声音,”
“......”Undertaker说不出话了。
一只未经允许的长枪从高空坠下,划伤了焚铃本就伤痕累累的右臂,她摇晃几下,差点要倒下去,但她还是继续向前走着。
18:58
“♫Pushing aside my pain,
推开伤痛,
Exchanged body heat,
温暖彼此,
again and again,
一次,又一次,”
“......”Undertaker有些紧张,她握着的长枪更松了。
“♫Suffocating,
无法呼吸,
puff of smoke,
一阵迷雾扑面,
and I saw the world turned red,
然后...我看见世界血红,”
“......”Undertaker面具下的瞳孔似乎放大了,她伸手,将面具摘下,露出那被泪水蒙住的脸:红色的头发,粉色的眼眸,狐狸的耳朵...
18:59
“♫dripping, trickling, dribbling,
滴下,流淌,蔓延,
a little more,
更多一点,
give me some more,
...再给我更多,
dripping, trickling, dribbling,
滴下,流淌,蔓延,
into my core,
直到我的"核心"深处,”
“......不。”焚笙在哭,哭出了声。
焚铃轻轻扔下了血色长枪,却依然唱着歌,向着姐姐靠近着。
“♫I don’t know when I lost my key,
我不知何时已丢失心钥,
take a vow,
来,一起宣誓,
and just **** me,
然后...杀了我,”
“呼...呼.....你?!!!!妹...!”焚笙差点要让长枪落在地上了。
“♫I don’t know when I lost my key,
我不知何时已丢失心钥,
take a vow,
许下誓言,
and just **** me,
只须杀死我,”
焚铃走到了焚笙面前,她嘴角的血已经快流干了,身体也摇晃起来。
但还是......
昏昏沉沉地,微笑着握住姐姐的手,让她握紧了长枪。
“不...不...不!你!!!你!!!想想父亲?!想想爷爷奶奶?!!”焚笙哭着,那深红色又带披肩的斗篷已然从身上脱落———她仍穿着那天去接妹妹时所穿的礼服。
“现在只有奶奶还活着了,你难道...不知道么?”
然后...
血与肉被撕烂的声音。
焚铃...在最后还是...
用姐姐的长枪,捅穿了自己。
“When the wall broke down,
即使这墙壁崩坏,
you were there; but I was on my own.
你在那一边;但我,依旧是我。”
她低语着,倒在了姐姐怀里。
“到最后...你还是不情愿阻止我做过的任何一件事,不论好坏...姐姐,你说...你是不是溺爱着我?”
焚铃的背后的黑白色菱形缓缓消失,粉色的头发也慢慢变回了红色。
“......”焚笙哭着,她说不出来话。
“你以为...自己...比起我,要像...老爹的多,人情世故,礼节,领导力......但是...他可从来没有溺爱过我...”
“...你的耳朵呢?”
“哈哈,我用这长枪...亲手割掉了,为了让你...杀的痛快。毕竟,我是个...自私的人,让你失望,让老爹失望...实在...该死。”
“...傻瓜!糊涂!真是放...”焚笙说不出那个词来了。
“或许吧...我虽然...比你小...却先行...放弃了这一切...姐姐可不能...”
“可不能什么?焚铃?!妹妹?!!!”
焚铃的状况已经不支持她吐出字来了,但她还是用尽最后的力气,苦笑着挤弄自己的嘴唇。
“学....我。”
焚铃在姐姐怀里,吟唱出了最后的微笑。
在焚铃倒下的那一刻,世界于心海之中停止了运转。焚笙的哭声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而她的手在焚铃的背上轻轻颤抖着,仅为感受她身体的最后一丝余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