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雍觉得自己太冤种了,简直像个冤大头一样。
本来自己帮宇文托托解决了内忧外患,居功首位,不说好好对待,起码也礼貌相迎吧?
说好了奖赏自己一个愿望,那自己想要回齐国也应该说话算话,对吧?
结果这个宇文托托,想耍无赖也就算了,居然还耍酒疯,莫名其妙就给自己摔了一通,摔完之后还把自己当马骑。
简直可恶至极。
无奈赢雍明明是功臣,却被如此对待,偏偏力气还不如宇文托托大,只能被耻辱地骑在上面,却什么都反抗不了。
偏偏那宇文托托不知道是喝大了还是玩嗨了,动作越来越放肆起来。
赢雍眉毛一皱,咬紧牙关,下身不可避免地起了反应,他赶紧闭上了眼睛,心中想着老僧佛前敲打木鱼的画面,口中叨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宇文托托见胯下“马儿”竟然在开口说话,脸上表情惊异,她赴低身子,浑身的酒气顺着呼吸喷在赢雍身上,帐内气氛顿时暧昧起来了。
赢雍正在默念佛经来让自己冷静下来,突然感觉眼前一暗,宇文托托的脸已经凑到自己旁边,那双明亮的眼睛迷离着,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眉眼如丝。
柔顺的长发因为惯性,劈打在赢雍脸上,并不疼,却无故有些瘙痒。
赢雍忍不住伸手去挠了挠脸上的痒。
宇文托托一把抓住他的手,缚在赢雍胸口,口齿不清地说道:
“马儿马儿,为什么不跑起来,在这念什么酸词烂调,唧唧歪歪地烦恼人了。”
“你是我宇文托托的马儿,不需要想那些有的没得。”
“我给你吃最好的草料,你只让我一个人骑乘,好不好?”
都说醉酒的人会暴露自己内心想法,也不知道宇文托托这些话是不是有言外之意。
赢雍大叫道:
“宇文托托,我不是马!我是赢雍啊!你醒醒!”
宇文托托不高兴地攒着眉,扒拉着赢雍脸,仔细瞧了瞧,随后不高兴地说道:
“胡说,明明是马!你凭什么说你是小赢学士?”
接着她又恍然大悟:
“我明白了,马儿马儿,你一定是不想被我骑,才这样说的吧!”
紧接着她又无端气愤起来,蛮不讲理地展现她那无赖一般的气质,道:
“为什么就是不肯被我骑呢?你是一匹好马,马儿就应该被人骑,难道你想老死在原野上吗?我对你那么好,给你吃最好的草料你都不愿意被我骑,是在仗着有我的宠爱所以为所欲为吗?噢——”
宇文托托突然愣住,张大嘴巴形成一个o字,拍了拍赢雍脑门,说道:
“奥!我明白了,你是一匹坏马!”
随即宇文托托又大笑起来,她的行为乖张怪戾,让人琢磨不透:
“这世上怎有不能被骑的马!你定然是没有被我驯服,所以才不愿载我驰骋。但我宇文托托,是草原上有名的好马手!今天,就让我来驯服你这匹坏马!”
她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得。
两只修长的腿像夹住马鞍一样,死死地夹着赢雍的腰,仿佛要夹死人,那肥臀紧靠在赢雍腹部,上下起伏拍打,呈现出骑马的样式。
赢雍的手则被她看作了缰绳,握住了便没有放下。
好在宇文托托虽然身体丰满,但并不算重,赢雍身体好,被她这么一折腾,居然好悬没有散架。
赢雍喘了喘粗气口气,心想平时宇文托托看着怪正经的,结果喝了酒以后居然是这样一副疯批面貌。他缓了缓,心想正经说话不作数,顺应酒鬼的思想说不定有奇效,于是说道:
“主人,马儿累了,想歇一下。”
宇文托托不高兴地松开赢雍的手,说道:
“不就骑了一会儿吗?怎么就累了?”
赢雍心想当然累了,又不是真的牛马,谁经得起你这么闹腾?
他解释道:“累了便是累了,请主人放开,容马儿歇歇。”
宇文托托说道:“可马儿还没有被驯服,我怎么能松开?万一马儿想跑怎么办?”
赢雍无奈地说道:“马儿已经被驯服了,也不再跑了。”
宇文托托挑眉,神采奕奕的样子:“真的?”
“真的。”
宇文托托顿时笑了,说道:“既然马儿已经被驯服了,我也不是不可以放开,却要马儿和我依法三章,若有一件不答应,我便不松开。”
赢雍囧着一张脸说道:“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快松开吧!”
宇文托托说道:“你不听我说,怎么算答应,万一耍赖怎么办?”
赢雍一只手去捂着腹部,说道:“那快先说吧!”
宇文托托说道:“马儿,听好了。”
“第一件事,我以后想要驰骋时,你不可拒绝。”
赢雍点头说道:“行,没问题。”
“第二件事,我给你吃上好的草料,你也不能推辞!”
“依你,都依你!”
“第三件事,以后万万不可离开我的身边。”
“好,这……”
赢雍说到一半,却突然愣住了,只因为他识海里的天命之柱上的信息,突然发生了改变。
灾劫那一栏变成了画地为牢这四个字。
画地为牢?
这什么情况?
赢雍心中懵逼,画地为牢,如果要解释这个几字含义,是自己限制自己自由的意思。
但现在自己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出现画地为牢的灾劫?
莫非……
赢雍抬头看向身上宇文托托的脸庞。
只见宇文托托的脸红扑扑的,带点淡淡绯红,眼神虽然涣散恍惚,但赢雍却从中看到了几分深藏的小心翼翼!
他突然明白了,宇文托托可能并没有醉,至少,没有醉得那么厉害!
宇文托托见赢雍即将答应时又踌躇起来,立刻冷哼一声,说道:
“马儿马儿,为什么不答应?是不是还没被我驯服?那就别怪我不放开了!”
赢雍淡淡地说道:“托托大人,你没有喝醉吧。”
他的语气冷淡至极,却没有带着一点迟疑,仿佛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宇文托托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
“马儿马儿,为什么说这么奇怪的话。”
她的声音如常,却似乎有些颤抖,眼神也渐渐恍惚,没去盯着赢雍的脸。
心理学显示,这是心虚的表现。
赢雍说道:“托托大人,没有必要再装了,演了这么一出戏,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马。”
“嘛?”
“马儿马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还要装傻吗!”
赢雍扶住宇文托托的腰,将她缓缓从自己身上拔起,这次,宇文托托没有反抗。:
“再这样下去,我就真死了心回齐国了。”
“不要。”宇文托托急呼一声,头缓缓下低,眉眼中有些失望:
“真无情啊,小赢学士,为什么偏偏就是不肯答应呢?只差一步了,明明已经做了那么多,就算是我——也会感觉害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