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替

这是一个传说的传说……我没在兜圈子。不妨想象你是另一个世界的人，所有这个星球上的事你都无法亲眼得见，那么这里所有的传说对你来说就都是“传说中的传说”了对吧……那好，我们再进一步。传说可以理解为一段“偶然的记忆史”，作为记忆史，它是绝对真实的，每个国家的神话传说也是如此。当我们说一个神话是“编造”的，通常指的是它叙述的对象而非其本身。记忆史是由叙述者产生的，叙述者的出现是偶然的，因此这段叙述的发生以及叙述方式皆是偶然的。然而，不论是宙斯、盘古还是卡巴拉，他们都是必然存在的（所以我并不喜欢“编造”这种说法，而是用“编织”替代），只是以一种偶然的形式融入到了我们的历史中。传说的传说并不会影响其作为记忆史的真实性（好比1的n次方永远不会减少），而只是让我们更觉惊奇和不可思议——毕竟除了上帝视角，照理我们是无从知晓“传说中的传说”的，这是否会让前一个传说蜕化为“表历史”呢？传说的传说显然是更深层的历史，但这并不意味着在它之上的历史也要尽数浮出水面。它只是被海浪偶然扬起的一粒珍珠，如果我们以初生婴儿而非成年人的目光来看待它，就会不断惊异于它的光彩夺目。相反，面对未来，我们应投以成年人的目光，像先知一样了然于胸。世人常言自己可以熟知历史却把握不了未来，就是颠倒了对待它们的态度，因而感叹生命之短暂。如果有人能真正洞悉这个现实，将不再成为当下的囚徒，历史与未来的王国都会为你留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