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最近抓拍到的，不是那么清楚。”爱丽丝拿出那张从录像里截取的照片给那位两鬓斑白的男子看。
对方皱了皱眉说：“这不是住在附近旧仓库里的那小子嘛，说实话到现在我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他现在在哪儿？”白雪激动地问。
“很不巧啊，他昨晚就收拾东西搬走了，我也不清楚他去了哪儿，毕竟他几乎不跟这里的人交流，神神秘秘的。”
“晚了一步吗……”宁芙小声嘀咕道。
不过这个结果也不意外，那个司机并没有按计划死掉，那么不难顺藤摸瓜找到犯人的踪迹，换作自己是那个犯人的话，肯定也会马上转移据点。
可是这样一来，这次行动岂不是一无所获？
此时宁芙收到了爱丽丝发来的内线通讯，在理解对方的指示后，她有些惊讶地看向对方，因为爱丽丝又给她加戏了，自己演技那么差，就不怕暴露吗？
“老先生，我想去哥哥住的地方看看，可以吗？”宁芙面无表情地请求道。
男子点点头说：“行吧，反正那里现在也没人，要是他落下了什么，你们拿走也好。”
“非常感谢。”
三人在对方的带领下来到那间旧仓库，虽然外表看起来很老旧，但里面能感受到有人生活过的气息。
“我就不留在这打扰你们了，不过还是劝你们尽早离开，这里可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说完男子便背着手走远了。
爱丽丝看着对方的背影会心一笑，没有说什么，而后示意宁芙她们开始搜寻线索。
几分钟后，白雪有些沮丧地说：“那家伙收拾得太干净了吧！什么都没有留下。”
“我这边也没有发现。”宁芙平静地说。
爱丽丝则是笑了笑说：“我找到了几根毛发，虽然不能保证是他的，也算是个安慰奖吧。”
之后三人没有久留，很快离开了地下城，返回地上。
“我要去研究所跟博士做汇报，你们接下来听从副队长的安排。”
“我也要去一趟研究所，有件事需要博士帮忙。”宁芙举起小手说道。
爱丽丝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
两人进到所长办公室，只见红博士正坐在那里喝咖啡，那对黑眼圈相比之前没有消退的迹象，估计这几天又在忙什么研究吧。
“小爱丽丝，小宁芙，这次行动辛苦了。”博士起身欢迎二人。
爱丽丝无视了她的欢迎，开门见山地说：“博士你早就料到这次行动大概率没有什么收获了吧？”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博士耸了耸肩，“那个犯人想跑的话，怎么都会比我们快的，所以这次行动一开始的目的就是给小宁芙练练手而已。嘛，倒也不排除运气特别好，给你们恰好遇到那个犯人。”
但实际上，博士对空手而归这件事早就习惯了，毕竟跟“猫”这个组织打了这么多年交道，能抓到对方尾巴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过现在，猫捉老鼠的游戏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博士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宁芙一眼。
“接下来的行动，你是想让宁芙到各个地下城进行地毯式搜索？”
“没错，不愧是小爱丽丝，懂我。”博士象征性地鼓了鼓掌。
“下一个目标是哪里？”爱丽丝板着脸问。
“别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等那只‘猫’把新窝安好，然后我们来个瓮中捉鳖就行。放心，用不了多长时间，毕竟他不敢在地面呆太久的。”
“我知道了，我这边要说的就这些。”
“果然呢，所以接下来轮到小宁芙了对吧？有什么事尽管说。”
宁芙也不跟对方客气，直接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博士你有办法查看我的记忆吗？”
博士顿时皱起了眉头，良久才开口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一旁的爱丽丝对宁芙的这个请求也感到了意外。
“进入6号地下城的时候我想起了过去的一些事，大概是十来岁的我曾经偷偷跑到地面上，然后见到了一个金发的人造天使跟外敌战斗的场面。”
宁芙也不隐瞒，照实说了出来。
“宁芙十来岁的时候，也就是二十多年前吧，那时是第一批人造天使诞生的前后，搞不好你当时看到的还是人造天使们的首秀。”博士做出了分析，顺便还调侃了一句。
“不过，违反规定跑到地面，最后还活了下来，你也真是够命大的。”
“对，这也是我最在意的地方，我想不起来当时是怎么活下来的，而我清楚地记得，那名人造天使被打败，倒在了我的面前，现场没有别的人造天使。”
“原来如此，所以你想让我查看你的记忆，了解当年的真相对吧？”博士明白了她的目的。
宁芙点了点头。
“有没有可能是宁芙你的记忆出错了？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爱丽丝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不确定，而且我也尝试过，但没办法想起更多的细节，所以才需要博士的帮助。”宁芙说完看向博士，似乎在等待对方的答复。
“老实说，人家确实有办法查看你的记忆，也确实好奇你当年是怎么活下来的。”博士说着踱起了步子，“但是，这个请求我不会同意的。”
“理由是？”
博士一脸严肃地解释说：“这种对意识海进行的操作风险很大，大概率看完你的记忆后，你整个人就报废了，这明显是得不偿失的。”
“……”
“宁芙，这件事还是考虑别的办法吧。”爱丽丝劝道。
宁芙抬起头看着博士说：“你应该还有别的办法吧？”
博士沉默了几秒后，叹了口气，说：“有个不算办法的办法，还记得你说过交给我处理的那副身体吧，人家可以试着读取那个大脑里面的记忆，但丑话说在前头，因为活性已经大不如前了，记忆大概率是不完整的，能不能得到你要的真相只能碰运气。说实话人家是不想浪费这么宝贵的研究素材的，但小宁芙你非要坚持的话，那我就忍痛答应吧。”
“那就这样办吧。”宁芙毫不犹豫地下了决定。
……
看着爱丽丝和宁芙离开研究所后，博士坐回到椅子上松了口气。
“本来以为他已经完全忘掉了，没想到还是想起来了一些。嘛，总之没有想起我们那时见过面就好，毕竟现在还不是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