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黎洛见到的那位人造天使究竟是哪一位前辈呢？
在回去的路上，爱丽丝在思考着这个问题。
虽然宁芙提到对方是一名金发的人造天使，但爱丽丝敢肯定那并不是她，因为在记忆中，她并没有在那段时期救下过什么小男孩，因为被造出来投入服役，是直接上抵抗外敌的正面战场，自然没有跟黎洛这样的平民接触的机会，即便那时她还不是叫爱丽丝这个名字。
“爱丽丝你在想什么事情吗？”宁芙抬头问。
“没什么，就是在想宁芙你在那时见到的那位人造天使，我会不会认识？话说你还记得她的样子吗？”
宁芙摇了摇头，说：“我只记得她有一头金色的长发，其他的都想不起来了，不然我也不会找博士帮忙。”
“这样啊……看来只能等博士能不能有什么发现了。”
————
昏暗的室内，一个戴着墨镜和口罩的男子重重地坐到椅子上，墨镜后的视线似乎死死盯着桌上的两个金属球。
“只剩最后两个了……”因为隔着口罩，男子的声音瓮声瓮气的，但是能感受到他语气里的焦急。
“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连续两次被提前截胡，难道这边的情报泄露了吗？可是整个行动只有自己一个人在执行，不应该存在内鬼才对……”
男子摇了摇头。
“不，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了，下一次很可能是最后一次，已经不能再失败了……”
他说着拿起了其中一个金属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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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搜索行动结束后，爱丽丝没有给宁芙安排训练，而是给她放了个短假，让她好好休息休息。
然而让她好好休假，就跟让**上树一样困难。
被爱丽丝赶出训练场的宁芙最后一番辗转来到了整备室，在应付完来跟自己搭话的同事后，坐到那熟悉的位置上，感受着那股莫名的安心感。
“爱丽丝有些保护过度了，现在两头都没有进展，心里本来就有些急躁，还不让人做点训练来转移一下注意力。”
宁芙叹了口气，然后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小手上。
“要不把手指的灵活度提升一档试试？既然都变成机械的身体了，还在用人类的标准来限制，实在是暴殄天物。”
一小时后，宁芙看着洒落一地的工具和零件，然后再看着自己那只快到能留下残影的左手，一脸平静地说：“还是调整回去吧……”
……
当天晚上，爱丽丝和平常差不多的时间回到宿舍，一开门便看到在客厅等着自己的宁芙。
虽然跟对方说过不用等自己，但结果每天宁芙都是被赶上床的，想让她自觉地早点休息似乎没什么可能。
“目前有什么进展了吗？”
爱丽丝摇了摇头。
“这些事先放一边，宁芙你今天有好好休息吗？”
宁芙点了点头。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爱丽丝你都不让我去训练场。”宁芙面无表情地说。
“宁芙你可能会说我有些保护过度，但使用领域会造成负担这一点是切切实实的，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应该就会有新一轮的行动，让你继续使用领域来搜索，甚至是连续几天，要知道S市这里可是有好几座地下城。如果你今天没有好好休息，然后因为连续使用领域导致出了什么故障，那就得不偿失了。你也不想我们的行动因为这样而被耽误吧？”
“我知道了……”
在爱丽丝的关怀攻势下，宁芙很快败下阵来。
虽说有外部脑分摊了大部分的负担，但仍然积累了一定的疲劳，只是这种程度对于还是人类那时的她来说不算什么，所以下意识地认为自己还可以多干点活儿。
说教结束后，爱丽丝换上随和的表情坐到了宁芙的旁边。
“总而言之，宁芙你不需要太着急，让自己保持在最好状态就行。”
宁芙无言地点了点头。
“说起来，宁芙你会当我们的整备员，是不是当年看到那个人造天使的影响啊？”爱丽丝好奇地问。
“或许就是这样吧，只是有这么一个想为你们做些什么的感觉，其实我也不敢肯定。”
“谢谢。”
“突然说谢谢是怎么了？”宁芙疑惑地抬起了头，看向对方。
爱丽丝迎着她的视线从容地说：“宁芙你可能会觉得自己做的事微不足道，但是你的付出还是值得我们说一声谢谢的。”
可是自己确实没做什么啊，相比其他工作人员真的算不上什么。
宁芙本来想要这样反驳，但最后变成了一句“不客气”，或许这才是对方想要听到的吧。
“宁芙你好像没那么死板了，不错不错，有进步。”
爱丽丝露出老母亲一般欣慰的笑容，让宁芙感到一阵尴尬。
“就聊到这里吧，乖孩子该上床睡觉了。”
爱丽丝坏笑着把宁芙抱了起来，走向卧室。
“我年龄比你大好不好，别把我当小孩子。”宁芙直接白了她一眼。
“那我今天吩咐你要好好休息，平时千叮万嘱要你早点睡觉，是哪个坏孩子把这些都当做耳旁风了呢？”爱丽丝揶揄道，“而且啊，宁芙你从出厂到现在可是连满月都没有哦~”
“……”宁芙无言以对。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到卧室，爱丽丝轻轻地把宁芙放到床上，宛如一位真正的母亲（其实是插件的功能）。
“好了，别再想那么多，好好休息，宁芙你也不想让我帮你强制休眠吧？”
“等一下，最后能再解答我一个问题吗？”
宁芙还想问什么呢？是关于今天行动的总结，还是今后的方针，又或者是别的什么，说实话爱丽丝心里也拿不准，不过既然宁芙亲自请求了……
爱丽丝双手叉着腰说：“真拿你没办法，只能回答一个哦，最好是我能回答范围内的问题，原因你也清楚的。”
宁芙斟酌了一番才开口说：“地下城的人们似乎对地上的人们相当仇视，当年是发生了什么才导致这样的结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