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你熟稔这个故事,但是事实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有一晚,在酸梅酒的酒吧,凭借着高浓度的苹果酒,两位小马聊得甚欢。她们的有着相同的被抛弃的命运。而这场经历的背后,留下了一段沉醉的历史。
所以天琴进入了一座酒吧。
”面对眼前满脸通红的雌驹,酸梅酒的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再来一杯?你确定吗?”
糖糖除了将一小包金币甩在她的柜台上之外,还送了一个无偿的瞪眼:“我要是没钱的话会跟你讲这句话吗?”
酸梅酒接过钱,耸了耸肩,又拿起了一瓶啤酒,说道:“又开始了,真是的。”
“少说话,更多的啤—”
她的抱怨忽然停下了,因为她注意到,有只独角兽从一旁Happy Cola沙龙的大门内迈着魔鬼般的步伐翩跹了出来。当后者意识到糖糖的存在时,她的舞步戛然而止。“哦,不。你在这里干什么?”
糖糖眨巴着眼皮。说道:“只是喝两杯而已。”她又摊开自己的蹄子,“在酒吧里,除此之外还能做什么呢?”
“嗯...和我想的差不多。冒昧地请教一下,你喝酒的原因是什么呢?我记得在在上一次见面时,你正活得‘春风得意’....”她把自己重重地扔在糖糖身边的高脚凳上,朝酸梅酒做着手势,“苹果白兰地,要调好的。”接着她想了一下,又补充道,“请来双份。”
酸梅酒咳嗽了几声,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在她蹄子里的两瓶完完整整的酒,在顷刻间一干二净。“有些坏消息恐怕我的得告诉你们俩。”
“没啤酒了?”糖糖气喘吁吁地低吼道。
天琴不解地眨着眼,问道:“还是没威士忌了?”
从星期一下午开始,你就一直在这里酗酒...我的存货都快告罄了,但是送货的只有到礼拜二早上才会到。”酸梅酒再一次耸肩,“虽然很艰难,但是我想我只能选择停止给你们供应了,毕竟还有别的顾客呢...”
两只雌驹面面相觑。
天琴的脸不由地抽搐了一下,酸梅酒注意到有震怒像闪电一样从上边划过,但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末了,天琴只是听从地说道:“噢,真棒...这可是你这辈子做过的最艰难的抉择呢。”
糖糖笑道,“哈,这是我们第一次意见一致。”
酸梅酒则转了转她的眼珠。“这是我一贯的作风,小姐们。”
“算了吧!你们两个贪得无厌的家伙!”酸梅酒叹了口气,又拿出两杯苹果酒放在柜台上。她显然不想和酒徒发生冲突。在一秒钟都不到的时间里,天琴电光火石般地一把将它抢了过来,“再来一杯!”
看到这只薄荷绿色的独角兽喝酒的速度比苹果家族的成员都要快时,糖糖按捺不住心里的激动,也迅速端起她的酒杯将里面的液体一饮而尽。但她还是多用了几秒钟的时间。“满上。”她说道。
令酸梅酒惊讶的是,尽管自己是资深酒糟,竟然还有小马喝得可以比她还要快。她又叹了口气,在两只雌驹面前放下最后两杯酒。“这次,请你们悠着点喝,不然我们都等眼巴巴地干等到明天的送货。”她重重地跺了跺蹄子,以示严肃,随后就离开了她们。
“呃,好吧。”
她们盯着杯子里仅剩的液体。糖糖清了清喉咙,说道:“据说如果慢点喝,酒的味道尝起来会更棒....”
天琴笑了,尽管刚才那句话并没有什么笑点。“嗯,现在是深夜十二点半,严格意义上来讲已经到礼拜二了,所以不要再顾忌什么。再说,我们在这里的原因又不只是为了品尝酒的味道。”
就在这几分钟的时间内,她们无声地把酒杯里的饮料灌进喉咙,耳边充满着酒吧内顾客喧哗以及沙龙里觥筹交错的声响。莫名其妙的是,它们比预想中的声音还要大,给她们一种“这里只有我们半天憋不出个屁来”的错觉。天琴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糖糖一下,而糖糖则回敬她一个标准的斜视。
最终,忍无可忍的天琴撕碎了沉默的伪装。“够了!快说吧!你他妈在这里的理由是什么?”
糖糖咕哝着回答道:“因为我要好消息要跟你分享。天琴,我认为我们不是朋友,而且我们没必要在假装下去是了。”
“噢?”天琴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讲讲你的理由。”
“奥克塔薇娅和我....分了。”糖糖泯了一口酒,“到刚才,我才意识到,所有拥有与音乐沾边的可爱标志的母马,都应该下地狱!”
天琴的下巴掉到了地板上。“你在开玩笑吧?”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你们两个,但是你们两个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哇,你们俩在一起是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糖糖重复了这个词。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阴沉,血红的双眼只是盯着酒杯。
天琴捡回下巴,然后将自己酒杯里的果酒一饮而尽。“等等,别说。我想我能推测出合理的原因。”
”糖糖的视线转移到了她身上,“是吗?”
天琴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和你一样,维尼尔也和我....哈,我想你也知道接下来我想说的事情了,对吧?”
这回轮到糖糖的下巴掉在了地板上,幸亏天琴之前捡回了自己的,否则黑灯瞎火地怎么辨别它们?“什么...你也是?”
“是的,而且就在几个小时之前。”天琴再一次地点点头,表面自己的诚恳。“我差不多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才把我的私人财产从她那个鬼地方搬出去。然后我发现,写离婚协议书,是分蹄后最棒的消遣手段。”一抹窃笑偷偷地出现在了她被酒杯遮挡的嘴唇上边。
“在小时候,我妈妈就经常对我说,”糖糖的记忆涌回到过去,“不要和音乐家约会。在恋爱时,他们的谎言就和情歌一样动马心弦;而在决裂时,他们的詈辞又会像丧钟一样让马心碎。”她搓了搓自己的鼻子。“当然,我父亲就是位音乐家。”
这番话只赢得了天琴的一个怒视,“并不是所有的音乐家都是....”
糖糖耸了耸肩,“别介意。”
天琴啜了一小口酒,又暗中笑着总结道,“所以,奥克塔薇娅再度诠释了这句话的准确性。而维尼尔对我的告别辞是:‘你已经没有必要在我身边了,宝贝。我找到另外一个美人,先不说她马长得正点,光是她的乐器,就比你那里拉琴经典多了。就这样吧,再见!’正由于综上原因,我们才会犹如丧家之犬般在这里喝闷酒。”
糖糖突然大声地咳嗽道,果酒全洒在了吧台上。“她找到了谁?”
“估计从事传统音乐的雌驹吧,至于具体是谁我不清楚,维尼尔她又没告诉我。即使她说了也被我有意识地忽略掉了,我可是玻璃心,我可不想再回想这些糟糕的记忆来让自己难过。”她又朝柜台内打了个手势。“这些酒不足以让我喝醉。还有,怎么啦,为什么脸色古怪成这样子。”天琴笑道,“难道你的海量已经到达极限了吗?”
糖糖死死地盯着天琴,陆马的眼睛里喷射出的火焰足以烧穿后者的头盖骨。“那只耍传统音乐的雌驹...她的名字开头是不是带个‘噢’?”
“嗯,事实上,我想你言中了。”她转向糖糖,问道。“你为什么这么急于知道,这很重要吗?”
糖糖继续用豺狼般凶狠的眼神盯着天琴。“我这么想知道的唯一原因就是我们毕竟还是朋友。天琴,告诉我,她的名字究竟是什么?”
天琴犹豫了一下,好像如梦初醒。“等一下,等等等等等等。你..你不会是想告诉我...我们的女朋友把我们给甩了,然后投身到彼此的怀抱中去了….?”几秒钟之后,天琴按捺不住喜感而哄堂大笑道,“哦,好吧,哈哈哈哈....塞拉斯蒂亚在上,这件事真的是太好笑啦!”
糖糖像看傻子一样盯了她一会儿,随后一拳砸在后者的肩膀上。